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真挚至情至性,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南宫凌能说你说的不对,事情是这样的……
他当然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是太子殿下,和什么江湖神秘帮主一点都挨不上,完全不认识。并不知道凌墨寒是老是少,亦或是不是她舅舅。
“原来是这样啊,本宫还真不知道太子妃原来还有个这样有本事的舅舅。只是本宫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正想多结实一些江湖豪侠,祝我一臂之力。不然这样好了,爱妃出面牵个头,本宫和你舅舅见上一面怎么样?一来是认个亲,二来也是请他帮帮咱们的忙。”
南宫凌无法直接拆穿竹意的谎言,只能陪着她顺下去,让她编不下去自露马脚。
啊……
竹意还真傻眼了一下,怎么也想到南宫凌居然听了她这个说辞后,就打上了歪主意。真是满肚子谋划的坏水,连一个可能有用的人都坚决不放过啊。
“这个……我舅舅年事已高,已经厌倦了江湖纷争,所以退隐江湖了。”竹意眼珠一转,就说了个托词。
年事已高……
自己明明还尼玛风华正茂!
“不对吧?就是你娘活着也还不到四十岁。而她结拜的异性兄弟又怎么已经年事已高?应该是三四十岁正当年啊。”南宫凌紧蹙着眉头问道。
竹意凶狠的瞪着面前的混蛋,这家伙是来问十万个为什么的么!
“我舅舅和我娘结拜的时候就五十多了,他们是忘年交行不行!不然我舅舅如果二十年前是小伙儿,那还和我娘结拜个屁,直接娶了我娘,变我爹不是更好!”
南宫凌捂着胸口,快憋成内伤,内出血了。
南宫凌深深的知道不能再问了,这才问了几句,又从舅舅变成爹了。再问下去,估计自己的孙子都满地跑了。
“是,你说的有理,是本宫想多了。只是可惜了黯月的势力,一直是本宫想要的。”南宫凌叹口气,故意有些惋惜的说道。
这样啊……
竹意心里立刻打起小九九,脑袋瓜子一转,眼睛一亮,急忙又从荷包里掏出黯月令,抓起南宫凌的手将黯月令给塞进去。
“太子爷这话怎么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然我是不愿意嫁给你,也到现在对你没啥感觉。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拜了堂,有过……咳咳,肌肤之亲的夫妻。自然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我舅舅给我的黯月令以后就有你来保管吧。有了黯月令,你就算是拥有了黯月的势力,以后对你继承皇位总是一方帮衬,岂不是皆大欢喜?”
南宫凌看着手里的黯月令,怎么都想不到这令牌就这样回来了?而且,还是这女人主动给自己的,好像扔掉一块烫手山芋一样。
“这……你这是何意?你应该知道这块令牌的意义,说他可以呼风唤雨也不为过,而你就这样轻易给了本宫?”
“不是轻易的,这不是那啥……夫妻一体么?既然太子爷能以命相搏救我与危难,那我若是连一块小小的牌子都不舍得给,就真是太寡情了。”竹意说的言辞恳切,表情凝重。心里却是骂娘,尼玛,快收了了啊!别特么废话了,给你你还不要!
正愁着,万一凌墨寒那王八蛋找到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解释拿着人家的鸡毛当令箭的事。以前不招摇,瘟狼已经满世界的追杀自己,现在又利用了人家的东西,就是死一百遍都死不足惜了。所以,竹意要快点将黯月令转手给南宫凌。以后,就算凌墨寒来找,自己也可以说,我不知啊?太子爷给我的啊,你要算账找太子爷去啊。
GOOD自己真是太特么聪明了!
