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魏君陶这一步走得聪明了,懂得用火。
魏国公听着点头,“嗯,琨儿护院为上。”
“是。”魏明琨明白魏国公的意思,他看向颜竹意,嘴角微微一动,无声说了一句,谢谢竹意表妹。
而这时候魏金盛回来了,他低头给魏国公行礼。
很明显,他没有追到滇木恪,“爹爹,那鬼面刺客太厉害了,我没有抓住他。”
“尽力已经很好了。”魏国公点头。
颜竹意看着那被烧光的药房,黛眉紧蹙。
“竹意表妹放心,我会很快置办一些药材回来。”魏明琨走到她身边,道,“竹意表妹很喜欢医药。”
“悬壶济世,医针救人,怎能不喜欢?”颜竹意转头看了他一眼,“还好,我之前害怕熬不住药,所以将药分成了两份,我还有一份已经熬好了,我端给婆婆吃。”颜竹意的借口天衣无缝,魏明琨信之又信。
药房被烧的事情很快随着那火灭了就灭了,颜竹意被鬼面黑衣人挟持的事情倒是被传了一下,可是因为颜竹意一点伤都没有,遂只能是一阵风,吹过了就吹过了,不带一点雨。
魏君陶见原本计划完美的烧药房都无法将颜竹意致死,气得跺脚,只好压了压气,找邬夫人去了。
颜竹意差点因为药房被烧都要护着那药炉里的药,感动得怒婆差点就掉眼泪。
怒婆将绣荷包的绝活教给颜竹意,颜竹意认真学习。
魏君陶原本想着继续整颜竹意,可是邬夫人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遂,魏君陶暂时消停了时日。
魏星香和曾露露倒是有过来风华园看过,但都是客气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
颜竹意一切心中有数,集中精神按照怒婆教的认真缝制了十个荷包。
缝制好之后,已经是距离火烧药房的三日之后的午后时间了。邬夫人因为那小厮摸了的事情而被魏国公冷落,但她到底还是魏国公夫人,故而即使魏国公不喜她,她还是管着这院子的事情――即使辛珺丽已经慢慢在管理后院的更多事情。
颜竹意用篮子将十个荷包都装了,挎着篮子带着婉容就往邬夫人所在的景明园走去。
还没到景明园,离远就听到里面好些的训斥声音。
颜竹意让人去禀告。
邬夫人听着说颜竹意来了,给身边的玉秋使了一个眼色。
“是。”玉秋赶紧离开。
邬夫人才转头看向那小厮,“让她进来。”
“是。”
颜竹意挎着篮子进来,“竹意给舅母请安,舅母福安。”
“嘴儿真甜,起来吧!”邬夫人说着摆手。
“舅母,之前你让我先做的十个荷包,我带给你看看。”颜竹意说着从篮子里拿出荷包,一一放在那桌面上,“舅母看看是否入眼?”
邬夫人看向那十个荷包,富贵牡丹刺绣为面,金色纹饰为底,而且还有一些祝福之类的金字,无论是左看右看,还是拿捏着看,都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颜竹意看了一眼邬夫人,“不知舅母感觉如何。”
“不错,还可以。”邬夫人高傲板着脸,“虽然没有达到我所想的那种完美,但是你这些,还是可以入眼的。”她将“入眼”二字咬得极为的重,说明颜竹意的这十个荷包,只不过是刚刚及格的东西。
颜竹意低声冷哼。
这时候,有丫鬟上前来禀告,“夫人,大小姐来了。”
“陶儿?”邬夫人听着欣喜一句,“快快让她进来。”
“母亲。”魏君陶在外面听着,已经是惊喜一句,她说着已经飞快跑到邬夫人面前,“陶儿见过母亲。”
“乖。”邬夫人笑了。
“陶表姐好。”颜竹意站在一边淡淡一句。
魏君陶听着转头看向颜竹意,“竹意表妹?怎么的在这里?”
“她在为选妃宴出力呢!刚刚做了十个荷包,瞧。”邬夫人说着指了指桌面上的荷包,那言语中似是很开心。
颜竹意看了她们两母女,眸色眯了眯,“可能比陶表姐做的差多了。”
“那是自然!”魏君陶冷哼一声,她说着捏起其中一个荷包,捏在手中,嘴角冷冷直笑。
颜竹意看着她捏着自己认真做出来的荷包,心中多少都不太欢喜,但是又不好说。
邬夫人满脸的得意,“认真瞧瞧,表小姐是多么认真呐!做出这荷包来!”南言语中都不知道是贬义讽刺的多,还是别的多。
颜竹意黛眉紧蹙,拳头紧握在自己的袖子下。
这时候,玉秋端来茶水,“夫人,大小姐,表小姐,用茶。”她说着上前一杯杯茶放到邬夫人、魏君陶和颜竹意的面前。
魏君陶将手中的荷包放回到了那其他荷包里,然后端起那茶水来。
颜竹意原本盯着魏君陶的,看她似是不怀好心,想着要开口,却被邬夫人喊了一声,“表小姐。”
颜竹意不得不看了魏君陶几眼之后,看向邬夫人,“舅母。”
“你说说,你缝的这荷包……”
“噗!”邬夫人的话都没有所说完,魏君陶已经一口热茶水喷在那十个荷包上!
颜竹意惊愕了,魏君陶那一口茶水喷下去,十个荷包都被她那口茶水染上了茶色,根本就不能够再用了。
“哎呀!”魏君陶瞪向玉秋,大声喝道,“你这端的是什么茶!竟然这么热!”
“小姐饶命,饶命!”玉秋说着立即跪下磕头。
而魏君陶才去看向那桌面,当看到那桌面的十个荷包都染上了茶水不能再用的时候,也惊了一下似的,她抬头看向颜竹意,“竹意表妹,这,对不住了,那茶水实在是太热,我一下子就,就……你,你能理解吧?”
理解个屁!
颜竹意咬牙,分明是母女两人合起来算计的,却还有理了!
“这,怎么陶儿你竟是如此不小心!”邬夫人似甚是责怪魏君陶,“你这丫头,这可是表小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十个荷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魏君陶又是一个道歉,然后看向邬夫人,“母亲,我已经跟她道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我知道陶表姐不是故意的。”颜竹意微微叹气,“我做的本来比陶表姐做的荷包差个十万八千里,而今被陶表姐喷了茶水,虽然有些可惜,但可能是天意吧!”
魏君陶听着颜竹意这般一说,倒是有些得意了,她也知道这是天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