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载,无儿无女。”高英始终低着个头。
也别说这个登徒浪子要嫌弃他这个糟糠之妻,郑莜然也是不喜欢她这懦弱的性子。
“他平日对你可好?”
高英低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你的丈夫是我的侍卫,月钱也不低,你们无儿无女,你为何穿这样的衣衫?看上去如此落魄?”郑莜然又开始她的十万个为什么了,连她自己也觉着咋像查户口的节奏了。
“夫君还有个老母亲缠绵床榻,需要日日吃汤药,还要看大夫,夫君一月50文的月钱也是所剩无几,只能省一些。”
“五十文?”郑莜然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歪着个脑袋看着高英。
“瞿定峰,你倒是说谎本事不小啊,传出去是不是说我们广陵王府小气的只发你50文月钱!”这个人渣真是比想象的更可恶。
“朱三,去把账本拿来,用跑的!”郑莜然一早就瞧见了在房外探头探脑看戏的朱三。
虽然不记得具体给侍卫是多少月钱,但最低也不会只有五十文,虽说不同品级的侍卫月钱也不一,但相差无几的,何况驻守玲珑阁的侍卫每月多两成的月钱,这是她私下给的补助,怎么可能只有五十文。
“王妃,我…这是…”瞿定峰转动着脑子想编个由头,吞吞吐吐的迟疑了一会都编不出由头来。
“王妃,夫君这是…”朱英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头低着的男人是她丈夫。
“瞿定峰,你还挺有能耐的,我倒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你妻子既要照顾你的家,侍奉你卧床的母亲,你就只给五十文一个月?你自己穿锦衣华服,你的结发妻子穿打着补丁的粗衣,你吃着酒肉美食,她却在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你和别的女人上床寻欢你对得起她吗!”郑莜然越说越来气,抄起桌上的茶盏往他身上扔去。
可奈何瞄准水平太差,硬是没扔中他。
“王妃,你说…”朱英这还没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是何意。
“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像个小白兔一样单纯无害的。”郑莜然也是对这个女人无语得很。
“王妃,帐…本…拿来…了。”朱三跑的大汗淋漓的。
她接过账本仔细的翻着上个月侍卫们的月钱名录。
“瞿定峰,你这一月180文的月钱,加上我补贴的两成,216文的月钱你就说我们给你50文?你的心够黑啊!”郑莜然将账本递给了朱英。
朱英颤抖的手接过账本低下头看了看字,幽幽的说了一句。“王妃,我不识字。”
郑莜然真的额头上恨不得要蹦出三条黑线来。
“罢了,反正你丈夫的月钱是216文钱,却只给你50文,这种男人还留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