一个瘟狼王八蛋,一个色狼大混蛋,不知道这两人打起来是什么场面,啧啧,一定很好看。
竹意一时走神,YY着那样的场面。不觉得,神色都变成坏笑,好像偷到鸡吃的狐狸。
南宫凌看着竹意那样掩不住的笑意,他拿着自己的东西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总有种无辜被算计的感觉。
但是这令牌既然到了自己手,定然要收回的。这毕竟不是竹意说的那么随意,送来送去好像廉价的烧饼一样。
兴师来问罪,意外拿回了黯月令。这是南宫凌想不到。
不想再问这女人什么,反正问了,也都是满嘴跑风的瞎话。若不是之前两次试探她都半点武功不会,他肯定怀疑,竹意就是竹蝴蝶。但是她就是一普通人,所以南宫凌觉得,她可能就是碰巧在哪儿捡到的黯月令,如今擅自用了人家令牌,怕人家来追杀他,所以才把令牌转手的。
于是南宫凌收起黯月令,悠然的起身:“明天跟本宫去趟宫里看看父皇母后。母后想看看本宫好了没有,更想仔仔细细的看看她的儿媳妇是怎么麻雀变凤凰的。”
南宫凌说完,带着东西扬长而去。
竹意恨恨的瞪着那抹杏黄的背影,咒骂一句:“你才是麻雀!不,你是鸟人!你们全家都是鸟人!”
额,傻缺了……好像自己也是他的家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竹意今天的心情不错,送走了瘟神,还扔出去了烫手山芋。看看天色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就是浪费。
“翠儿,别做饭了,今儿我们出去吃。”竹意伸着懒腰。
翠儿欢喜的跑过来,叽喳着:“小姐,我们今天又出去吃啊,太好了,还去天然居么?”
“嗯,天然居伙计的手艺可比你翠儿的强多了。”竹意拽拽衣服就走。
翠儿小脸一跨,但也急忙跟上。小姐这句话可是说的大实话。这北秀苑就他们俩人,莲儿一走,这做饭洗衣的活都成翠儿的了。干别的活,翠儿都不怕,就是一做饭就头疼。能做熟,能吃饱,但绝对不是美味就是了。
两人很快出了北秀苑到街上。街上行人如织,两人边逛街边往天然居走。
“牙婆,你说好的雏儿呢?我们怡红院这几天没有雏儿**,客人都少了不少。”一个一身紫红色衣裳的女人摇着肥肥的屁股走向路边买鼻烟壶的老婆子,一边走,一边招摇的问道。
那婆子一见是怡红院的掌柜,顿时一拍大腿:“哎呦,这不是孙妈妈么。这巧的还在街上遇见了,我本也打算一会儿去你那儿说说那事的。”
“咋?人还没踅摸着?”孙妈妈不悦的问道。
老婆子狠狠啐一口:“呸,这事提起来就窝囊。我不是从李管家手里买下个丫头么?那丫头可是个小美人痞子。看着也蔫吧老实,寻思这下孙妈妈的托付可算是完成了。谁曾想,那死丫头不声不响的晚上就上了吊。害的我搭了银子不说,还惹得一身晦气。”
“死了?”孙妈妈可惜的问道。
“死了,那天早上就用破席子卷了扔坟茔地里了。”老嬷嬷肉疼的说道。
两个人旁若无人在街边说些‘生意’上的事,竹意就在这边狐疑了眼神。
竹意皱皱眉头,回身问翠儿:“翠儿,你把莲儿交给谁去卖的?”
正在街边仔细挑水粉的翠儿莫名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挠挠脖子:“翠儿把莲儿交给太子府的李副管家,怎么了小姐?”
“没怎么,就是随便问问。”竹意装着没事的继续往前走去。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没想到莲儿死了,还是上吊自缢死了。虽然莲儿背叛了自己,但好歹还是主仆一场,也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竹意有些心冷,莲儿的一切,都要记到百里云锡的头上。
如果没有百里云锡,莲儿不会到自己身边,不会背叛自己,不会被自己心寒的送给人牙子处,她也不会内疚的死了。
莲儿,你这辈子选错了主子,下辈子好好投胎做个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你的仇,小姐给你报。
百里云锡,你怎么还不出现?你难道放弃我这颗棋子了么?
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天然居,竹意和翠儿没有乔装,就坐在二楼用餐。用餐完毕,到三楼自己的房间休息。
闭目养神一会儿,竹意突然感觉外面有异样气息流动。
掀开眼帘,拿出一锭碎银子给椅子上打瞌睡的翠儿,“翠儿,我突然嘴里寡淡无味,就想吃东街香菱家的酸梅子,你去给我买一些去。”
翠儿急忙回神,接过银子,笑嘻嘻的道:“小姐,你这几日倦怠的很,如今又想吃酸梅子,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竹意还真楞了一下。
“嘿嘿,小姐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就是害喜了呗……”翠儿说着看着竹意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