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说明,皇帝一生宠爱郭贵妃,特命她一人殉葬。其余妃子有所出者一律搬至太妃殿安享余生。无所出者,自愿选择去留。
此遗诏一出,满朝哗然。纷纷感念德仪皇帝宽厚仁慈,居然没有对郭家一网打尽。
十月初十,这一天是德仪皇帝七天出殡的日子。
新皇圣仪皇帝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送德仪皇帝去皇陵的之后,马不停蹄回来在燕宁午门,他还要亲自送一干人等上路去陪着他的父皇。而在午门前还特意设下观台,文武百官都去观看,以儆效尤。
尤其显着的位置,新皇特意设了凤仪,并司雪玉亲自带着郭太后观看。看她一心庇佑的郭家,是怎么奔入地府的。
这一天,初冬来临,北风萧萧,好似鬼哭。
郭太后看着午门前跪了一排一排郭家的人,被五花大绑,脖子后插着木牌子,上面用朱砂写的‘斩’的字样,双目慢慢闭上。
她一辈子精于算计,却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却被儿孙算计,害的郭家走入万劫不复。
“杀!”
“杀!”
“杀!”
一声声命定,好像催命符。一颗颗脑袋好像球一样纷纷滚到郭太后面前,看着他们的当家主母,死不瞑目。
至此,风极一时的郭家,终于破败。南燕最大的蛀虫被平息,南燕大权全部落入新皇圣仪皇帝手中。
竹意靠在美人榻上,打量着奢美精巧的坤灵宫,叹口气。
在这儿住了七天了,还是不能接受这儿从此就是自己的居所。看着珠帘后面躬身站着的六个整齐粉色宫装的宫女,就烦的很。翻身一脚蹬了鞋子,蜷在美人榻上。
“娘娘,您是不是冷?翠儿给她们点上银炭去去屋里冷气。”翠儿俯身小心的问。
“不冷,心烦。”竹意又翻个身。
“娘娘,这儿还有新鲜的荔枝,您要不要尝尝?”翠儿手里捧着精美的翡翠琉璃碟子,上面有一些荔枝。
“不吃,心烦。”竹意又翻个身。
“娘娘……”
“翠儿,你再敢喊一声娘娘我听听!”竹意忽的盘腿在美人榻上坐起,眼睛微微眯起,模样很吓人。
翠儿小脖子一缩,委屈的很,说话都带着哭腔了:“娘……小姐,可是是皇上让翠儿这么称呼小姐的啊,还说翠儿要是嘴笨叫错了,就把舌头割了。反正也没有用……”
南宫凌这个混蛋!一直就看她的翠儿不顺眼。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动不动就冷眉冷眼的吓唬她,还好几次撺掇自己换丫头。现在当了皇帝更牛X了啊,居然直接拿割舌头吓唬人了。
竹意五指捏的嘎巴嘎巴响,脸黑的很厉害。等见到那混蛋,一定好好说道说道。
可是瞬间,莲子垮下来,又常常叹口气。
七天了,自己来这儿七天了。南宫凌就过来两次,而且还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竹意也明白,乱臣贼子刚除,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定然是很忙的。不来见就不来见,他也体谅。晚上不来住,就来住,她也通情达理。德仪皇帝丧葬期间,儿子是要斋戒守孝七七四十九日的。
但是,可但是,你不能在我理解你的时候,你特么的把我犯人一样的关在这坤灵宫,大门都不让出吧!!
竹意咬牙切齿一番,突然瞟了翠儿一眼,问道:“翠儿,你终于如愿以偿了,现在当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一人之下,好多人之上,你觉得开心么?”
翠儿见小姐问这个,小脸一下子垮下来,想哭的心都有了:“小姐,翠儿能说实话么?”
“废话,你要是不说实话,我那还问个屁啊。”竹意的眼睛一瞪,一表示她现在心情真是不爽到极点。
翠儿得了特赦,急忙凑上前憋着小嘴抱怨道:“小姐,翠儿以前以为当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那是多自豪的事!手下能统领那么多那么多的下人,下面的宫女太监都巴结着,那滋味一定很爽。可是进了皇宫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和翠儿想的不一样。牛气哄哄和自豪没感觉到,反而天天顶着巨大的压力,守着无数的宫规,冒着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危险,时时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小姐……小姐,翠儿错了,翠儿现在才发现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愚蠢!”
竹意一见翠儿这样诉苦,手猛地一拍大腿,点点点头:“就是!我本来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进来宫里的。可是却也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你看看外面那六个死丫头,好像六个小奸细似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们看在眼里。还有院子里六个太监,就像六个门神一样,守着我一步都不让出去。还有外面,三层的侍卫……我靠,我这是皇后,还是囚犯!”
