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表的是曲家,不能任性。
有些胡思乱想了,他原本的心思也没有这样积极向上,还有些阴暗的想法在他心中叫嚣,让他快些做点坏孩子该做的事,已经蠢蠢欲动了。
是变强,还是变得“尖锐”?实在有些难以控制。
闻嘉鱼手指从琴键上离开,低沉的琴声还在房间荡漾,他开门出去了。
客房,唐菀柳躺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其实大概记得,没有醉成烂泥。不过什么也没发生啊,就是自己在别人家醒来……她觉得这种事非常微妙,真想翻窗逃了。
没脸见人。
“咚咚咚。”
有人敲门,没脸见人的唐菀柳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一边琢磨着该什么时候起来。
不能太晚,现在大概可以了。要不不装了。
她正想起身,脑袋有些晕,让她动作慢了半拍,门打开了。她顺势躺下,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还是再赖一会儿吧,自己也不能为难自己这个宿醉的小可怜啊。
闻嘉鱼垂头看着床上曼妙的身影,心中微动。
妻子吗?未来的妻子,叫我丈夫的人,是我的人,锁定了余生那种?
他倾身扶着床沿,偷偷亲了下对方的唇瓣,正撞见她睁开含着错愕的双眸,低声道:“早安,学姐。”
唐菀柳:“……”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自然???
“你昨晚很乖,没有闹。”他缓缓拉开距离,蹲在她床边道,“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在我家。要起床吗?”
唐菀柳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呼吸,心说自己或许在做梦,自暴自弃地又闭上了眼睛。
“又要睡了吗,不怕我偷袭?”
“喂?!”唐菀柳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对上闻嘉鱼一张纯洁得神圣的笑脸,呼吸又断了。
信息量太大,她有点处理不过来。
闻嘉鱼注视着吓呆的唐菀柳,掐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道:“母亲把我们的事告诉我了。学姐,你对我这个未婚夫有什么要求吗?我会努力达到你的期望。”
这么积极的吗?这些年来自己对闻嘉鱼大概有很大的误会。唐菀柳心有余悸,拢了下自己衣领,镇定道:“一般我不会干涉你的事,所以你保持这样就好。”
“嗯,”他乖巧点头,盯着她苍白的脸道,“听说宿醉的人会头疼,学姐要再休息一会儿还是吃点什么缓解?”
“水就可以了。”
她说完,闻嘉鱼利索地起身出了房门。
唐菀柳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玄幻。
比如闻嘉鱼主动照顾自己……嗯,毕竟这算自己在他面前唯一一次示弱,没太大问题?
可……他刚刚的偷亲是什么操作啊!而且为什么说了“偷袭”那种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