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郑莜然轻哼了一声,侧过头去,明明想惹怒他,可关键时刻听见他那沉稳的声线又怂了。
“好了,明日陛下突然安排家宴,也不知所为何事,怕是和新宠有关。”王奕凌想将话题扯开。
“管他为什么了,这个新宠只听闻宠冠后宫,什么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我到是还未见过,不知陛下究竟喜欢哪一型的,能被迷的这么神魂颠倒的。”王奕凌的话题成功将她带偏。
“明日的妆化得清淡些,有种病容才好。”
“为什么?”郑莜然睁开眼睛,带着满腹疑惑的看着他,这赴宴不说打扮的花枝招展吧,也要打扮的大方得体,哪有故意打扮的病态容貌。
“这次是带你出来养病为名目,你这明日就容光焕发的,岂不是惹人注目。”
“烦死了!”郑莜然撇着嘴不情不愿的念叨道。
虽是不情不愿,可第二日还是实诚的特地将芙蓉粉多扑了些在脸上,也不敷上胭脂,口脂也就用了最淡的粉色,很贴近她原本就淡的唇色,画上眉黛,眉间也不贴花钿,一切都是那么素雅。
这妆都如此的淡,那这发髻上钗的发簪发钗自然也不能华贵耀眼,不然显得格外不协调,只得一切从简,配上寻常的银簪银步摇,只怕这模样出去,她倒像是个侍妾,按照萧涵月高调的性子定会打扮的光彩照人,她才更像个正妻的模样。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不断微调着角度,怎么看都和素颜也没啥差别,就算化成这鬼样子去赴宴,只怕那些个高贵的主都不带正眼瞧她一眼的。
现在只要听见宫中宴会,都烦得很,哪怕在家吃糠咽菜也总好过去那里看戏看的可能引火烧身的好。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太素净了些。”白露也一样担忧道。
“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今天只不过是看戏大军中的其中一人,今天定要瞧瞧那个传闻中可以倾国倾城的落云郡主是何等的美艳姿色,是不是只应天上有的那般绝色。”郑莜然最后确认了一遍妆容发髻和衣衫,这才勉为其难的走出玲珑阁。
在白露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掀起门帘就看见萧涵月早已捷足先登的坐在王奕凌身侧,扭捏作态,早知方才就不该让王奕凌先走,自己还在为了这个妆容纠结难受,到让某人有了可乘之机。
她也只能憋着怨气坐在一侧,索性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
“姐姐这打扮的是不是太素净了些,有些失礼吧。”萧涵月见着她不愿和自己抢王奕凌身边的C位,自然也要套套近乎,敷衍两句。
“我今日的心情就想素净些。”郑莜然也敷衍的搭理道。
“奕凌哥哥,你看涵月这个金钗好看吗?”萧涵月果然对着她只是敷衍一句,随即又扭头缠着王奕凌,虽明知萧涵月是随口一说,可是这转换贴着王奕凌的速度当真让她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