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戴上,就不要脱下来。”滇木恪轻声道。
“你这个傻子,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弄?!刚刚……你有没有事?不,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颜竹意神思有些紊乱,她捧着滇木恪的脸,看着他,下一秒,去脱他的衣裳。
他一把就握上她的手腕,笑容满脸道,“我无碍。如果我有事,我就不会这么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了,嗯?”
颜竹意怔了怔,貌似他这般说,有些道理。可是………
“我就是要看!”颜竹意抬头看他,“你给不给我看?”
这方的倒是让滇木恪一怔,他看了她几秒之后,还是说道,“给。”
颜竹意咬了咬嘴唇,立即就去脱掉他的上衣,滇木恪微微眯起重瞳,看着她。
两三下,颜竹意就将他的上衣给褪下,然后看他的胸口处。
一个小小的红点,别的没有。
颜竹意黛眉蹙了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看到的是……嗯……”
滇木恪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一手抱住她的后背,另外一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柳腰,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吻着她美丽的红唇,品尝她那甜蜜的味道,眷恋,带着无尽的柔情。
微微片刻之后,滇木恪才放开颜竹意,那深瞳凝望着她,“我很好,就是这样。”
“我明明看到,看到……”颜竹意听他提及之后,立即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酸。他貌似为了打造这个什么“永守”玉镯而将细针刺进心口。
他的这个做法,令她感到不解。
颜竹意想起看到图纸上的那玉镯内的血带,立即扬起自己的手腕看那玉镯。
果然,那血丝栩栩如生,似是还在那里流动。
颜竹意见此心中一惊。
“只是假象。”滇木恪这时候倒是笑了,握上了她的手腕,“你当时看得并不清楚。阿华,信我,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只会有些事儿是例外的。
颜竹意看着他的眸,“这个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颜竹意说着指了指他的胸口处的那小伤口。
“永守,我想永远守着你,就这般,别无其他。”滇木恪笑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邪魅一笑,“可喜欢?”
“我,我明明看到一条血丝,你看这玉镯……”
“这玉镯就是这般,我会守着你。”滇木恪笑了,将颜竹意抱着拥进自己的怀中,“我没事。我知道,如果我一旦有事,你就会伤心,会着急。而我如此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伤心,让你着急是不是?所以我不会有事。我不会让自己受伤,不会让自己流血,我笑,我开心,你也是。”他的手再次抚上颜竹意的那小脸颊,低声笑了。
颜竹意撇撇嘴,他的意思自己明白,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受伤?不流血?他这般是不会让他在她的面前流血,在她的面前落泪。
颜竹意喉间哽咽了一下,抱上了他精瘦的腰杆,将头枕在他的胸膛里,“不要受伤,不要不开心,不要一个人扛着,不要丢下我。”
“一定。”滇木恪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墨发,然后又抱着她入怀。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滇木恪抱着颜竹意,倒是看到了外面的弯月,明亮,皎洁,又柔和。
“我们去赏月,如何?外面的弯月不及阿华,可也是挺美的。”滇木恪笑了笑。
颜竹意面上一愣,抬头看他,“我比弯月还要美?”
“我觉得,万物不及阿华一分。”他笑了。
颜竹意重新抱紧了他的腰杆,“你傻瓜,我哪里有这么美。”
“有。”他笑了,打横就抱着颜竹意起来,然后往外面走。
“哎,你的衣服。”颜竹意指着地面,恰好这时候,颜竹意倒是看到了那地面上的一一封书信。
颜舜华怔愣一下,赶紧扯着滇木恪的手,“恪,快放我下来。”
滇木恪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但还是在她的挣扎下,放了她下来。
颜竹意立即走过去将地面上的他的衣服捡起来,也捡起了那封信。
滇木恪怔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来,“别看。”
“给谁的?”颜竹意立即问道,她手中拿着这信,捏着。
“一些要务,其实无碍,莫要打开。”滇木恪道,他上前一步,伸手,“乖,阿华,给我。”
颜竹意黛眉微微一蹙,倒是看向那信封套,可是那信封上写着的是“吾爱”两个字。
情书?
颜竹意抬头看他,“吾爱?”她看向滇木恪,“你说这是要务?”
“额,这个……”滇木恪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你不说实话?还是,你这个‘吾爱’,说的并不是我?”颜竹意倒是问道,她说着有些可怜楚楚地看着他。
滇木恪立即摇头,“是你是你,只有你。”
“那你还说什么要务,难不成你不想给我看?不想给我看,那为什么要写给我?”颜竹意说着万分不解,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来看。
“别!”滇木恪喊道,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颜竹意打开之后,立即就看了起来,当看到那里面的字的时候,颜竹意怔愕了。
他的这字,也写得超级端正,分明的与他之前所写的行书有很多不同。但是,写来写去,只有一句话。
“用一生爱你。”
“用一生爱你。”
来来去去,满页纸,只有这五个字。
颜竹意红唇抿了抿,她抬头看向滇木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他被她这般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挠了一下脑袋,嘟囔了一小会,最后还是解释,“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为好,所以就,就写了这句话。”他不知道,有时候一句话剩比千万句话的吗?
颜竹意再次将眼神落在纸上。
“然后,一句看着太空了,我就将那句话写满一页。”滇木恪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薄唇微微一抿,面上有些焦心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不敢给我看,还说什么要务?”颜竹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那是因为,我,我觉得一句话单调了一些,而且,我没想到其他的话该怎么写。”他还是微微皱眉,道。
颜竹意手中捏着这纸张,扑进他的怀中,然后抱着他,“这句话,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滇木恪听着一笑,“真的?”他心中感觉美滋滋,还好,她不生气。
颜竹意伸出一手,将他脖颈拉下来,而自己踮起脚尖,然后吻上他的薄唇,“是。是。是!”她接连说了三个是。
四目对望,有着说不出的真情,深情,柔情。
滇木恪嘴角微微一咧,“赏月不如赏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