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贤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愤怒,再加上好奇的心里,便偷偷的走到李维的门外,想听听他们这对奸夫**,哦不,这对师兄妹到底在搞什么。
当然,更重要的是担心李维这无耻混蛋会对师妹不利。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夺门而入,将李维好生修理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刚听到师妹骂了一句“混蛋”、“无耻”,伊贤就要准备进去“捉奸”,却被夺门而逃的季思楠撞了个正着!
“师兄,你怎么在这?”
季思楠一看来人是伊贤,仿佛被人捉奸在床一般,神情顿时有些扭捏起来......
伊贤神色激动道:“师妹,你没事吧,是不是这混蛋又欺负你?师兄替你报......”“仇”字还没说完,伊贤便看见李维手中抱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枕头,恼羞成怒的道:“师妹,他怎么也有?”
季思楠顺着伊贤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李维手里正抱着自己刚刚扔给他的枕头,姣叱道:“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么?再说,还不是因为你......”说到后面,季思楠已经娇羞的无地自容。
随后抬起头狠狠的瞪了李维和伊贤一眼,怒骂道:“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欺负我。”
李维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看见了她已经湿润的眼眶,准备安慰一番,谁知在黑暗中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李维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傅。
还没等李维开口,只听见季东明干咳了一声!季思楠和伊贤转头一看,只见季东明一张僵硬的面孔,瞪着这盎盂相击的三人,双手负在身后,一副欲要严惩不贷,重整门风的的架势。
季思楠看见自己的父亲瞪着自己,声若蚊蝇般满面羞愧道:“爹”。
李维和伊贤两人也是羞愧难当的作揖道:“师傅!”
“哼!你们三人这么晚不睡觉,在此吵闹成何体统?思楠,还不快回去睡觉,还怵在这里干什么?”说完瞪了一眼季思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面孔。
季思楠“哦”了一声,又瞪了一眼李维,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去。
季东明随后又看了一眼伊贤,怒道:“不是让你闭门思过的么?怎么,师傅的话,不管用了,嗯?”
伊贤听后心中一沉,随后浑身直冒冷汗,知晓师傅脾气的他,赶紧下跪认错道:“徒儿知错,请师傅责罚。”这时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错误,让师傅责罚。
“哼,好叫你知晓规矩,三日只许饮水,不许进食!再将《千金要方》手抄一份,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千金要方》乃是唐朝神医孙思邈所着,约成书于永徽三年(652年)。孙思邈在医学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在伤寒学方面,他将《伤寒论》内容,较完整地收集在《千金要方》中。书中提到:谓人命至重,贵於千金,一方济之,德逾於此。故所着方书以千金名。凡诊治之诀,针灸之法,以至导引养生之术,无不周悉,犹虑有阙道,更撰翼方辅之。
全书一共30卷,第一卷为总论,内容包括医德、本草、制药等;再后则以临床各科辨证施治为主,计妇科2卷,儿科1卷,五官科1卷,内科15卷,外科3卷;另有解毒急救2卷,食治养生2卷,脉学1卷及针灸2卷。共计233门,方论5300首。
也就是说伊贤全部手抄完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完成的。看来这次季东明对他的惩罚不可谓不重。
伊贤没有一丁点反驳,直接应道:“是,师傅,徒儿这就去。”说完起身便退了回去。
见伊贤离开,季东明饶有深意的看了李维一眼,叹口气道:“既然徒儿无心睡眠,来我书房一趟吧。”说完便甩袖离去了,留下李维在风中乱颤。
李维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道:“这叫什么事啊?躺着也能中枪,看来以后还是睡家里比安全。这里乃是虎狼之地,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李维看着手中的鸳鸯枕头,气急败坏道:“都是你惹的祸!”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哎,你说你没事绣什么鸳鸯枕头啊?既然送了师兄,干嘛还非得送我一个,你这分明就是要挑拨我们嘛?你说我多无辜啊?”
李维放下手中的“惹祸精”,诚惶诚恐的来到了师傅的书房门口,习惯性的敲了敲门道:“师傅,我来了!”
季东明头也不抬的道:“进来吧,把门带上。”
这倒让李维想起了过去,医院每每出现了什么重要的病情,或者是重要的病人,自己总要被叫到副院长那边好生交代一番。说什么什么,这是哪位市领导的家属,要好生对待;这例病症若是突破了,会给医院带来如何如何的荣誉。医院的未来就要靠你们这辈年轻佼楚来掌舵了......李维听的烦不胜烦,对形式主义最为反感。
李维打量着师傅古色古香的书房:房间当中放着一张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的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古代名医的书籍,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案台上也放置了两盆吊篮,使得灰暗的书房显得更加有蓬勃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