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云翎,有些不耐的先开了口。
“想说什么便说,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
“……”
一开口就是熟悉的扎心话。
墨临渊亦是无奈的笑了笑,启唇道:
“幽冥殿的事,我会帮你查清楚,你在斗兽场需万事小心,若有难处,随时到王府寻我……”
话语间满是关切和温柔,甚至以‘我’自称,没有半点的王爷姿态。
云翎一边听着,一边敛下眸色,出声打断了他,
“幽冥殿我自己会看着办,等驯兽大会结束,云翎亦会去把那个杀手带回,旁的,就不劳烦九千岁费心了。
“九千岁有这个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自己的身体该如何安养。”
有些事,云翎并不像牵扯到别人。
特别是幽冥殿杀手这件事。
幽冥殿神出鬼没,手段诡异,若是把人留在斗兽场,到时候危险不仅只是针对她,还有可能波及到旁人。
眼下也是没有办法,她才妥协让墨临渊将幽冥殿的那个杀手带走关押。
墨临渊岂能不知道云翎的考量,故而也没有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而是选择了她后面说的那句话。
眼含笑意与柔意,他道:
“你救了我,我欠了你一条命。”
“帮你是我报恩的一种方式,你可以选择拒绝,但你不能阻止我去做这些事。”
“随你的便。”
墨临渊都这么说了,
云翎自然是知道这话题再纠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听见她这般答复,墨临渊更是忍俊不禁。
门外,传来了步夜白的催促。
望着少女的背影,他压下心中的不舍,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了一句:
“本王走了,在此,祝云翎小姐在驯兽大会玩的开心。”
说完,他便走了。
云翎回过头看着那关上的门,到了嘴边的‘不送’,
愣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屋里倏然变得沉静,安静到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大概愣了一会儿,云翎的目光从门口收回,这时才注意到桌上放了一块墨色的令牌。
她走上前,拿起一看。
令牌正面上篆刻着的“玄”字,提笔时苍劲有力,收笔时更是给人一种掌握的游刃有余之感。
在背面,还刻着“九千岁”三个字。
玄,是墨临渊的封号,玄王;九千岁,则是世人对他的身份尊称。
云翎握着这块令牌,亦是能够感受到其中传出的一丝暖意。
墨玉为暖,则为玉中之尊。
这东西在上界并不少见,但在下界,据说十万年才有可能得到一块的墨玉,而这暖墨玉,更是几十万年难得一见的极品。
拿这东西做令牌,倒真有他的。
感受完材质,
云翎的目光便是紧锁在令牌的‘玄’字之上。
不是她说,
这次墨临渊出现之后,他身上的一些特殊之处,总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把他与玄临联系在一起。
随着接触越多,发现的相似之处也越多,可仔细对比之后,却是发觉有些方面,两人的差异又是极大。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想法,云翎放下令牌,
用指尖沾了一点茶水,
在桌上写下了‘玄临’与‘墨临渊’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