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滇木恪有些惊愕,“你让我,帮你宽衣?”
“是。”颜竹意认真道,“如果你愿意,请帮我宽衣,将我抱进水里进行药浴。在命和声誉面前,我要的是命!”
滇木恪有些惊愕,“女子们都视清白闺誉为生命,宁愿死,也不会让男人碰一分,你倒是有些特别。”
“如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曾经替我宽衣?”颜竹意低声道,“我要的是命,别的不重要!”
滇木恪点头,轻轻一笑,“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颜竹意抬眸看他,“你这次救我,我以前也救你一命,如此,我们两不相欠!”
滇木恪听着嘴角微微笑,他上前,然后扶起颜竹意坐在美人榻上,他那双重瞳微微有些闪烁,他伸手,放在她的衣襟纽扣上。
颜竹意此时也是看向他,完美的脖颈曲线,全都在他的视野之下。
她到底还是紧张地咽了一口水,而他,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番。
颜竹意压了压心中的紧张,“你紧张了么?”
滇木恪听着,轻轻笑了起来,下一秒,他唏嘘一般的眼眸看向颜竹意,“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颜竹意嘴角淡淡一笑。
“知道就好。”滇木恪冷冷一声,然后伸手去解开她的纽扣,可是,怎么解都无法解开。滇木恪心中一颤,该死,不就是第一次解开个女人的衣裳么!就这么难?!
“你可以用蛮力。”颜竹意对着他笑道。
滇木恪脸上一红,尽管因为蒙着脸,可是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火辣辣。
“就如此期待我粗暴对你?”滇木恪低沉一声。
“没有,我是见你不会解开我的衣裳。”颜竹意解释。
“我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滇木恪摇头,然后再上前给她解开那纽扣。
“今日的事情,不要说出去。”颜竹意道,闭上了眼睛,意思是让他为所欲为了。
滇木恪有些怔愣,自己要不要带着她到风纪廉那里算了?风纪廉那里多少都会有几个丫鬟,如此一来,自己也不用把她解开衣裳,自己也不会这么为难。
可是……滇木恪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三四更了,如果再抱到风纪廉那里,来回都已经天亮。
“阿华?”滇木恪此时低声凑前呼喊一声。
颜竹意已经没有听到了。
滇木恪伸手探向她的鼻息,然后缩回来,再不药浴,恐怕会危及性命!
他再次伸手,看着她的衣襟领扣,弄。
终于,打开了一个纽扣。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快过!这种感觉,自己感觉就像是,洞房花烛,然后自己伸手去解开自己的女人的衣裳,然后与她行夫妻之事。
自己的生母还在世的时候,就是这般教导自己的。
解开女子的衣服,然后抱着她,成为夫妻。
可是现在,自己竟然对面前这个不算熟悉,也不能说是陌生的颜大小姐宽衣。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名不正言不顺地侵犯她,虽然是出于要救她的目的。
但是,不救她,她还真是会死。
自己欠她一条命的。
滇木恪想了许久,还是继续给她解开了其他的纽扣。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上,自己已经解开了她的所有衣扣,只要掀开一些,就能够看到她的冰肌玉肤。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的鼻孔一热,他不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孔,一看,下了一跳,鼻血……
他立即点了自己的穴道,然后将怀中的丝帕撕成两片,塞进了自己的鼻孔中。
滇木恪抬头看向颜竹意,她此时已经不省人事。滇木恪思前想后,还是将她的纱衣全都褪下,刹那间,滇木恪可以完全触及她的肌肤,弹指可破的感觉,深深撩动他的心。
颜竹意趴进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猛地跳动。从所未有的感觉,侵袭他的身心和脑袋!
滇木恪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抱上她的柳腰,颜竹意此时只穿着一见大红牡丹兜衣,被他抱在怀中。
他一手抱住她,另外一手去解开她的腰带。
鼻血低落在她的手臂上,滇木恪吓了一大跳,赶紧用自己的黑色衣裳去擦颜竹意手臂上的鼻血。
“娘。求您在天之灵让恪儿不要流鼻血了……”滇木恪低沉一声,将鼻孔里已经吸满鼻血的丝巾取出,换上了撕的黑色衣裳布料。
滇木恪将颜竹意重新躺放在那美人榻上,两手去解开她的腰带。
解开她腰带之后,滇木恪已经满头大汗,他擦了擦汗水,上前将颜竹意的一条腿抬起来,想帮她褪掉多余的衣物。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稍后最好去杀几个人解解多余的热火,不然还真感觉会爆!
平生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女人,而且,如此亲密!
