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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郑莜然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日吃饭都像小鸡啄米一样,吃完饭就傻傻的躺在躺椅上一个人望着房梁愣神,任凭白露她们和赵雪如何相劝,她再未说过一句话,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眨巴着眼睛。
明明自己心里恨毒了王奕凌,恨他把自己当成了猴耍,还把自己一颗脆弱的心毫无保留和防备的双手献上,可是为什么脑海中始终都浮现出的是他的模样,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颦,都深深的刻在脑海中,烙印在心里。
王奕凌则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脑中一直试图理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是想破脑袋还是想不明白,这人心难测,为何连自己的心也一样难测?
另一边,终究是纸包不住火,那日的事终究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的贴身婢女若雪小声的附在她耳边向皇后转述着当日郑府之事,皇后本来正在挑选着送给各府的新春之礼,本就因为太子的事和年下各种的杂事而心烦,一听闻此事气的将手中拿着的如意白瓷花瓶狠狠的摔向地,珍贵的白瓷瞬间四分五裂。
“去把老九喊来!还有此事不可外传,谁敢嚼舌根一律杀无赦!”皇后在自己宫里也不顾及着什么端庄之态,气怒的很。
“是。”
王奕铭在书房里安静的茗着茶等着郑府最新的消息,可是郑莜然的消息没有等到,却等到了皇后的传召,那一刻也就明白了,这一切终究还是被皇后知道了。
“儿臣参加母后。”
“王奕铭,你!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皇后怒指着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儿子。
“母后,不知为何如此动怒?”他仍装着淡定的反问着。
“你之前和我说的保证呢!和郑莜然再无瓜葛,就是说着玩的嘛,堂堂的嫡子说话不算数,还抱着她回府!荒谬!”皇后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拍了拍桌案。
“母后,之前是之前,你之前如何胁迫我的也别忘了!”王奕铭理直气壮的回答着,看着皇后的目光也再也没有少时那温柔。
“你!”皇后气的浑身颤抖跌坐在凤椅上,“好,我胁迫你,那也是为你好,现在你大哥不在了,母后只能依靠你,你呢,天天就想着那个贱人,这件事要是被韦家那些人知道,你的储位还要不要!”皇后试图放平语调,心平气和的诉说道。
“母后,储位对我来说只是能有资本抢莜儿留在身边,其他你想要的权利富贵,我不感兴趣,我并不是你的傀儡,也并不是你用来为萧家争夺势力的武器。”
“你…!”
“母后若无其他事,奕铭先行告退,还有,不管谁敢动莜儿一根汗毛,我会做什么可就没人知道了。”王奕铭笑着俯身行礼,不屑再去看这个所谓的母亲。
再皇后的一阵怒摔怒骂中,王奕铭背着手淡然的走出尚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