翠儿见小姐也是这般憋屈,直接抱着小姐抹起来眼泪:“小姐……翠儿好怀念北秀苑的日子,好怀念大街上吹糖人的,好怀念天然居的粉蒸排骨。好还念……”
“大胆贱婢!不好好伺候你的主子,反而鼓动主子出去。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掌嘴!”
主仆俩正抱头相互慰藉的时候,珠帘外忽然响起南宫凌震怒的声音。
翠儿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拉住小姐的衣袖,“小姐救我!”
“放肆!这坤灵宫只有皇后娘娘,哪儿有你家的小姐!”南宫凌剥开珠帘,几步到美人榻前,脸色绷紧,伸手就向翠儿挥去。
竹意怒火中烧,胸脯一挺,回手把翠儿拉到自己身后:“住手!我的丫头哪容你来动手教训!”
“你说什么?朕没有权利教训不听话的奴婢!”南宫凌的手停在半空,看着竹意气的通红的小脸,这手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别人我不管,反正我的翠儿你不准动一下!”竹意执拗的丝毫不妥协,回手拉出已然吓傻的翠儿,一把推出去:“去,给我煮莲子羹去,只有你煮的莲子我能吃下去。”
翠儿吓得腿都不好使换,双腿画着圈,面条一样的想走又不敢走。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太子爷,不不,现在是皇上,皇上真是太可怕的。
那么风华无双的眸子里迸出的狠戾,真的要把她凌迟了一样。
南宫凌瞳孔微缩,看着翠儿低头缩肩,眼睛左顾右盼的模样更加生气,一声:“滚!”听在翠儿耳中却如同天籁,撒丫子跑的那叫一个欢,好像后面有恶鬼追撵一样。
翠儿走了,竹意心里稍稍放下一点,转头横南宫凌一眼,顺势又躺倒美人榻上,再不想看他一眼。
这混蛋太可恶了,三天没来坤灵宫,来了就对她唯一能说话的翠儿喊打喊杀。
够了,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南宫凌知道竹意在闹什么,回身看着珠帘外的六个婢女冷声道:“出去!”六个粉衣宫女急忙鱼贯而行出去。不仅出去,还把门给关的死死的。
美人榻上一塌,竹意知道这混蛋坐她身边了。她心里有气,不动,也不言语,就双手抱着胸装睡。
南宫凌看着别扭的竹意,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伸手试探的动动她的头发,竹意好像被苍蝇侵扰了似的,一扑棱脑袋。
“竹意……”
“别,您还是叫臣妾皇后吧,别乱了规矩。”竹意不阴不阳的直接回应一句。
“竹意,朕……”
“听听,这才当了三天皇帝,就朕朕的了。之前在玉蜀山,我们可是你我相称的。”竹意气不顺的忽的坐起来,冷嘲热讽的直接说到了南宫凌的脸上。
南宫凌面上一个挂不住,脸色有些不自然。
“竹意,别耍小孩子脾气。这是皇宫,不能像宫外那么随便。我们以后出了宫,当然还可以你我相称。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宫中,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圈着。所以,你就忍忍。不然这样好了,你看看这坤灵宫,你满不满意,你要是不喜欢哪儿,朕就找人重新休整一番。”
竹意气的脸红脖子粗,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啊!
“南宫凌!够了!够够的了!您别把我小猫小狗宠物一样圈在这坤灵宫好么?虽然这坤灵宫很大,大的让人目炫。光是绕着走一圈,就要用上半个钟头,但这又怎么样!虽然着坤灵宫金碧辉煌,尤其是迎着太阳光看的时候,能刺瞎我20的眼睛,但是这又怎么样!这儿再好,也没有自由!自由!我要自由,我不要什么休整。我要出去,我不要烦人一样天天在这儿呆着!”
爽,终于吼出了憋着好几天的话。心里真特么的爽。
混蛋,你脸黑了么?以为黑,我就会怕你么!你想打我?打啊,打啊,你打我,我就走,还省得找理由了!
南宫凌脸这个黑啊,怒瞪着面前张牙舞爪好像小兽一样的女人真是要气炸了肺子。
“你听话,也不能随便出去!这儿是皇宫,你是这儿的六宫之主。你若是出宫去玩,成何体统!你是皇后,就要做个表率!”
