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纪廉迟疑了一下,然后看向滇木恪,“恪……”
滇木恪拉着颜竹意的手,“刚刚你误会我了,不道歉不补偿我一下么?”
“呵!”颜竹意冷笑,“如果你不玩,我会误会你?”
可此时,滇木恪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进而握上她的柳腰。
“别乱动!”颜竹意立即喊道。
滇木恪轻笑,眸色低了些,看向她的胸前,由于被水浸透全身,此时的颜竹意纱衣若影若现,贴在身上衬出婀娜多姿的身材。
滇木恪看着有些脸红,他看向颜竹意的眼神也变得幽深、温柔,而握在颜竹意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变得不规矩了。
“干什么!”颜竹意看他要乱摸,立即喝道,“你敢乱来!”
滇木恪缩回了自己的手,但想到这里是在水中,遂还是一把揽过她的柳腰,“没有乱来。”
“还说没有乱来?”颜竹意立即瞪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奋力往风纪廉所在船只游过去,“风大人,拉我一把!”
“那个……”风纪廉想着要说些什么,但是当看到滇木恪那板着的面孔的时候,立即摊手,“来人,我饿了,准备些吃的给我。”
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去解决好了。
不过,滇木恪当真是喜欢上这个颜大将军府大小姐了么?这个大小姐,过得不是一般的凄苦,寄人篱下,吃力不讨好……罢了,随他们去吧!
风纪廉转身,“看好他们,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立即禀告,而且若是发生突发意外,一定要立即将他们拉上来。”
“是!”几个婢女立即应了。
“去取我的琴来。”风纪廉坐在那甲板上,准备弹琴吃点东西,再欣赏一下那水中的人,也是挺好的。
颜竹意气得要爆炸,自己遇上的是什么人啊!
她想了一下,立即一翻白眼,身子就要往水下沉去。滇木恪看着大吃一惊,他紧紧地抱着颜竹意,“阿华?”
“我,我不行了,快,快点上去!”颜竹意艰难一句,道。
滇木恪立即扭头大声冲着那船只上的人喊道,“快收网!”
风纪廉听着赶紧摆手。
“哗啦”一声,滇木恪和颜竹意都一同上了船只。
滇木恪立即抱起颜竹意,“阿华?”他赶紧又搓了搓她的手,她由于在水中泡得有点久,身子冰冷的同时,两手也是冰冷的。滇木恪揉搓着她的手,又放在自己的唇边呵气,“阿华?”
颜竹意当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紧张自己,自己能够感受到他的一丝丝真情,他貌似真的在乎她。而且,他又很靠近自己了,他那健硕的胸膛是不是压着自己,真是让自己感觉有些难受。
太硬了这胸膛,不知道他的肌肉组织是否像是那书本上的附图一样?真想切开一下看看……要不要考虑摸一下?
滇木恪在紧张颜竹意,谁知道颜竹意的思绪已经游离到医术上面。
“风纪廉!赶紧过来给她看看!”滇木恪扭头立即命令风纪廉,风纪廉赶紧上前,“你抱她这么紧,她会呼吸不过来的。”
滇木恪立即放开颜竹意,但下一秒,他立即转头,“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衣服来!”
“是。”那几个婢女赶紧去拿衣裳。
滇木恪转头看向风纪廉,“她怎么样?”
“她……她很好。”风纪廉看向颜竹意,颜竹意此时口中溢出一声轻叹,“我,我没事。”
听着这一句,滇木恪才放了放心,他低声一句,“那就好。”
风纪廉起身,这个颜竹意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伤,而且也没有什么溺水抽筋现象,这分明是使用了计谋,瞒过了滇木恪,然后上了这岸边来。
这真是一物降一物。
风纪廉起身,然后想着要离开,可是没想到,却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他立即抬头看向滇木恪,看向滇木恪的腰间,“恪,你的伤口裂了!”
滇木恪浓眉紧皱,他一把扫向风纪廉,“你不说出来会死的吗?!”
风纪廉怔了一下,而颜竹意恰好这个时候却是听到这话,她惊了一下,睁眸看向滇木恪,“你感觉怎么样?”
“你没事了?”滇木恪反而是问道,他摆手,“来人,扶大小姐进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颜竹意摇头,然后看向他的腰间,他的腰间果然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滇木恪抿了抿嘴,“我没事。”他说着不耐烦摆手,“要本座说多少遍!你们才要扶大小姐进船舱!”
“是。”几个婢女立即上前,“大小姐,请。”
“不行,他貌似伤得很厉害,你们赶紧给他看看。”颜竹意立即喊道。
风纪廉说道,“大小姐放心,有纪廉在,世子保证没事。”
颜竹意听着才有了一丝的放心。
“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颜竹意走进船舱内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对滇木恪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滇木恪身形怔了怔,他看着颜竹意的背影,久久才回神来。
“看够了就赶紧跟我来。”风纪廉说着又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伤口位置。
滇木恪跟着他一同进了另外一间船舱内室,然后换了衣裳躺在床榻上。
风纪廉给他包扎了一下腰间的伤口,“这是你自己不要命的,你自己看着办。你再这样拿自己不当一回事,我当真不管你了。”
滇木恪抿了一下薄唇,没有说话。
“你这混球!”风纪廉忍不住还是骂道,“为了一个女人,竟然逼着我往江水里跳!可恶!”
滇木恪听着一笑,“跳得挺好的。”
“好你的头!”风纪廉冷哼一声,收拾自己的东西,“尽是欺负我,当我是什么?”
“是兄弟。”这时候滇木恪低沉了声音,道。
风纪廉听着沉默,然后不语。
他起身,“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慢着。”滇木恪立即喊道,“你可以走,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颜竹意坐在美人榻上,心中一直犹豫,自己应不应该去隔壁那里看看滇木恪?
刚刚风纪廉站在外面,就说了一句,“世子为救大小姐才受伤的。”他叹了一声,然后离开。
“爷怎么腰间流了这么多血?”
“是啊,怎么都不见好。”
“哎。”
婢女的声音渐行渐远,颜竹意心中不禁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