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到那漂亮的蓝底金线旗子,金碧辉煌的金铃吊挂,再看看旗牌后面的鹏程社大旗和一众鹏程社班底,不禁都是惊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场面,真就奉旨唱戏呗!
“我的妈呀,还真是奉旨唱戏?”
“戏班还能领旨的?”
“天呐,白歌郎本事也忒大了,皇爷也要看他的戏?”
白鹏飞笑看着范居中问道:“鹏程社奉旨唱戏,你说我们的面子大也不大?”
范居中看着那王命旗牌,已经处于呆愣之中。
他想过白鹏飞带知府的关系来,带一路总管的关系来,甚至想过白鹏飞带人打杀进巷子,却从没想过白鹏飞取出了一面御赐的令旗要叫杨奈儿出去。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抗旨,见到王命旗牌,下意识退了两步,他身边众人也都往后退去。
白鹏飞拱手道:“请范老爷的人让一让,鹏程社还要执行旨意。”
管事的见状连忙将范府马车挪到一边,白鹏飞笑着一挥手,看着鹏程社一班戏子坐着漂亮的骡车,举着王命旗牌和鹏程社的旗帜,趾高气扬的从临安豪门的马车让开的通道上驶过。
过去作为戏子,哪怕再火,鹏程社众人也没有在范居中这样的士绅面前挺起胸膛的权力,这一刻感受着周围的目光,鹏程社的班底们无不由心感到前所未有的骄傲。
谁看过一群戏子这么有面子的时候?
众人看着那旗帜上鹏程社三个字,却也各有感慨。
而范居中站在一旁,目眦欲裂,但白鹏飞王命旗牌在手,他也无法发作。
这也是白鹏飞带着鹏程社来的目的,诏书里写的很简略,其实只是要他自己入京,但白鹏飞这次一闹,却把鹏程社和诏书捆绑了。将诏书的意思解释为鹏程社奉旨进京献艺。
如果进京献艺的鹏程社在临安的部分居然被人搞垮了,怎么也说不敢出去,如此一来,即使白鹏飞进京以后,留在临安的鹏程社财产和社员也会受到达买住的保护,范居中也不敢报复。
而且看周围百姓的模样,鹏程社经此一事,在临安的声名多半会更加响亮,即使白鹏飞离开后,鹏程社的演出也不会太差。
三辆骡车来到小院门前,白鹏飞下车,刚要敲门,院门便突然打开了。
杨奈儿站在门后,眼眶红红的看着白鹏飞。
“你来了……呀!”
在杨奈儿的羞赧叫声中,白鹏飞笑着上前,一把将她抱起,走回骡车。
这场面对于此时人来说实在劲爆,引起哗然一片。
范居中盯着两人,他自然不想留下来受辱,虽然含恨,也只能在众人视线之外默默叫人离开。
而此时看着这一幕,杜妙隆不禁紧抿着嘴,低头从白鹏飞的车上下来,上了另一辆骡车,她可不想看着白鹏飞和杨奈儿在骡车内搂搂抱抱的,看了也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