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回去的时候,沈濂就守在门口,拿着本书,还戴着眼睛,看起来似乎真的在研读什么,如果忽略掉他偷偷瞟过来的视线的话。
“程亦然,你做什么去了?”他靠在门上阴恻恻道。
程亦然被看得心律不齐,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东西戴眼镜,眼里的凶光×N在自己身上扫射,看着像个斯文的暴徒。
“你管我!”程亦然虽然怂,但俗话说嘛,越大声越能掩饰恐惧,所谓无能愤怒。
沈濂看她目光躲闪,还准备逃跑,伸手揪着她的后领拎了回来,困在怀里嗅了嗅。
程亦然不忍直视,将他的脸往外推:“干嘛,你是狗吗?”
“有酒味。”
“是的,还有烧烤的香味对吧?”
“和朋友去聚餐了?”他满脸委屈,“这么晚不回来,还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你可以打电话过来问我。”程亦然撑着他的下巴,有些无奈,“好了,你自己还不一样?什么时候按时回来过?就知道整天盯着我。”
“我就说了句你,你烦什么!我盯着你怎么了,有错吗!”
沈濂凶巴巴的,程亦然哭笑不得,一边扒拉他的手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你没错,是我不懂事。可以放了我吧?”
“你不懂事,会改吗?”
“改改改,沈濂!”程亦然恼羞成怒,“你抓着我干嘛!”
他抿了下嘴角,小家伙最可爱的时候当然是被圈在怀里挣扎的时候,不管她多生气,他能这样玩一整天。
“你还没回答我,跟谁出去喝酒了?”他将抓住程亦然手腕,把她好不容易掰开的手臂抱回来,紧紧搂着她的腰。
一夜回到解放前。程亦然生无可恋,答道:“叶晓雪啊,赵楠啊,可以了吧?”
“什么时候去的,怎么这么晚。”沈濂闭着眼睛就问,“真的有这么不舍吗?还喝到大半夜。”
“还去见了宋漪。”
他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还去见了宋漪?你见她干什么?”
“你猜。”程亦然不善的看了他一眼,“给她送了烧烤。”
沈濂反应过来,那天媳妇能这么及时的赶过来似乎是宋漪的功劳,他不是很明白这个女人哪来的精力盯着他们不放,这点事她都能知道。
不过……
他蹙眉,疑惑道:“你给宋总送烧烤?”
“意不意外?”她眨眼,“你猜她惊喜不惊喜?”
沈濂:“……你真是个人才。”
程亦然得意洋洋:“她居然说对我感兴趣,一个不解风情的宋家大业继承人,还不知道咱俩谁玩谁呢,跟我斗,不自量力!你说是吧?”
她挠了挠沈濂下巴,看着他戴着眼镜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一点可爱,凑过去占了下便宜。
沈濂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消化不了:“你说什么谁玩谁?你对她做了什么?”
程亦然含糊道:“给她送温暖呗。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去洗个澡。”
沈濂不肯放手,好奇道:“你还真在她那里占了便宜?没有被买吗?”
“你媳妇我是人才,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她气得抓他头发,“你倒是放开我啊!我风尘仆仆的回来,你抱什么鬼!”
“不就抱一下吗?你凶什么凶。”他勉勉强强放开手,见她迫不及待地离开,没忍住又揪住了她手指,“洗完回来还给抱吗?”
“你抱我还需要我准许吗?装模做样。”程亦然被他粘得有些心软,回握了他的手,放在唇边贴了贴,笑道,“松开。”
媳妇真好看。沈濂心底暖烘烘的,想捏她的脸,被她往后一仰躲开,大步流星离开。
他琢磨着,又追上去:“诶,那她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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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楠从床上醒来,呆呆地看着放在跟前的手机,时间显示十点零四分。
不是吧,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而且头好痛!她不会是喝醉了吧!她怎么可能喝醉啊!喝醉是什么操作!
她捂着脑袋怀疑人生,弱弱地问隔壁床姐妹:“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嗯,大概。”她捧着笔记本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大概是……?”
“我睡得比较早,你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你嚷嚷,不过没起来。”
“呃,我很闹吧?抱歉。”她捂脸。
“还好,之后也没什么动静。”
赵楠松了口气,心说还好被太丢脸,又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程亦然送回来的。”她这回抬头了,好奇道,“程亦然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楠满头问号:“什么什么样?基本就和你们看到的一样。”
她心底吐槽,呆呆傻傻的小废物。别看别人以为她很厉害,什么如鱼得水无所不能,她还是了解这个家伙的,她就是个笨蛋。
“你说她搅基吗?”
赵楠正要从床上下来,闻言脚一滑,吧唧一声摔到了地毯上,宿醉后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现在被这一摔,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