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有鬼子一个步兵班,建立两个环形沙袋工事,沙袋足足堆砌了一米半还高,外面还竖起很多碗口粗的木桩,和沙袋一样高,木桩上,铁丝网连缀着,上面很多森森的铁刺儿,令人望而生畏。
护城河二十多米,在初春时节,泛滥着肮脏的鬼子们丢弃的垃圾。
傍晚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朦胧迷幻的阳光,将铁城辉映得格外巍峨。
城外,到处都有散乱的杨树和榆树,毛白杨笔直挺拔,榆树东倒西歪,树上,好多乌鸦,正嘎嘎地叫着,有的刚从护城河边的婴儿尸体上啄食飞起,有的,已经注意到了寒烽车队上捆绑的人,兴奋得不得了。
日军从城墙上,城楼边的垛口里,露出脸,一边议论。
几个配合巡逻的伪军,脸色发暗,瑟瑟发抖。
城门打开了,好像很长的隧道,给人很大的窒息般的压力。
寒烽观察着整个敌人形式,已经好久了,现在,成竹在胸。
敌人总共驻军兵力两个小队,伪军一个连,这是正常的驻军,从这里调遣进攻野王城的部队,应该是战役发起之前,日军临时驻扎的援军。
日军气色都不错,肥肥胖胖,面对寒烽车队和部队,都露出了友善和欣赏的笑容。
也有一些日军士兵,表示惊讶,盯着寒烽官兵的脸,若有所思。
城门口的伪军,赶紧将步枪背到肩膀上,肃立在环形工事两侧,环形工事是日军的庇护所,伪军在外面,修筑有木头夯土的围墙路障。
伪军也有十几个人,不敢看寒烽等皇军,而是目不斜视,凝时前方。
一个伪军的脸上,还有一个大巴掌印,估计是鬼子拍的。
日军班长,也就是伍长,歪着头看着寒烽从第一辆车上跳下来,眼神变了:“你们是?”
寒烽噘嘴,大踏步走过去,赤手空拳。
两米外,立正敬礼,迫使鬼子伍长也赶紧敬礼。
不过,鬼子伍长更疑惑了:“请问阁下,你们是?”
寒烽笑笑:“我们是援助野王城的部队,已经击溃了敌人,现在,返回城防驻地。”
日军伍长眼皮一跳:“我怎么不认识你们?中野大尉是带队的,我觉得,你能车子还是给他们的,战马也是,他们出发的时候,我看得非常清楚,那一匹枣红马我还摸了一把,这辆卡车的左边瘪了一块……”
寒烽竖起大拇指:“吆西,你很聪明,观察能力很强,我们的确不是中野大尉的部队,而是野王城的,按照司令部的命令,换防!”
鬼子伍长嗨一声,“您是?”
寒烽藐视着他,不理睬。
日军伍长很有些狐疑,要不是看着寒烽身上的中尉军衔标识,早就发怒了:“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寒烽打了一个呵欠,无所谓地点点头,自己朝环形工事走过去:“清化镇的城墙,比野王城的更壮观。”
说着,寒烽径直走进鬼子的左侧环形工事里。
鬼子训练有素,这不,一个班十三个人,除了伍长接洽外,其余人员,一边六个,外面两个,里面四个。
所有日军,外面的,都立正,背枪,里面的,都持枪做出射击状。
左边的敌人工事里,架着一挺机枪,有很粗木头做成的矮小梯子,机枪口对着第一辆卡车。
右边的工事里,鬼子架着一个掷弹筒。
机枪手两人,步枪兵两人,见寒烽进来,大摇大摆的,四个鬼子都侧目而视。
寒烽笑笑,凑近了机枪手,朝着外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