“我听话个屁啊!表率个屁屁啊!皇后就要进得来出不去么?皇后就没有人权,没有自我,没有渴望自由的心么?南宫凌,你这是在变相的囚禁我!”竹意这会儿不光是坐着瞪眼了,直接是站起来跳脚了。
竹意的口出秽言,让南宫凌本来就黑的脸,差一点崩断了。,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粗鲁和任性呢!一直强忍着的火气和她说话,就为了安抚她狂躁的情绪,可她偏偏还是油盐不进,只是自私的图着自己的心情。
气急了,伸手不敢打这女人,猛的排向桌子:“放肆,这是你一个皇后该说的话么?是一个皇后该有的行为么?你看看你穿戴,看看你的发饰!哪儿一点像皇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眼巴巴着这个位置,可你偏偏如此不知道珍惜!”
竹意被南宫凌的暴怒吓得一颤栗,但是想来不被驯服的她顿时也双手握拳,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一手就把头上的凤头钗给扔地下:“我不喜欢穿繁琐的宫装,不喜欢满头朱钗的发饰,你左右都看不顾那我,那好!我不做你的皇后!我不要再在这儿住,我要出去,我要越狱!”
竹意怒吼之后,跳下美人榻,鞋子都不穿,就往外冲。
南宫凌来不及怎么想,下意识的回身勾臂,将大力往外冲的竹意一下子抱了个满怀,还撞得他一个脚步不稳。
“你松开我!你不是看不惯我么?我还住不惯这里呢!”竹意继续挣扎的往外冲。
南宫凌心力憔悴,打横一下子抱起竹意,紧紧箍在怀里。他就怕竹意这么说,就怕她走,才一层一层的侍卫看着她。
“听话,听话好么?你身体刚刚恢复,就这样动怒,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你如此不爱惜自己,是想让你自己难受,还是想让我难受?我们是一起经历了生死的夫妻,你能这样任性的说走就走,把我自己仍在这空落落的皇宫里么?”
南宫凌无奈和急躁的声音,在竹意的头顶盘旋。又加上竹意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动,所以,这些话她还是听进去了。一忽儿间,眼前闪过玉蜀山上,两人患难与共,彼此不惜生命也要护着对方的深情厚意。
他们是相爱的。
但是动心容易,相爱容易,相守却真的有些难。
两个都是太骄傲的人,必定要有一方妥协,不妥协,就会有争执。
南宫凌见竹意伏在他胸口不动了,便抱着竹意坐到美人榻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的抱着,一刻也不想松手。
“竹意,我知道你喜欢无拘无束,知道你的骄傲,知道你有本事,可是我们费尽心思平内乱,将来还要平外敌。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不是因为想要荣华富贵,或是权力在手。我们是有这个责任,责任让我们都不能再自我任性。”
南宫凌的一番大道理,让竹意无地自容。
这么骄傲的男人都软下来,她若是再无理取闹,就太说不过去了。
竹意是个错了就敢于承认的人,所以,现在南宫凌放软了,她自然也就认错了。往南宫凌怀里拱了拱,小声的说:“我错了,不该跟你生气,也不该总是想着出去玩。”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南宫凌松口气,总算是把这女人给安抚了。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竹意黑缎子一样的头发,又解释一句:“其实,我不喜欢翠儿也是这样。这个丫头玩心太重,在你身边起不到一点劝诫的作用,反而总撺掇你出宫玩。这样的丫头,不能留。”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翠儿了?
竹意窝在南宫凌怀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翠儿没有总是撺掇自己走,是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而已,因为不喜欢所以才想找一切借口撵走她。
“不行,你说别的我都尽量听,但是翠儿,我就要留着!”竹意瞪起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这个架空的世界,竹意现在身边只有翠儿了,所以,翠儿就是她的底线。
南宫凌眉头皱一下,聪明的没有继续翠儿的话题,只是紧了紧手臂幽幽的说道:“好,翠儿你留着。我知道你这在这坤灵宫很闷,想四处走。我答应你,等忙完这一阵,就和你去外面走走。我们可以去江南看看水乡,或许,也可以去鞣鞣看看澜若。反正只要你听话,不给我惹乱子,我以后就带你出去玩。”
“真的?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竹意突然兴奋了,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快乐。
“自然是真的,我现在说话可是金口玉言了,你还不相信?”南宫凌说着,低头在竹意唇上偷了个香。
“自然是真的,我现在说话可是金口玉言了,你还不相信?”南宫凌说着,低头在竹意唇上偷了个香。
竹意‘咯咯’的笑,做坏直接在他偷袭的唇角上咬了一口。
南宫凌吃痛,‘嘶’的一声,伸手捂住唇角,眉头不悦的皱起:“以后不许这样,身上可以随便你咬,但是这里不行。等一下,我还要出去和几位大臣议事,难道就让我这样出去见他们?”
