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风隐看着失去镇定的完美主义患者步夜白,抚了抚额角,语气怂怂,
“风隐不知……”
被刺激到的步夜白险些陷入癫狂。
强忍着难受,揪起墨临渊身上的黑袍盖住了他的脸,方才冷静下来。
这一举动看着风隐亦是猛抽嘴角,却不敢上前阻扰。
比起主子,他更招架不住这步夜白。
除了复颜丹不知所踪,步夜白发现墨临渊手上的玄戒也消失不见了,倏地又看向风隐,“你主子的储藏戒呢?可在你手上?”
风隐木讷的摇了摇头。
步夜白顿时了然,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
“又是狗东西的手笔!他真想害了临渊不成?
玄戒里有我为临渊炼制的丹药,为的就是助他抑制反噬、修复灵脉所用,这狗东西必然是发现了这些,才会一并丢弃!”
气得步夜白心疼肝疼。
可一想到好友接下来要受的苦,更是不是滋味,再气也无济于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给墨临渊准备的丹药没了,唯一的办法只有重新炼制,步夜白拿出笔纸列了一份药材,交到风隐的手中。
“立刻去东境拍卖行,将这些药材全数备齐,越快越好!”
风隐接过方子便走。
步夜白转身看着床上的墨临渊,默默在心里祈祷着,希望那狗东西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作祟……
半个时辰之后,玄渊阁内倏然传出一声闷响,旋即又归于平静。
赶回来的风隐抱着药材推开门,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床,以及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步夜白。
一个头,两个大。
还真是
怕什么来什么。
·
云家。
云翎回到云园的时候,正好看见披着黑袍的玄临坐在她的屋里吃着晚膳。
身上的灵魂力量依旧的涣散。
眉头轻蹙,在他面前坐下,问着,“你不是去闭关了吗?怎么臭毛病一点没变好?”
听见小姑娘关心自己的时候,玄临俨然是高兴的。
可一抬头,便见她的面具之下没有了往日作为遮掩的伤疤,顿时皱眉。
“你以真面目示人了?”
“没有。”云翎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没有过多的解释。
玄临一直盯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挪着椅子朝她靠近了些,一靠近,便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周身气息倏然冷下,“你受伤了?谁干的?本座去废了他!”
闻言,云翎亦是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毫不意外的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多半是在巷子里被那病王爷沾染的血气。
倒是没想到玄临的狗鼻子这么灵,云翎朝他摆了摆手,解释了一下,“不是我的血。”
这解释多少有些敷衍。
玄临不太放心,又贴着云翎嗅了嗅,却没想到这次竟是在血气之中嗅到了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脸色在一瞬间沉下。
“你身上怎么有其他男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