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依旧是无趣的很,这几日王奕凌没有再出现,郑莜然都不用锁门,听闻王奕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不是待在书房发脾气就是黑着脸行色匆匆的出去,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
“青玉,有没有听说那个渣男为什么最近行踪诡异,脾气暴躁的?”郑莜然悠闲的坐在炭盆边吃着膳房新来的小厨做的桂花糕。
“奴婢…不知。”青玉神色慌张的别过头去,故意不面对着郑莜然。
郑莜然正全神贯注的望着手上小巧玲珑细润香糯的桂花糕,本就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在意青玉慌张的神情。
“那估计又去哪旮瘩会情人了吧,算了不提他,一提他就来气,六月回来了吗?”郑莜然不满的一口吃下桂花糕,小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小姐,你总惦记着六月,他最近认真的很呢,每日都早出晚归的认真跟着师傅识字,师傅也夸他勤奋好学是个好苗子。”
“他也是和我有缘,小小年纪也是不易。”郑莜然总会想到初见六月时的场景,每每想起总觉着揪心。
“官府已经将他那个恶爹爹流放岭南充军,也算是给六月出了口恶气,有小姐和王爷的照拂六月以后再也不会战战兢兢,还能读书习字,多好。”
“小姐,夫人和少夫人来了。”白露领着赵雪和李柔走进屋内。
“参见王妃。”
“这是做什么,哪有那么多规矩,母亲、大嫂快些坐,今日外面天寒地冻的,大嫂有着身子怎么来我这里了,别冻坏了小家伙。”郑莜然起身拉过她们冰凉的手,围坐在炭火旁。
赵雪和李柔褪去身上的皮毛斗篷递给身旁的侍女,示意她们退出去。
“我们担心你,便过来瞧瞧,想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广陵王府呢。”李柔先是打量了下玲珑阁,拉着郑莜然的手满是关切。
郑莜然则有些懵圈,不明所以。
“我一直也想喊你们来王府游玩,可是大嫂身子不便,天气又寒得很,所以一直未能做东,今日既然来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多陪我一会,我正嫌无聊呢。”郑莜然每次和她们在一起,总是想当个小孩一般任性的撒娇撒痴。
“莜儿,看你心情不错,我也就放心了。”赵雪慈爱的抚着郑莜然的小脸。
“我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呀?”郑莜然扑闪着大眼真切的望着赵雪。
“看来我的莜儿真是长大懂事了。”赵雪欣慰的说道。
郑莜然满脸的问号,完全不明白究竟是何意。
“是啊,母亲还担忧的在府上坐立难安的,莜儿如今已经很识大体了呢。”李柔说道。
“母亲、大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郑莜然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在她们身上来回扫视。
“莜儿,现在整个常宁城都已知道了,你也不用装着再瞒着我们了。”
郑莜然眉头皱的是愈发的深,脑子里在疯狂搜索着最近她做了什么事,能让整个城都知道?可她怕冷的很每日都窝在玲珑阁中,无非就是和侍妾置置气,完全没有做什么惊天地的事吧,难道天天在阁中待着也算是一大新闻?
“莜儿,你的性子让我们担忧的很,见你一切无恙便安心许多。”赵雪宠溺的抚着她。
郑莜然也不再追问,心里其实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也猜到了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只是自己身边的人怕是故意瞒着,而自己整日不出的,更加阻塞了消息的渠道。
母亲和大嫂陪着她闲聊了一会家长里短的,用完午膳就和她告别回府。
郑莜然笑着出来相送,这才发现许久未出来,整个王府竟然陌生的很,到处都绑着红绸,大大的喜字贴在柱上、门上、连廊上,哪哪都是,忍着一肚子即将爆发的怒气,仍旧硬是挤着笑脸相送,目送着她们上了马车离开,这才立刻收回了笑脸,愤怒的看着青玉和白露。
“跪下!”郑莜然一刻也熬不了,关上门转过身就让青玉和白露跪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守门的小厮,小厮立马会意转身离去。
白露和青玉瞧郑莜然如此气怒,立刻扑通一声就跪在石板砖上。
“说!瞒了我什么!”郑莜然大声的怒喝道。
“是王爷让我们不要和你说,怕你生气。”白露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