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尴尬的谈笑声中,这一场可笑的初见总算画上了一个句号,用过午膳后,王奕凌接地气的和父亲、大哥、大姐夫去廊下下棋聊天去了。
郑莜然则一直哈欠连天的,却又被硬拉着和女眷们坐在亭内晒着秋日的暖阳,磕着瓜子,聊着女人之间的八卦又没营养的话题。
赵雪则忙着去后厨亲自准备着下午的茶点与晚膳。
“莜儿,看来王爷对你还真是不错,他也并不像传闻一般不堪,你还真是有福。”李柔拉着郑莜然的手寒暄着。
“没有啊,大嫂,大哥对你也挺好啊,何况我的夫君不是被有些个小蹄子说的很不堪嘛。”郑莜然想着郑若然的话就闷闷不乐。
“莜儿,没必要为了她生气。”欣然想劝道。
“大姐,大嫂,为什么这个丫头如此狂妄,我好像也没惹她啊。”
“唉,因为这个钱氏的关系,父亲对母亲其实只是相敬如宾,并没有过多的宠爱,对我们两姐妹从小都是淡淡的,但是这个钱氏不知是什么来头,把父亲迷的是神魂颠倒,这些年这个钱氏仗着父亲的宠爱屡屡给母亲难堪,这个庶出的妹妹自然耳濡目染,而且父亲对若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倒是像嫡女,我们倒像是庶出的了。”郑欣然提到若然也是一肚子积压的不满与委屈。
“好了,莜儿不要因为若然生气,她平日里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们以前也从不来往,以后也不见就罢了。”李柔给郑莜然递了一块杏仁酥。
郑莜然接过杏仁酥咬了一小口,还真是入口即化,软弱香甜。
“那大姐,我是老三,那二姐呢?”郑莜然边吃边想搞清楚自己家的人物关系。
“莜儿,下次可千万别和母亲提起老二啊,你二姐叫梦然,可是,三岁时意外夭折了,那时候又怀着你,因为老二的离世母亲动了胎气让你早产,这些年母亲一直伤心内疚的很,她还收着老二的东西,一直都没放下。”欣然瞧瞧的说道,生怕郑莜然下次再口无遮拦在母亲面前提起。
“原来这样啊,那我明白了。”这样就把家族关系搞明白了。
“莜儿,别说这些了,来说说,你的王爷是不是对你特别好啊,是不是我很快就又有外甥了。”李柔突然伸出了白皙的手轻轻摸了摸郑莜然平坦的小腹。
“大嫂,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王奕凌对自己如此不好,怎么会有这种可能,可奈何不能明说让家人担心。
看来家人应该都看到了王奕凌今日对自己表面上的疼爱宠溺,自然都觉得王奕凌平日里也是如此待自己,这样也好,父母会觉得自己过得好,也就会放心许多,不会再为自己在广陵王府的处境担忧。
“是啊,王爷如此疼爱莜儿,定会很快有喜的,不过大嫂,我今日前来就发觉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啊。”欣然瞧着李柔有些苍白的脸。
“没事,这两日我一直嗜睡有些犯晕,许是睡多了,不打紧。”
郑莜然这才仔细瞧了瞧李柔,确实脸色有些苍白。
“白露,去请大夫。”郑莜然喊着不远处守着的白露出府去请大夫给大嫂诊脉。
“莜儿,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大嫂,还是请大夫看看为好。”欣然也劝解着。
“其实我自己明白,我没什么事,也就是普通的眩晕罢了,哎,这些年,一直看名医调理着身子,如今,听见要见大夫就感到害怕了。”李柔叹着气茗了茗茶。
“大嫂,没事的,孩子会有的。”郑欣然慌忙劝慰着。
这些话郑莜然不明前事听的云里雾里的,后来终于听了个明白,看来大嫂嫁给了大哥后应该一直没有子嗣,所以一直压力大着急吧。
郑莜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自己这辈子都不用看大夫,反正永远不可能有孩子了。
郑宇宁听下人禀报说李柔身体不适去请了大夫,便丢了棋子,第一时间匆匆来到亭中。
“柔儿,你怎么了?”郑宇宁站在李柔的身侧紧紧拉着李柔的双手。
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大哥原来还有如此体贴入微的一面,虽然平日里黑着个脸可怕威严的很,原来也是个宠妻狂魔啊。
“无妨,只是有些眩晕。”
姐夫和渣男竟也尾随而来,一下子原本舒适的亭中显得有些拥挤。
“少夫人,大夫来了。”
“快请大夫给少夫人把把脉。”郑宇宁焦急的站在李柔身旁。
郑莜然和郑欣然站起身来退到一边给大夫让座。
大夫打开随身背着的棕色医箱,拿出了脉枕给李柔诊脉,整个亭内异常安静,所有人凝视着大夫,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后大夫笑着向郑宇宁和李柔行礼作揖。“恭喜少爷,少夫人是喜脉,已有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