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我都未曾见到大兄。
我终日被禁在闺阁之中,再不知晓外事。
我移步坐在镜前,看着镜中那枯黄毫无生息的脸,这还是我么?
门突然的开了,咯吱一声,我却恍若未闻,只静静地道:“出去!”
我自残绝食三日,大兄却只作未知,依旧不来见我一面。
“姑娘。”傅姆如往常将吃食放于案上,却不再如往常一样劝我进食,只叹一声:“姑娘要与相国拗到何时?”
我不答话。
我也不知自己在和大兄执拗什么,或许我只是自己无法释怀自己罢了,或许我就这样去了,也好。
想起赢华,我紧闭上眼,泪却怎样也流不出来了。
那是多好的少年郎啊,我这辈子都不会遇见比他还要待我好的人了。
就在此时,只见刘管家急色匆匆的进了屋来。
刘管家浑身是汗,此刻却是六神无主之态,望着我大声唤道:“姑娘、相国遇……遇刺了!”
我闻言猝然起身,头脑乍一片空白,后知后觉一阵晕眩。
“姑娘。”傅姆一手连忙扶过我,也是被管家的话惊得慌了神。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此刻靠在傅姆身上,只觉浑身无力,气息不稳,说出的话也是中气不足,“相国可有大碍?”
“相国回府途中遭遇了刺客,左胸中了一剑,此刻大夫正在诊治,行刺之事已惊动了大王,宫中太医也正往相府赶了。”
“速随我去见阿兄!”我重重咳了一声,攥紧了傅姆的衣袖,示意道。
“姑娘,先将鸡汤喝了罢,三日未进食了,去见了相国又怎有气力照料?”傅姆拖着我来到桌案旁,将还冒着氤氲热气的鸡汤盛了一碗,递给了我。
我闻着鸡汤的香气,多日未进食已刺激的我胃中翻滚,我端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腹中瞬间一股暖意,我整个人都有气力了不少。
“走罢。”我催促道,及至门口,见到阿靖,他见我望向他的眼神,只是低下了头,这下倒不拦着我的路了。
大兄怎会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