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乃是族中重地,而云欢欢谋害嫡系这等大逆不道之徒还有什么资格进宗祠,又有什么资格给予厚葬。
云启元有了前车之鉴,也没向着云贤,
挥了挥袖子让管家去给云欢欢料理后事了。
云翎知道时,唇角微翘,讽刺道:
“这云欢欢,不丢乱葬岗里喂阴秃鹫真是可惜了。”
院子里哄着狐崽子的赤古青鸟一听,不禁心疼起鸟族同伴。
秃鹫兄弟又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要给它吃这样的腌臜玩意?
万一拉肚子呢?
鸟儿的心思惹笑了秋千椅上的少女。
玄临从屋里走出时,
正好听见桂树下传来的银铃轻笑,沉闷的心情被驱散不少。
径自走到桂树下,低头看着那笑得轻颤的云翎。
“什么事让徒儿笑得这么开心?”
闭目休憩的云翎一睁眼,见着玄临周身的灵魂力量又涣散几分,
眉目不自觉的一蹙。
这货还是没将复灵丹吃了。
美眸透着不悦,道:
“我给你的丹药为何不吃?”
“舍不得。”
男人的回答只有寥寥几字。
云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看不懂这狗男人什么毛病。
眼眸微垂,
想了想,又道:
“你可知这丹药如今千金难买,
拍卖行来消息了,千岁府出价三千万金币想要再买一颗,
你若看不上可以还我,我卖了也好比浪费了强。”
小姑娘的语气虽冷,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另一层意思,令玄临莞尔。
他拉住秋千椅的荡绳,与云翎相视。
“怎么?小徒儿这是过河拆桥,不要本座这个假师尊,准备投奔千岁府了?”
“有何不可?”
云翎的语气好不神往,
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一使力,从躺椅上坐起,整个人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纤纤玉手随意落在椅背外,美目娇俏。
挑眉与他对上,
“晔国九千岁,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豪横的?”
玄临享受着少女一举一动所带来的视觉盛宴,同时,还对她神往的晔国九千岁嗤之以鼻。
闻言,云翎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勾唇笑着,朝玄临勾了勾手。
玄临没有半点犹豫,俯身靠近。
两人耳贴着耳,看不见对方的神色与眼神。
倏然间,少女的鼻息骤然打在颈侧,温热之中透着一丝柔软的沁香。
心里忽然有一种冲动,
想要溺死在这柔软沁香之中。
两人忽然的交颈,
闪瞎了赤古青鸟的钛合金鸟眼。
一边捂着怀里狐崽子的眼睛,一边扑腾着翅膀跑到了后院。
将前院的空间完全留给这俩人“情意绵绵”。
恍惚间,
云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病秧子又如何,那病秧子不比你这狗贼好欺负吗?”
一句话把玄临拉回了现实。
他撤回身,直勾勾地盯着小姑娘,
语气怪异。
“你怎么知道那病秧子好欺负?”
“你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