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妖孽！

万中无一的武道妖孽！

即便是方家的方彦龙和方云香，和他比起来，恐怕也差点意思！

不过，这和白鹰扬所说的“凄惨”，又有什么关系呢？

“嫂子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见秦小钰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白鹰扬赶忙道：“虽然当时的老齐，没有接触过武道，也不知道自己是战王境界，但也能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身手应该已经很厉害了，足以应对山林中的一切危险。”

“再加上，在山里过了两年茹毛饮血的日子，他也有些厌倦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离开从小生活的大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闯一闯。”

“于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凭借着一身极其恐怖的战力，就这么硬生生地杀死了无数的野兽，杀穿了整片森林，从远离现代社会的山区里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后，老齐被花花绿绿的世界给震惊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一个非常可怕的势力给盯上了。”

“而这个势力，相信嫂子也听说过。”

秦小钰目光一闪，“什么势力？”

白鹰扬冷冷地吐出了五个字，“造神者组织！”

“造神者组织？”

秦小钰花容失色，“当年的世界第一恐怖势力？经常在新闻上出现的那个造神者组织？”

“不错，就是他们！”

白鹰扬显然和齐战天关系很是亲密，对后者的经历也非常了解，脱口而出道：“在离开大山的第一时间，老齐就被造神者组织的一名成员给盯上了。”

“在意识到老齐恐怖的武道天赋后，那名造神者组织成员，立刻就动了心，凭借着战神级的实力碾压老齐之后，将他强行带到了造神者组织的总部。”

“于是，老齐的噩梦，这才真正开始了。”

秦小钰颤声道：“噩梦？白先生，难道造神者组织，对齐先生做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吗？”

这时，不等白鹰扬开口，齐战天便咬牙切齿地道：“可怕？岂止是可怕！那根本是地狱一般的世界！”

“我进入造神者组织后，经过层层筛选，很快就成为了‘造神者计划’的头号种子！在他们的诱导下，我本以为他们是想把我培养为世界最顶级的战士，为国家效力，却没想到……他们想要培养的，根本就不是一名战士，而是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一只无情的恶魔！”

“整个培训计划，一共持续了二十年，那是暗无天日的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期间，我在造神者组织总部，除了吃饭睡觉这些之外，总共只做了三件事，那就是修炼武道，注射药物，以及杀人！而且是每天从早到晚，永无止境地杀人！”

“我已经记不清，这二十年来我究竟杀了多少人了，连数都数不清……我不想杀人，我痛恨滥杀无辜，可是在他们的药物之下，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被他们操控着……”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嫂子，您能想象得到，我过的有多痛苦吗？”

秦小钰的心在颤抖，看向齐战天的眼神，已充满了同情之色。

她想象不出齐战天的痛苦。

又有谁能完全想象得出，一个在地狱待了整整二十年的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呢？

但她依旧能深深感受到，齐战天那种撕裂人心的悲愤。

她只能安慰道：“好在这一切，总算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

齐战天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从痛苦中走出，又接着道：“当时的我，本以为自己会永远像野兽一样，活在永无止境的杀戮当中，最后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结束我这罪恶的一生。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

秦小钰眼睛一亮，“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也是君临吧？”

“当然是他！除了老大，还有谁能把老齐从造神者组织救出来呢？”

白鹰扬又抢着道：“经过长达二十年的训练之后，造神者计划正式结束，老齐也一举成为了空境八阶的顶级强者，终于被造神者组织派了出来，去执行一项SSS级的最高风险暗杀任务！”

“而他暗杀的对象，就是当时的大雪龙骑军之主，刚刚泰山封王的北境沈天王！”

秦小钰下意识地问道：“齐先生成功了吗？”

刚问完，她便俏脸发红，有些后悔，意识到自己问了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如果齐战天当时成功了的话，沈君临现在还会好端端地，坐在她身旁吗？

“我？我哪里是老大的对手……”

齐战天苦笑道：“虽然当时的我，已经是空境八阶，就算放眼全世界，都是最顶级的高手，但当时在北境的战部大本营里，老大只用一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