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冷眸一沉,上前走过她的身边,与邬夫人擦身而过,“舅母今日对竹意的教导和关心,竹意没齿难忘!”她说着抬手,微微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玉簪。
邬夫人冷笑,转身带着人离开。
而颜竹意跟在他们身后,准备到院子里挨二十板子。
由于临近夜晚的时候才下了雨,此时的地面依旧还是很潮湿的,尤其一些地方还有一些水印。
颜竹意跟着他们的身后,然后爬上了那长凳,趴在那里。
邬夫人别提多开心了,津津有味地看着打了颜竹意二十板子之后,才笑着离开。
颜竹意一句话都不说,就看着他们离开。
她盯着他们走过的地面,见他们走过那些有水印的地方。
邬夫人惩罚了颜竹意之后,心中可是舒爽不已,扭着身子走得欢乐。可是刚刚转过花园廊道的时候,却感觉脚下的鞋子越来越重,刚想要抬脚的时候,竟然鞋子黏在地上!
她想着再试试抬脚,可是没想到后面一个小厮一把扑过来,“啊!”
那跟着她身后的小厮丫鬟侍卫,无不是因为脚底下被粘着而走不动扑倒下来!
一时间一众人乱曾一团!
这一幕,正好被惊醒的魏国公看到,魏国公看到惊愕,“怎么回事!”
话刚落,一个小厮竟然一把栽倒到邬夫人身上,这小厮想着要抓住东西想不要砸中邬夫人,可不想来不及还是砸下来,而且抓到的竟然是邬夫人身上那两团东西!
“啊!”邬夫人大吃一惊,面色顿时煞白!
魏国公看着瞪大了眼睛,“找死!”
邬夫人立即推开那小厮,面色惊恐,“老爷……”
“滚回你的院子!”魏国公大喝,“来人,将这恶心的手给剁了,撵出府去!”
“饶命!饶命啊!”那小厮大声喊道,“小的不是有意碰了夫人的!”
“还说!”魏国公气得将手中的剑就掷出去!
还好没有掷中。
几个侍卫从其他地方跑出来,拖着那个小厮就往外走。
“老爷,老爷听妾身说,您听妾身说啊!”邬夫人因为走动不了,干脆跪着上前,一把就抱着魏国公的腿,“妾身是带人去查找刺客了!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啊!”
“我想什么样了!”魏国公瞪大了眼睛,“刺客?你找的刺客呢!”
“这,没有找到……”邬夫人惊了慌了。
“来人,送夫人回院子里好好看着!这一个月,不用出院子了!”魏国公叱喝一声,拂袖就走人!
邬夫人竟然被一个小厮摸了,无论是真的有心还是无意,魏国公岂能不管!
……
颜竹意听着那边的闹腾腾,不再看,努力从长凳上爬起来,婉容上前来立即扶着她,“小姐……”
“我没事。”颜竹意冷冷地看了邬夫人他们那方向,然后才返回了屋里。
“小姐……您伤着了,奴婢给您上药吧?”婉容上前来,“对不起小姐……奴婢没能拦住舅夫人,也没来得及禀告您……”
“没事,我知道他们将你捂了拉到一边不让你告诉我的。”自己那时候瞄到了。
“小姐……”婉容说着就要跪下来。
“别跪了,进来给我擦药。”颜竹意冷静下来。
经过那书案的时候,颜竹意看了一下那被撕碎成为一堆废纸的一张张画作,心中又忍不住气。
她不管挨了板子正痛着,然后去认真翻找了那被撕了的《山河图》。
可是找来找去,却已经找不到。
颜竹意看了一下周围,可是依然没有看到那画作。她想了一下,难道是滇木恪拿走了?
“小姐,您找什么?”婉容上前来,道。
颜竹意摇了摇头,“没有。”罢了,她起身,婉容上前扶着她一同进了内室里。
拉了机关,那铃铛收了。颜竹意躺在床榻上,而婉容给她擦药。
完毕之后,颜竹意感觉又困又累,婉容也不好再怎么说话了,扶着颜竹意看她是否需要躺下睡觉。
“别,我趴着睡。”颜竹意说着揽过那枕头来,枕在自己的胸前,抱着趴着睡,“你帮我盖上被子。别碰着伤口。”
“是。”婉容照做。
夜色无边,烛灯昏暗。颜竹意睡得迷迷糊糊,却不想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是有什么东西骚扰自己。
遂抬手就拨开去。
滇木恪收了自己的手,他的眸垂下,慢慢转移到她的臀部上。
这丫头,看她挺精灵也挺恶劣没良心的,怎么这次就栽在邬夫人的手中还挨了板子?
打得肯定是皮开肉绽了。
不过,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撕碎了他做的画!还说是什么狗屁下作东西!
可恶!
滇木恪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几张撕碎的纸张来,要粘合在一起不容易,要找凝脂才行。
自己看出来当时颜竹意很气愤,也很伤心。
自己的这幅画,她还是很在意的。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她是在意自己的呢?
滇木恪想到这里,心中倒是舒服了许多。
他再次看向颜竹意,这府上的人果然不让她好过。一个表小姐……
寄人篱下的感觉,还真的不好受。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子来,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写了一张纸,放在瓶子底下。她醒来,一定可以看到。
再次转头看她,他还是上前,他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华,我走了。”
颜竹意微微皱眉,然后搔了搔自己的额上的头发,又继续睡过去。
滇木恪低头,侧过身子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低沉一声,“我真的走了。”
颜竹意睡得香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离开。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