少女笑，“但是，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准备破阵吧，阿离，交给你了。”

黄泉行刀阵要硬破，若是想要将他们整体的灵气减少，那就需要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死，不管怎么样，灵气终究是自己的，若是人死了，灵气也会消失。

所以，这所谓的破阵就是一场杀戮。

慕九玄站在中央，不动。

少年率领着众人冲去。

八卦阵在脚下运转，慕九玄低头看着地上的纹路，以灵气汇聚而成的纹路，灵气在下方涌动，从一处传到另一处。

“你觉得该如何？”少女的灵体出现在气海之中青龙内丹面前。

青悔也算是她的导师了，当初在天外天，她许多疑惑的事情都是找他解惑的。

青悔在她面前成形，低头笑看着她，“你觉得该如何？该问你的心。”

慕九玄摇头，“我的心是神心，问它，这些人都会死。”

“那这就是你的答案了，”青悔依旧是温和的笑，其实他也明白，九转轮回造就的神心不像是天生神心那般悲天悯人。

尤其是慕九玄还记起来了自己在梦中所受一些事情。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慕九玄抬头看着他，“大概是因为前世影响太大了。”

“我看不出来有何影响，”青悔上下打量她，意思很明显，现在的慕九玄和前世的九玄相差很大了。

前世的九玄神女天真无邪，连路边有一个老奶奶拄着拐杖都要去扶一把，喜欢和父神母神斗智斗勇，哪里有战争还想去劝和。

那是天真的善意，但是最后那些人却负了她。

“咳，”青悔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轻咳一声道：“前世你是式神，式神是众生的守护神，这一世你还是吗？”

“不是了，”慕九玄自然不想再当什么守护神了。

“那不就得了，”青悔朝着慕九玄眨了眨眼睛，“你要守护的是这个世界，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四脉的事情，这些人啊，都是拦路虎，碍脚石，当然，你要是不杀了慕容枫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但是慕容枫要杀你啊，你以为他们是无辜的，那你觉得慕容枫无辜吗？”

“他自然不是无辜的，”说起慕容枫，慕九玄的目光便十分阴寒。

“那你凭什么觉得这些鹰犬就是无辜的呢？”青悔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慕九玄翻个白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头道：“我知道了，虽然释怀了，但是有些事情我知道你说的不对。”

青悔哼哼两声，决定换个话题，“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一个身体？”

“没空。”

“等小黑弄身体的时候给我也弄一个呗，”青悔在别人面前一向是成熟稳重，温润带笑，但是在慕九玄面前，完全不是如此。

“但是我打算让小龙自己凝练身体，若是注入新的灵魂之力，不知道他是否还是龙形了。”

“这倒是有可能不人不鬼了，”青悔道，“哎，当初我灵魂破碎，也没有人给我想办法，在秘境中呆了几万年，还是自己给自己灵魂修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