“有何不可?”竹意嘚瑟的很,拿开南宫凌捂着嘴角的手,还凑上去吹了两口气:“不疼了啊,只是两个小小的牙印而已,有一点点红,没有破皮,一点都不影响你的貌美如花。”
南宫凌真是无语了,怀里的女人一会儿野蛮如小兽,一会儿如勾引人的小妖精。尤其是那轻轻柔柔带着香味的呼吸就直接喷洒在他的唇角,刚刚还装的正人君子,做换不乱的样子,现在也忍不住乱了。凑上来就含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来了个毁天灭地式的吻。
竹意被南宫凌的热情吓得花容失色,但是浑身又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就在呼吸都要不够用的时候,好在南宫凌及时悬崖勒马,一把松开竹意,自己转头大口喘着粗气。
竹意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却不怕死的打趣着南宫凌:“活该啊活该,这就是偷吃的下场。”
南宫凌喘匀乎了气息,面色有些尴尬,回头伸手点着竹意的小脑袋:“你啊,就是个勾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嘿嘿……七七四十九天的斋戒现在才过了一个零头,真不知道你这个色棍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竹意好笑的故意拿纤细的手指在南宫凌的胸口上画着圈圈。
南宫凌一把抓住作乱的小手,本就要按耐不住的火气,被这小手一挑拨,顿时又有燎原之势,“不许调皮,明知道我剩下的日子不好熬,偏偏还勾引,你这是纯心的是么!”
“没有纯心的,就是故意的而已。”竹意‘咯咯’笑着,难得看南宫凌吃瘪还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南宫凌狠狠深呼吸几口气,把怀里的女人放到美人榻上,说道:“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朝中事务繁忙,毕竟郭家灭了,很多的空位需要人来填补。晚上又不能过来和你同寝。所以,看你日子无聊,我就找了几个师傅教教你东西打发时间。”
竹意一听这话,蹙起眉头:“找师傅教我?教什么?”
南宫凌勾唇笑笑:“上午有师傅教你琴棋书画,可以养养性子。下午有师傅教你宫中礼仪,熟背宫规和女戒。你以后要统领六宫的皇后了,若是自己都不知道那么宫规,岂不是要闹了笑话。”
“我靠!不是吧!你让我学那些,不是等于赶鸭子上架么!我不学,我不要学。不然你给我找个武林高手,教我一阳指,铁布衫好了。统治后宫也可以把她们打服的,绝对把她们打的哭爹喊娘,不敢有一句反言。”竹意直接跳脚了,眼珠子瞪的老大,觉得南宫凌刚刚说的话真的是最恐怖的话。
南宫凌皱眉,虽然不知道竹意嘴里的‘靠’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更加坚定了要改造这女人的计划。虽然已经预料到这个过程会很难,相当的难,但再难还能比十年隐忍灭郭家,夺皇位更难么?
“竹意,咱们要以德服人,如果一遇到事情就用蛮力解决问题,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南宫凌淳淳善诱,以理服人。
是么?
好像这混蛋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学那些真的很恐怖的好不好……
“不行,我没有时间学。我要管理天然居,要找百里云锡报仇,还要找到我外公的那个恶友是谁。所以,我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学那些。”竹意眼珠一转就想到拒绝的推辞。
南宫凌皱眉,装着伤心的样子叹口气:“哎,你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夫妻一体,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答应过替你报仇,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一心要自己亲力亲为,你这是把我置于何地?”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亲自体会报仇的快感而已。”竹意一见南宫凌那伤心欲绝的模样,顿时不忍,在这他的手急忙解释。
“那等我把仇人提到你面前,你亲自结果了他不是一样?”南宫凌心里窃喜,面上却依然紧蹙着眉头。
竹意低头了,长长叹息一口气。心里暗踌:一样是一样,我不是不想学那些么。
南宫凌知道这女人是妥协了,心里的小得意膨胀的快把绷紧的脸都鼓起来。怕自己憋不住,直接起身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的仇,我来报。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学习,我去和大臣议事了。”
竹意扭过身子不理南宫凌,三天不来,来了就带来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还不如不盼着他来了。
南宫凌看着别扭的竹意,狠心的扭过头。把一个野生的猫关到笼子里,看着她闷闷不乐是挺心疼的。可是为了以后对她的‘长治久安’,现在只能狠心不看她难受的样子。
南宫凌起身走到珠帘那儿,又住脚,回身问一句:“上官青和王静婉此时还在天牢里关着。我这去议事就是和大臣商讨怎么处置他们。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不管怎么样,她是你的爹爹。”
爹爹……
竹意本就烦躁的心,不仅更加烦躁。忽的翻身躺倒,拿薄毯子一下子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不想听有关于上官青的每一个字。
南宫凌见竹意的反应,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出了竹意的寝宫。但是和外面的侍卫说了一句,皇后的身体好了,守卫退后到御花园,允许皇后在皇宫自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