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破晓,金色的暖阳驱散着夜色,褪去残星与晓月。
整个城市刚开始揭开沉寂了一晚的序幕,小贩们三三两两的为了生计出个早摊,街道上焕发着蓬勃朝气。
她无精打采的靠在王奕凌的肩膀上,眯着个眼睛用手捂着个嘴,哈欠连天的坐在马车上,满脑子只想睡觉,哪里还有旅行的心情,王奕凌也好不到哪去,乌黑厚重的眼圈挂在脸上,疲倦不已。
昨天下午睡的太饱,晚上和打了鸡血一样,越晚越精神,那两眼睛大半夜乌溜溜的瞪的老大,外面虫鸣蛙声亢奋的鸣唱,她无聊的欣赏了大半个晚上,倒是又苦了王奕凌,他本就睡眠就轻,枕边人披头散发还瞪大了眼睛一直盯着他,有种女鬼出没躺在他身边那种感觉,到整的他也失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
一行人两辆马车一路出了常宁城东城门沿着官道一路往东走,这路程颠簸,倒是给了他俩一个补觉的好机会,一路上昏昏沉沉的都在小憩打盹。
“王爷,王妃到了。”马车停下已片刻,可迟迟等不到她俩下车,这后面马车上的萧涵月和魏玉琴都已下车,闵哲只得站在车旁唤道。
这一唤倒是让两人瞬间醒了神,郑莜然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和王奕凌一起钻出马车。
马车停在一所宅院前,这宅院虽不及城中那些贵胄们的宅院那么富丽堂皇气势恢宏,可是却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温馨感,大门朴素简洁,也没有旁的装饰物,门匾上写着“安然居”。
不是去什么汤泉么,这里哪里像汤泉了?郑莜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大门及前院打量了一番,丝毫没看出来这里哪像澡堂子了。
“奕凌哥哥,这日头正大晒得很,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涵月可不想晒黑。”萧涵月这狗皮膏药又自动的贴合上来,拉着王奕凌的胳膊撒娇道。
郑莜然嫌弃的回眸鄙夷了狗男女一眼,便独自迈进府院中。
此时等候已久的管家小厮姗姗来迟,毕竟只是听闻今日广陵王与王妃会前来,可他们却都未见过,所以这几个人完全无视了先行进院的郑莜然,和她擦身而过对着王奕凌和萧涵月送礼问安。“奴才安然居管家邓丰见过广陵王殿下、王妃,奴才迎驾来迟,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萧涵月笑眯眯的听着这番话,倒是心安理得的很,王奕凌则尴尬的望了望郑莜然。
郑莜然气的粉拳紧握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瞪着萧涵月,看她那得意劲更是给她的火上浇了桶油。
她大步走到王奕凌另一侧,拉过王奕凌的手,“你们眼睛瞎了是吗?乱喊什么!我才是广陵王妃,独一无二的!”郑莜然激动的扯着嗓子宣示主权。
管家这眼瞧自己闯了祸,吓得扑通跪在地。“老奴有眼无珠,还请王妃恕罪。”
“莜儿,让你乱跑,这不倒让下人难做了,你们都起来吧,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是是,都已备好,老奴这就带王爷王妃夫人们前去。”
一路上王奕凌左被牵右被拉着,倒是艳福不浅,三个人就像连体婴一般并排走着,倒让魏玉琴尴尬的跟在后面。
这里毕竟不比王府,整个面积都小了不少,自然也就不能和王府那般和萧涵月隔开一段距离,这次萧涵月的小院就安排在她院旁,这段时日怕是有的添堵了。
经过刚才那一幕插曲,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度假的心情,气呼呼的坐在桌前嫌弃的打量着这个临时卧房,虽面积不大家具物品也算是一应俱全,装潢的也是温馨风,整个色调就是温馨的暖黄色调,看着倒也是舒服,只是可惜她是在这种状态下打量,如今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