滇木恪撇开自己的思绪,上前将她公主抱在自己的怀中,他腾出一手,替她抽掉了那长裤。
如此一来,她只穿了兜衣以及短裤在他怀中。颜竹意感觉到一丝的冷意,遂,不禁向他更加靠近一分。滇木恪僵硬了一下自己,“别动,阿华。”
阿华。
滇木恪回味着这个称呼,此时,他感觉这个称呼真的很不错,阿华。
但是他不敢低头看她,见她又要靠近自己的趋势,滇木恪赶紧抱着她到了那药浴水中。
他轻轻将她放在水里,宛若将心爱的东西慢慢放下,然后换另外一种方式来呵护。
颜竹意感觉到了那水中的温暖,遂才放松下来。
她靠在那水中,可是到底的困累,遂,不知不觉当中,颜竹意向水中滑下去。
滇木恪放她到了水中之后,就不敢看她,遂是背对着她,守在一边的,可是没想到一声“噗通”。
他惊愕了,赶紧转身看,见她入水,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拉她起来。
而颜竹意因为被呛到水了,倒是一下子被呛醒了。
“咳咳,咳咳。”颜竹意猛地咳嗽起来。
滇木恪扶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滑下去,那重瞳看着她,当看到那书中隐约下的红色牡丹兜衣的时候,她的春色,她的肌肤,无不撩动他的心,滇木恪只感觉小腹处似是有一股燥热在燃烧。
颜竹意反应过来,然后抬眸看他,“谢谢。”
“嗯。”滇木恪回神,赶紧缩回自己的手,也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孔,还好,刚刚自己懂得处理了一番,现在暂时不流鼻血了,不然,被她看到,自己可是糗大了。
颜竹意深深一呼吸,她看了自己一眼,也不是脱完,这没事儿。
滇木恪忍不住瞄了一眼她。
可是颜竹意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光似的。
滇木恪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走到一边,“如果你无碍,那,我先离开。”
“别,还有一事。”颜竹意道。
“何事?”滇木恪没有转身。
“帮我穿衣。”颜竹意看了放在一边的衣服,他并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撕烂,已经很好了。
滇木恪惊愕了一下,“那个,不用了吧?”
“委屈你了?”颜竹意抬眸看他,“话说,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身份。”
“这些不重要。”滇木恪转身看她,“宽衣这些,是你要求的,不是我说的。所以,我不会对你负责。”
“我没有要你对我负责!”听他这般一说,颜竹意不禁有气。他这般说话,意思就是将他跟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是不是?用得着这么心急就说出来吗?!自己知道他府上,只想要不要有朝一日报答他而已!可是这男人!是,自己是寄养在魏国公府的表小姐,不太受人喜欢,但是也不必这般说得好像她要赖上他似的!
哼,臭男人!
“那就好。”滇木恪原本想着说别的话,可还是终究吐出这样的一句。
颜竹意有些气,她瞪了他一眼,“罢了,既然如此为难你,你走吧!多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我与你两不相欠了,你可以走了!”
滇木恪听着微微怔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伤她的心。自己毕竟已经看过她的身子,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若是不负责任,恐怕她是嫁不出去了,而且,这是私通、私相授受的事情,要被严惩的。
可是,像自己这样的人,岂有什么机会给任何一个女子幸福?自己已经游走在地狱边缘,难不成还要扯上个女子么?
滇木恪喉中微微叹气,他上前,然后探了一下那水的温度。
已经快要冷了。
“不用你管!”颜竹意咬牙道。
滇木恪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她从水抱出来。
颜竹意怔愣了一下,可暂时却还是挣脱不得,瞬间,她出浴满身水进了他的怀中。
他惊了惊,忙伸手去拿过一边的浴巾。
自己真是傻了,怎么不事先拿浴巾呢?搞得自己全身都湿了!
颜竹意有些惊慌的眼神刚好胡乱对上他的眸,霎时间四目对望。
她赶紧低头,他赶紧扯了一边的浴巾将她包起来,然后放她到了美人榻上。
颜竹意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到嗓子上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那么一天,而且,面对的是一个有着妖孽一般的脸,却满是男人气息的男人。
对于自己而言,他是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滇木恪到了内室里,然后找了她的纱衣和裤子,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放在隐秘处的兜衣和里裤。她浸泡在水中,自然她的所有贴身衣物都是湿的,如果继续穿在身上,那她肯定会着凉。
滇木恪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抓了一件兜衣和一条里裤放到手中。
可是走了两步,却才发现,自己怎么变成了一个丫鬟婆子一般?竟然如此细微地照顾一个女子……
滇木恪低眸,还是走到了颜竹意的面前,“你,有力气穿不?”
颜竹意抬眸看他,不禁更加缩了缩身子,“你放下吧!谢谢你了。”
滇木恪点头,将衣服放在她的身边,然后转身。
他顿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颜竹意看着他离开,眸色闭上。
而恰此时,滇木恪停下了脚步。
滇木恪转身,看着此时躺在美人榻上的颜竹意,他低眸,还是走上前去。
颜竹意此时感觉冷之外,别的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