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急急喊了道,“阿华别走,我很快的!”他着急伸手拉颜竹意,不曾拉上不说,他还不曾将衣裳穿好,如此,一脚就踩在那拖在地上的纱裙裙摆,顿时,“哎!”他惊呼一声,竟然笨拙地扑在那地上!
颜竹意惊愕回头,看他整个人像什么袋鼠一般手提着裙子,倒在那地上,头抬起看着颜竹意,傻傻一声,“嘻嘻……”
颜竹意顿时无言,他倒在地上还能够笑得出来的!而且他的这动作是多么滑稽!
他可是滇西王世子!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之辈!
“你是不是真的有点傻,怎么如此莽撞?”颜竹意叹了一口气,嘟了嘟嘴,上前,颇为无奈地扶着他起身。
滇木恪看她如此照顾自己,心中甜蜜得跟喝了八碗甜酒还要美滋滋,“我,我鲁莽一些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阿华在关心我。”
“花言巧语的男人,是要不得的。”颜竹意嗤笑,扶着他起身之后,“赶紧自己穿好。”
“好。”滇木恪不再开什么玩笑,穿好衣裳之后,跟着她走进内室。
“你帮我做好那些事儿了?”过了小会儿,颜竹意才开口问道。
“嗯。”他道,“我回来你这里,你第一步关心我,到现在才问起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很开心,因为我在你心中,我比较重要。”
“少贫嘴。”颜竹意冷哼了一声,“天就要亮了,这雨也下得可以了,你赶紧离开。”
滇木恪看了一下外面,转头看她,“就没有一点的奖励给我?”
颜竹意听着美眸一眯,“好,给你奖励。”她说着伸出一手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似是之前一般,“乖。”
“可恶!”滇木恪低沉一声,一把飞身将她压在这美人榻上。
“喂!放开我,滚开!”颜竹意一把推了推他的胸膛,眸色里是凶狠味道。
滇木恪不管她,低下头来就在她唇上啄了几口,宛若是啄什么东西一般。
那感觉令颜竹意浑身颤了颤。
他啄完之后,才将颜竹意放开,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自己又坐端正了。
颜竹意对他的这个行为无话可说。
她起身推了推他,娇嗔道,“赶紧走呀!天亮了,我要休息一下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用睡觉。”
“我要睡觉的,我想睡,我想你陪着我睡。”他起身,就在她面前,两手托起她的脸,他那高鼻梁就蹭在她的鼻尖上,深情又温柔。
不等颜竹意反应,滇木恪已经低头吻了她的脸颊一下,“我会再来的。”他说着立即飞身窜出了窗口。
颜竹意回神,回想起刚刚的一切,嘴角不禁笑了。
清晨。景明园。
内室中,一名贵妇人此时侧躺在那香榻上,慵懒伸了一个懒腰。
邬夫人微微睁开自己惺忪的眼,心中却一直盘算着怎么样才可以给颜竹意致命一击,而且后院的那些人,一个个不让自己省心,都得要一一除去才行!
她辗转了一下身子,想着要抬起手臂来,可貌似是被身东西压着了。
怎么回事?
她惊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方向。
竟然是一颗人头!
“啊!”邬夫人一声尖叫,面色大骇,整个人从床榻滚落下来,而那“人头”也从她的床榻随着她一同滚落地上!
邬夫人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惊恐之极。她瑟瑟发抖,转头去看那什么“人头”。
可是扭头看的时候,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竟然用血写了字!
邬夫人感觉整个人被扼住喉中一般,呼吸不过来!
她胡乱翻看一下自己的衣裳,看清楚了那是个“死”字!邬夫人瞬间瞪大眼睛!肯定不会是什么鬼神写的!自己不信那些狗屁东西!
邬夫人左右不经意一瞥,地上竟然一张纸:冤有头债有主,去死!
“啊!”邬夫人捂嘴尖叫一声!她睁大了眼睛看向那字,是颜竹意写的是不是!是她是不是!这什么狗爬田的字!
“呜……”这时候从外面吹进一阵风,紧接着“喺喱喺哩”的声音,邬夫人惊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
她慢慢转头看向其他地方,然后她清除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接着听到嘀嘀嘀的声音。
邬夫人此时正跌坐地上不曾起来,她提心吊胆地警惕着周围,手也不禁放地上。
周围的声音似是小了许多,她的手放在地上,却不想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摸了一下。
鼻子……嘴巴……眼睛……
邬夫人瞳孔放大,一把转头看过去,竟然是那个血淋淋的人头!
“啊!啊!”邬夫人大叫起来,从地上爬起来,毫无章法只想跑出去!
却不料到,她慌不择路,心中惊恐,脚不知踩到什么,脚下一滑,“嘭”,邬夫人整个人摔在地上!
紧接着“哗啦”又是一声,一盆血红将她从头浇满了整个上身!
邬夫人惊恐万状,她颤抖着将头上扣着的血盆拿下,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盈满了她的感官。
她看着自己满身是血,她脑海中想起刚刚的人头、自己衣服上的死字、现如今的满盆血,终于奔溃,“啊!啊!颜竹意,颜竹意!你这个贱人!”只有颜竹意这个贱人会搞这些动作!自己一定会撕了她!邬夫人此时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竹意,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可此时,到底的心中惊恐一悸,两眼一翻,倒在那血泊中不省人事。
大丫鬟玉秋和玉冬两人正在外面做事儿,却听得邬夫人尖叫呼喊颜竹意,便赶紧前来,可当推开们的时候,入眼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邬夫人,已经闻到的都是血腥!
“啊!”
“夫人出事了!”
此时,邬夫人的院子里满是人,无不指指点点。
真是邪门的怪事儿,好端端的邬夫人竟然倒在那血泊当中,而且身上竟写着个“死”字!而且那地面可是一片血色!都不知道是不是邬夫人犯了什么鬼东西,竟然如此遭罪!
魏国公上朝并不曾回府,魏明琨也尚不能下床榻,遂担子落在魏金盛的身上,魏金盛不得不赶紧一边让府医给邬夫人诊断,另外一边赶紧查看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