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接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梦境,梦境中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真实,那一幕幕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一般,就像在看电影一般似乎在看着别人的故事,只是那个人明明就是自己的模样啊。
梦里的自己和王奕铭在花灯节偶然相遇,后来又在一次宴会中又遇见了王奕铭,两个人彼此相谈甚欢,一次次的见面中彼此有了情愫,两人在月老庙系着红丝带,下一个场景在湖畔相拥相依,后来却不知何事,接下来的场景明显压抑的很,郑莜然变得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
再接下来郑莜然走到了一处湖泊旁,那个湖很大很辽阔,微风拂过吹起了阵阵涟漪。
郑莜然黯然神伤望着这片湖面,想着也是王奕铭的身影,也不知和白露青玉说了什么,她们就离开了湖畔,湖畔就只剩郑莜然一个人形单影只,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将她措不及防的推入湖中,湖水是那么冷那么可怕,她不断的挣扎却只能缓缓的沉入池中,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你去和蓉儿说一声,本王今日有急事无空前往,明天再去找她。”王奕凌背着手披散着湿润的发丝垂于背后,站在门口压低声音吩咐着闵哲。
“是,属下告…退。”
闵哲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房中的郑莜然扯着嗓子尖声叫喊。
王奕凌摆了摆手示意闵哲先行离去,转身迈进卧室。
郑莜然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惊恐的坐起身抱着自己的双腿,回想着刚才梦境中出现的那一幕幕真实却又迷离的画面。
难道那是真正的郑莜然的记忆?那她的溺水并不是想不开殉情,也不是失足,她是被人迫害的?
“莜儿没事了,不用害怕了。”王奕凌坐在她的床榻边搂过她,不顾她湿漉漉的长发,让她倚靠着自己的肩膀。
“有人推了她,她才会死。”郑莜然眼神痴痴的,嘴里低声念叨着。
“莜儿,你在说什么?”王奕凌听不懂她口中重复念叨的话是何含义。
“我要去千里池。”郑莜然完全陷入刚才的梦境中,她一定要去探寻个真相,刚才自己梦到的究竟是不是郑莜然最后的记忆。
郑莜然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却被王奕凌一把拽住。
“你去千里池做什么?不许去!”王奕凌剑眉深蹙,嘴角微沉,紧紧拽着郑莜然。
“我看到了那日我坠湖根本就不是意外,也不是自己跳的,是有人将我推下去的!我一定要去看个清楚!”郑莜然试图挣脱王奕凌的束缚,可王奕凌的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你想起来了?”王奕凌抬眸带着失落瞧着她。
“我想起了一部分,我一定要去确认下我看见的千里池是不是真正的千里池!”郑莜然焦急的恨不得能有个任意门,一下子能到千里池去寻求真相。
“小姐,姜汤好了。”青玉端着碗热乎乎的姜汤走了进来。
“给本王,你先下去!”王奕凌接过姜汤,仍烫手的很。
“要去可以,把姜汤喝了,湿衣服虽然已经给你换了,可是头发仍未干,你这么出去势必要着了风寒,你是想让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给你扎针是吧。”王奕凌将姜汤递到了她的面前。
“别别,我最怕那明晃晃的银针,我喝就是了。”郑莜然连忙摆手,接过那碗烫手的姜汤,吹了吹就一口气喝完,顿时觉着浑身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一般,热乎乎的。
“坐下,我给你擦擦头发。”王奕凌拿起一旁准备的棉帕轻柔的擦着她湿湿的青丝。“你今天是怎么摔进池中的。”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先是碰见了你的宠妾,又想羞辱我一番,后来我让白露去寻何管家要减了黄希的吃穿用度,白露没走多久我就被人推了下去。”郑莜然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可想想却又后怕不已。
“那你可看清是何人所为。”
“隐约瞧着是个侍婢,没看清是谁,我要看清了我现在就去把她也推下去,让她尝尝溺水的滋味!”郑莜然激动的站起身愤慨不已,可一站起身王奕凌仍在擦拭的头发扯的她疼痛不已。“啊啊啊!”郑莜然赶紧坐下揉了揉拉疼的头皮。
“别乱动,本王已经将王府封闭,彻查每一个人,定给你这个机会。”
“你的府里坏人也太多了,说不准下次我要换成怎么个死法。”郑莜然其实心里想到一个人,那个王府中最恨她的人,也不知是第六感还是纯粹讨厌她,总觉着和黄希脱不了干系。
“那个黄希究竟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有你当靠山这么目中无人,估计想要我这个位置想了许久了吧。”郑莜然挑眉故意试探道。
“她是太子送来的,原是太子府上的乐姬。”王奕凌冷冷的说道,手里依旧不停的给她擦试着秀发。
“原来有太子当靠山,你是不是宠幸过她了?”一个乐姬如此蛮横当真仅靠着太子的庇护?
“你说呢?”王奕凌停下擦拭的动作,挑着眉贴近郑莜然,一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