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廉看她如此俏皮模样,心中颇为无可奈何,这丫头,这人!
“我与恪友好,从血缘关系而言,我与他表兄弟关系。论地位,他是主子,我是他的手下,我的责任,是保护他。论情义,我与他出生入死,比肩兄弟。”风纪廉说完嘴角一笑,“如此,颜大小姐可满意?”
“满意,满意!”颜竹意知道他的这般回答之后,心中美滋滋的。
“好了,走吧!”风纪廉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颜竹意道谢,往前走去。
风纪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他“啪”的一声脆响,将手中的扇子打开,扇了几下,摇了摇头,“真是个笨丫头!恪喜欢你,你就看得出来,其他人喜欢你,你就看不出来!你眼中除了他,还有什么?!”
风纪廉嘀咕之后,又叹了一口气,“罢了!”
颜竹意跟着风纪廉从密道走,很快就到了滇木恪的书房上方,颜竹意想要上前去打开密室的地板的时候,风纪廉一把握上她的手腕,“不。”
“嗯?”颜竹意转头看他,“怎么?”
“他不在书房。”风纪廉拉着颜竹意的手腕走,那力道,稳稳地,不伤她一丝一毫。
颜竹意只是感觉到疑问而已,看着他,只能够跟着他带着自己走。
风纪廉笑笑,然后放开了她的手,带着她一同进了另外一条密道。
颜竹意记得自己第一次从密道爬过来到时候,滇木恪曾经问道,这另外一条密道的事情。
“这一条密道,是通往哪里的?”心中有疑问,自然要问,而且看样子风纪廉应该会回答。
风纪廉貌似也有些变了呢,之前见他,感觉他那么神气高傲,令人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子灭灭他的火焰,而今,倒是感觉他有些温和了。
“风尚书府。”风纪廉低沉一声,道。
颜竹意听着惊了惊,如此说,如果上一次自己选择这条路的话,就是走到风尚书府里了。
还好,自己并没有走到这边来。
“你到过这边来?”风纪廉看她神色,不禁问道。
颜竹意摇头,倒是问道,“你带我到这条道上,为何?”
“你问的是通往哪里,我说的是通往风尚书府,但是不代表这其中没有别的地方。”
颜竹意顿时怔了怔,“哦。”
“这边!”风纪廉拉着她进了另外一条密道。
不一会儿,风纪廉带着颜竹意到了一堵墙的面前,然后示意了她一下,颜竹意立即明白,自然向后退去。
风纪廉上前,拧开一边放着的烛台,那堵墙立即打开。
“出去之后,你好好劝劝恪。”风纪廉道。
“劝他什么?”颜竹意不明白,风纪廉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滇木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劝他……”风纪廉刚想开口,又停下,“罢了。”
“混蛋,你说还是不说!”颜竹意咬牙,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拳头,这些人就是这么欠揍的吗?
“还是不说了,你去吧!”风纪廉抿了薄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颜竹意气绝,愤恨地咬牙,瞪了他一眼,跺脚之后立即走人。
他不说,自己就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竹意小心翼翼地进去,这房屋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古色古香,焚香清新,珠帘重重,颜竹意想看清楚那里面是什么情形,却怎么都看不到。
只得上前,掀开一道道珠帘,再靠近。
自己不敢轻易呼喊滇木恪的名字,怕的是这屋里还有其他什么人,然后令他跟自己都难堪。
颜竹意小心翼翼地上前去,终于更加靠近内室里面了。
她看到里面似是一人坐在那书案前,不知道在做什么,而地上扔了很多的画纸。
颜竹意弯腰捡起其中一张画纸来看,正看到的里面竟然是自己!
顿时,颜竹意惊愕了,她立即抬头看向那隔着一道珠帘的男人。
滇木恪此时微微侧头,一手拿着狼毫,一手放在画纸上,浓眉微微紧皱。
颜竹意嘟起嘴,该不会风纪廉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吧?难不成他作画做得走火入魔了吗?可是不像呀!
滇木恪此时想到不知道什么欢喜处,竟然低声笑了起来,“嘿嘿……”他笑了两下之后,赶紧低头落笔。
见此,颜竹意不禁摇头。
难不成的,他变成个傻小子了?
年纪都老大不小了,还这般的傻……颜竹意挤了挤自己的太阳穴。爱情真是能够令人脑袋发昏,男人女人都逃不掉。
但是这时候,滇木恪立即眸色一眯,他狼毫在手,瞬间起身,直接就冲到了颜竹意的面前来,狼毫笔尾直接抵上颜竹意的喉间!
颜竹意惊了,“我,是我!”
滇木恪重瞳一紧,瞬间收手,将所有的力道都化掉了。
他看着颜竹意,立即将狼毫扔到了那远处的笔筒里,在颜竹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滇木恪已经将她抱着入怀,“你来了?真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颜竹意两手圈着他的脖颈,与他对上双眸,“你说你想找我,可是,我怎么等了这么久,你都不来?”颜竹意说着立即嘟了嘟嘴,带着气地说道。
滇木恪听着惊了一下,他立即看向外面,然后又看回颜竹意,“真的貌似过了很久?”
“你才知道啊!”颜竹意说着伸出一手捏了一下他的高粱鼻子,嘟嘴冷哼了一声,“你该不会一直都躲在这里忘了时间吧?”
“我,我首先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到了这里来,原本想着要给你画一幅画送给你,可是怎么都不感觉满意,就一直画。”滇木恪浓眉微微皱了皱,他牵着颜竹意的手,直接到了自己的书案前。
“阿华来坐着。”滇木恪说道,自己也坐在了颜竹意的身边,伸手就拿过了一幅画,直接放在颜竹意的面前,“这是我新作的画,你看看。”
颜竹意打开就看,顿时惊了,他在上面画的真是自己!
画中的自己正坐在一棵高大的树下,然后眺望着远方的夕阳。夕阳洒下余辉在她身上,以及在那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