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仅仅因为那一份敕令。
白衡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踏上虹桥的神魔被敕令之上的文字生出的神光洞穿了身躯,湮灭了魂魄。
这让白衡目光更为凝重,他想起那个做出回应的神只的模样,与记忆中的的一人无限重合在一起。
“云易!”
白衡心中掀起了万丈狂澜,只不过这个云易目光更为冷漠,妆容更似王者。
他手执佩剑,身披冕服,头戴冕冠,威严若帝王,不禁让白衡想起了始皇帝。
“你能封住我们的身体,却封不住我们向往自由的心,酆都的敕令,也敢挡住去路!”
一尊神只自黑暗中来,他生的无比高大,头上顶着一轮太阳,这太阳光辉照耀天地,四方生亮,照亮了一尊尊神只。
白衡越过虹桥,回望那太阳:“黑狱中,也有太阳?”
“那不是太阳,是这神只的道,他将道化为了太阳。”本初出现在白衡身边,而后看向那尊神只:“日冕天君,怕是不认得敕令上的印戳,也是,你生在第一纪的末尾,不然,你不会这么愚蠢。”
“黑狱中神只何止百万,第一纪的神只也有数百,比你强大的也有数十位,帝君之前,尚不敢冒头,你可知为何?”
日冕天君直视方舟,向前一步,踏在虹桥之上。
一瞬间,敕令上的文字生出神光,射向日冕天君,而后者手往虚空中一握,那敕令一瞬间黯淡无光,而神光破碎如尘。
“封印久了,心也被封印了,而血也冷了,敢战之心不复当初,而我,正壮年,血尚热,志且壮,你的敕令奈何不得我,何必以帝君之名唬我。”
日冕天君向前,即将抵在白衡身前,又听日冕天君说道:“帝君已消失不见了,就算在,我也不惧!”
本初狂笑不止,指着日冕天君,几乎笑弯了腰,乃至于眼泪乱跳:“因为他们都尝过帝君的剑,所以安稳了,你没有尝过帝君的剑,所以猖狂。”
本初从怀中取出一张兽皮,尽显古朴,洪荒。
那兽皮极为古老,其上文字白衡几乎一字不识。
“太久了,久到你们已经忘记了帝君,也忘记了帝君的剑,既然你说你不惧,就拿你开刃吧,也让那些暗中窥探,虎视眈眈的神只看看清楚,帝君依旧如当初,尔等,当诛!”
日冕天君觉察不妙,就要横跨方舟。
而此时,本初单膝跪地,捧着兽皮:“臣请帝君斩日冕天君!”
天空中,撕裂了一道口子,无尽星光倾泻成一道人影,云易的身影重新出现,他微微张口道:“允!”
而后,伸手向前一点,无尽黑暗中,一道光亮浮现。
这是剑光,蕴藏着无尽力量的剑光。
剑光快速向前,日冕天君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死亡的恐惧感,而后他吞下太阳,正准备施展法术,而后眉心已出现一个手指卷的坑洞。
“轰!”
无数的剑光从中喷涌而出,剑气纵横捭阖。日冕天君的脑袋被剑光撑爆,肉身不存。
“出者,死!”云易张口。
引来黑狱中某种力量的回应。
而本初卷起兽皮,和颜悦色道:“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