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绍轻叹一声，“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她手撑下巴，出神地望着正与人交谈的宋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语。

无声胜有声，林绍黯然，转身离开。

初恋，果然是美好的遗憾。

她又打了个哈欠，身后披着的外套滑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却视野一黑，吸入了些刺鼻的气体，失去意识。

……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张扬扬张不开双眼，但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两个心跳一前一后，一强一弱的交叠在一起。

外头有人在说话，声音却似被膜所包裹，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黑暗中凭空出现了一团柔光，她伸手想去触碰，却发现世界依旧是黑的。

那团光什么都不能照亮。

“啊！——”

女子的尖叫，身体的晃动，意识里传来了破碎的声音。

“噗——咳咳咳。”

被呛到的她剧烈咳嗽起来，刺骨的凉水让她不由自主地小幅度抖动身体。

“有必要吗？”男子戚眉，身上穿着棕色系的高订西装，没有褶皱的白衬衫外是一件格纹马甲，西服外套披于他肩，袖扣上纹着元家家徽。

“呵。”女子一脚踹翻了地上的铁桶，海水再次溅了张扬扬一身。

“果然是狐狸精的女儿，这模样也能人见犹怜。”

男子没有再说话，站在一旁远远地观看，嘴角却是勾起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