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则一脸的惊恐,本就是胆子比较小,看到越王妃的死状已是惊惧不已,如今听着那惨叫声,声声扣着她的心弦一般,“皇后娘娘,臣妾怕血,身体有些不适,臣妾先行回宫了。”
“好,妹妹要好好休养才是。”
辰妃粗略的行了个礼就带着婢女快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兰心,你起来吧,这次你揭发她有功,本宫特许你出宫回家,特赐白银五十两,你就出宫好好过日子吧。”皇后看似和善的说道,心里早就计划好了要送她一份大礼,这五十两也就当陪葬了。
“谢娘娘,那奴婢告退。”
整个殿内也就剩下越王和皇后,越王已经被怨恨蒙蔽了双眼,听着这惨叫哀嚎咒骂声,无动于衷的依旧坐在地抱着她。
等二皇子赶到琼华宫的时候,只瞧见他母亲下身殷红一片,脖颈处的那条明珠链已经断裂,明珠四散,雨水混杂着血水滴落在地,她已经失了气息,歪着脖子双目圆瞪着望着远处的红墙绿瓦,这座困了她半生的皇宫,最终是用如此方式解脱。
王奕闻淋着雨趴在她仍温暖的尸身上嘶喊痛哭,无论他如何推搡,终究也是为时已晚。
第二日,这件事就传遍了常宁城的大街小巷,变成了人们最新最热的谈论话题,什么阴谋论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都有,一传十十传百的,版本也是越来越多。
越王府办起了隆重的丧仪,洛邑王府却不能给丽贵妃举办丧仪,终究是被剥夺了名号身份,还被赐死,尸体被送回了韦家,韦家也只能连夜草草下葬。
郑莜然在一夜的噩梦中挣扎着苏醒过来,身上的薄衫都已被汗水浸湿。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呀?”白露坐在她的床侧拿出自己的手巾给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我梦见了王奕凌浑身是血,站在这里和我说再见!还和我说了什么,可他嘴里全是血,我没听明白。”郑莜然颤抖着指了指自己床榻边的一角。
“小姐,这是做噩梦呢,老人们都说梦是相反的,王爷定是平安无恙的,何况王爷都已经在返城的路上了,不久就可以抵达常宁城和小姐团聚了,又怎么会出事呢!”白露坐在她身侧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这个梦真的好真实,他身上的血都在不断的往下滴,嘴里也都是血,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的,最后还朝我笑了一下。”郑莜然回想着梦境中的一幕幕,真实又可怕的很。
“小姐,王爷聪慧过人定不会有事的,您啊肯定是因为昨日越王妃的事吓到了。”
“或许吧。”越王妃的事确实让她耿耿于怀,这后宫真的是比想象的更肮脏阴暗可怕,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上。
一直以来她觉着她所受的是最痛苦的辱骂,可现在对比下来,还真要谢谢皇后和萧家人的不杀之恩,那些在生死面前就像鸿毛一般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