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回神过来,惊了惊,看向滇木恪,然后又顺着滇木恪的眼神扭头看过去。
可是不料到,分明躲在暗处的人誓不罢休,根本就要将颜竹意和滇木恪射出个洞来才收手。
只见那林子里,瞬间地几支羽箭朝着他们两人射过来。
滇木恪抱紧颜竹意,另外一手已经飞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唰唰唰”的几下,就将面前的几支羽箭削了下来。
滇木恪将颜竹意护在身后,又警惕地看着周围,软剑在手,已经随便等候着出击。
颜竹意暗中拉扯了一下滇木恪,“恪,我们走。”
滇木恪看了一下周围,他清楚知道那些人还守在暗处就等着自己跟颜竹意离开,或者是不注意的时候,给予自己跟颜竹意一个痛击。
他微微掂量了一下,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好”,他说着一边护着颜竹意向后退去,一边又警惕着这周围。
就在这个时候,林子里又突然射出一支冷箭来,嗖的一声破风而出!
颜竹意看着近在咫尺的羽箭,惊了一下,“恪!”
滇木恪已经一把抱着颜竹意飞身离开!
颜竹意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不用多顾及我。”
“怎么可能!”滇木恪看了她一眼,抱着颜竹意狂奔,几个起落之后,抱着颜竹意到了一处宅院门口,他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那牌匾,抱着颜竹意上前敲门。
几秒之后,门打开了。
那前来打开门的仆人看到滇木恪的时候,惊了一下,当看到滇木恪抱着颜竹意的时候,更是惊愕。
“愣着作甚!”滇木恪低沉一声,抱着颜竹意进了屋里,“警惕周围,有情况立即禀告与我!”
“是!”那人立即低头。
颜竹意心中惊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依旧抱着自己的滇木恪。
滇木恪警惕地观察了周围一眼,抱着颜竹意走进院内,然后转了几圈之后,抱着颜竹意进了一处房里。
颜竹意也看着这周围,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不知道是暗藏在暗处,还是真的只有开门的那个人。
滇木恪将颜竹意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然后才看着她,“阿华感觉如何,可有受到惊吓?”
颜竹意摇了摇头,她从床榻上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你呢?”颜竹意不禁伸手摸着他的手臂,然后又左看右看给他检查。
滇木恪笑,“我无碍。只是被人打扰了我们,心中有些不爽。”他笑着拉着颜竹意的手一同坐在那床榻上,“阿华休息。”
“这,我不累,你倒像是有些累……嗯?你的手?”颜竹意感觉有些不对,然后抓着他的手起来。
可是滇木恪顿时就明白过来,他一个反手,立即就将颜竹意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手中。
“不是,你的手让我看看。”颜竹意两手抓着他的手,可是他一把再次握紧了颜竹意的手,他的眸盯着颜竹意,“我真的没事,阿华不必担心。”
“我要看。”颜竹意也是固执地看着他。
滇木恪想了一下,还是放开了颜竹意的手。
颜竹意立即抓着他的手,她看了他一眼,“将手摊开给我看。”她说着扳开他的手掌,“两只手都要。”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最终还是妥协地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摊开来给她看。
自己早就之前涂上了药膏,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但是方才因为握剑运力的缘故,倒是……滇木恪看着想着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颜竹意已经拉住他的手。
她看着他那受伤的一双手,有已经结痂的旧伤,但是也有因为刚刚握剑运力的缘故而有一些血渗了出来。
“痛不痛?”颜竹意抬头看着他,忍不住问道,她看着他的那幽深重瞳,又立即道,“怎么可能不痛。”她肯定了一句之后,赶紧从自己的怀中取出药膏。
“我给你上药。”颜竹意说着将一些药膏涂在滇木恪的手掌上。
滇木恪心中一暖,看着她那温柔的动作,抿了抿嘴。
颜竹意轻轻的用自己的指腹给他擦药膏,“你怎么伤的?”
“不小心,握剑伤的。”滇木恪低沉笑道,“阿华不必担心,一点小伤。”
“你总是说这是小伤,那是小伤,可是真正是小伤还是大伤,我却一点都不敢想。”颜竹意不禁道。
“不必多想。”滇木恪见她已经给自己上药差不多了,便一手握上她的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颜竹意身形一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抬头看他,“你真的要赶在选妃宴前上门提亲?”
“嗯。”滇木恪点头,“不过,你得要先回府,不然,我这上门提亲,对你声誉也不太好。”
颜竹意点头。自己堂堂一个颜大将军府大小姐,却寄人篱下如此之久,莫说那些地位尴尬什么,就拿婚姻来说,若是自己不及时回去府上,而滇木恪去提亲了,兴许别人以为滇木恪求亲的是颜大将军府上的其他小姐,而并非是颜竹意!
“无需多想,过段时间,你爹从边疆回来,我即会放些压力给他,他一定让你回府。”滇木恪道,“现如今,我尚不能立即这般做。因为,这事关……”
“边疆大事,以及爹爹的仕途是不是?”颜竹意抬头道。
“嗯。”滇木恪点头,“我想的是,有朝一日与你足够光明正大出入成双,将这世间最大的婚礼给你,我想做到的是有备无患,而不是仓促一个行动。”
“我等你,我信你。”颜竹意肯定赞许的语气。他能够这般想,这般做,这般成熟,自己就放心多了。自己也不想因为一个婚姻就拖累他,或者是令他陷入别人的陷进之中!
任何一步棋,他不可以走错,自己也不可以让他走错!
“阿华待我太好,我若是辜负阿华,我愿下地狱!”滇木恪低沉一声,抱着颜竹意入怀。
“不要这样说。”颜竹意心中叹道。
“对了,你说的提及我爹爹,我倒是想起之前舅父他交给我的一份爹爹给我的书信,我尚不曾拆开来看。”颜竹意说着推开了一下他的身子,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书信来。
滇木恪也站在颜竹意的身边,看着颜竹意打开那书信,“书信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