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之后,他转身才离开。
翌日颜竹意醒来的时候,正发现自己在床榻上,而昨晚的事情……颜竹意立即吓了一跳。还好,那只妖孽虽然令自己一整晚都提心吊胆,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事儿来。只是,那只妖孽实在是不是自己所能够驾驭的,还是少惹为妙。
“小姐,小姐。”门外响起婉容的声音,“您醒了吗?”
“醒了,进来吧!”颜竹意说着起来。
这日由于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到佛明山的事情,故而都将颜竹意晾在一边。颜竹意便自己到了千禧园中,自己学习作画。
魏君陶、魏星香都不见出现,只有魏兰初和魏禹菱来了,三个人默默无言地做了自己的事情就散去。
颜竹意百般无聊地坐在自己的风华园中作画。
到下午的时候,外面有丫鬟禀告,说魏明琨来了。
颜竹意才想起昨天貌似魏明琨有什么事儿要跟自己说。
这个……
“让他进来吧,你们去端上点心来。”颜竹意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是。”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应了立即就去。
魏明琨进来之后,看着正在作画的颜竹意,他稍稍顿足了一下,还是继续上前。
“竹意表妹。”魏明琨开口。
颜竹意抬头,嘴角微微一笑,“琨表哥是要跟我说事儿?”
“嗯。”魏明琨见提及这样的事儿,脸上有些红,但他很快就压了。而颜竹意因为集中精力在那画作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
“在画什么?”魏明琨见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先做。
“山河图。”颜竹意并没有抬头。
魏明琨听着看了一下那山河图,“有进步。”
“谢谢。”颜竹意说着继续作画,“我有点忙,琨表哥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吧,我总之听着的。”
“……好。”魏明琨点头,他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可是有些多,而颜竹意又不太正经的样子……这,自己要不要说呢?
“竹意表妹,那个,你早膳吃了没?”
“吃了,午膳也吃了。”颜竹意黛眉蹙了蹙,这魏明琨怎么回事?
“好吃吗?”魏明琨问了之后却又立即捂着自己的嘴。
而这时候,清香和清宁两个丫鬟端来了点心和茶,对着他们两人行礼之后才放到桌面上。
“都挺好吃的。”敢情他是来做调查的?颜竹意看了他一眼,“我在魏国公府都过得很好,吃的穿的都不愁,而且教习夫子也很好,整个府上的人都对我很好,我都很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魏明琨怔愕了一下,自己歪了楼,她倒是跟着自己一起歪楼了。
“大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这时候,一名小厮急匆匆进来,行礼就道。
魏明琨顿颚了,自己都没有说重点。
“琨表哥您放心,我在这里真很开心,谢谢琨表哥一直以来的照顾。”颜竹意说着立即行礼,“您赶紧去舅父那里吧,舅父正在等您呢!”
魏明琨见她如此客气,心中知道自己的努力还是不够,而且……罢了,还是晚点再说。
“好。”魏明琨点头,转身离开。
颜竹意继续作画。
看着手中的画作初具模样,颜竹意心情好了很多,而且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进步了。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颜竹意坐在书案前继续作画,婉容看着都感觉她用功太厉害,遂上前劝,可是颜竹意笑笑继续作画。
婉容便只好帮她收拾床榻,见颜竹意劳累,婉容便偷偷到了膳房去弄了一碗莲子羹来。
“小姐,您若是饿了,您就吃这莲子羹。”
“好,你先下去休息。”颜竹意摆手。
婉容行礼退下。
颜竹意画完了之后,才伸了伸懒腰,“好累了。”
话刚落,却不想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轻轻地帮她揉捏。
颜竹意反应少半拍地享受起来,“大力一点……啊!”颜竹意反应过来,一把惊讶跳开,男人一把就捂住她的嘴。
他此时正穿着一身的夜行衣,连脸都蒙住了,只是,那双重瞳熠熠生辉地看着她,“想招惹所有人都来?”
颜竹意立即摇头。
天,他已经是夜里第……第三次潜入自己的闺房里了,如果被他人知道,自己可是命儿都没了!
“别这么大声。”滇木恪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转移目光看向她作的画。
“山水还是有些僵硬,如果自然一些,那就更加好看了。”滇木恪道,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了一下颜竹意的画作。
颜竹意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对自己的画作很有指导精神。
“不喜欢?”滇木恪看向她,问道。
颜竹意摇了摇头,“我想说,我已经学会了,剩下的,我会更加努力,将画作画得更加自然一些,但是,貌似可以不用打扰你这个夫子了。”
“我很乐意。学生不曾有太多成效,我这个夫子就不管,实在是过意不去啊!为人师表,我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好学的心。”滇木恪轻笑道,“坐。”他说着挪动了一下,让出了身边的一个位置给颜竹意。
“你……”颜竹意真是感觉无话好说了,他是真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如此假装!
“怎么了?”滇木恪低沉了声音,他语气有些冰冷,“让你坐,你很为难?”
“我想说有一点,你会不会……”
“你敢!”滇木恪提高了分贝,面色带着一丝的怒气,那眼神如炬看着颜竹意。
颜竹意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欺负她上瘾了!
“要我请你?”他低沉一声,抬眸看着她。
颜竹意嘴里嘟囔了一下,最终还是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身边,情不甘心不愿地坐在他身边,自己又不是跟他很熟,为什么他每次又欺负自己又似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如果挑战她的底线,自己会给他更多颜色瞧瞧!有本事,他就开染坊!
滇木恪转眸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他日我教这府上的其他女子作画,偏生的不教你。”
“好啊!”颜竹意听着脱口而出。
“你!”滇木恪心中隐隐带着怒气,一把拂了袖子就坐在那里,“你这丫头!”
颜竹意看着他,挤了挤眼,“既然生气了,就离开呗,我没有绑着你。”
“没良心的女人!”滇木恪冷哼一声,执起狼毫来就在她的画作上添笔,“这才是勾勒,你勾勒都不会,怎么学作画?”
“这个我知道的。”
“知道还画不好?”滇木恪不等她说完,已经抢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