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的府医围着魏君陶团团转,希望能够解决魏君陶脸上的那些红斑点问题,可却是一点成效都没有!
邬夫人焦急得不得了。
她看着此时躺在床榻上哀嚎的魏君陶,恨不得立即去风华园将颜竹意痛打一顿!
魏明琨进来,看着如此情形,立即拱手,“母亲,琨儿立即去请风大人前来。”
“快去。”邬夫人听着要请风纪廉,赶紧摆手。
风纪廉,风尚书府嫡出大少爷,但因为医术了得,被人尊称为风大人。
魏明琨等人也不例外。
魏明琨和魏金盛与滕蕴弦交情甚好,而滕蕴弦与风纪廉交情不错。可如果是跨过滕蕴弦这个人,恐怕有些不好说了。
魏明琨浓眉紧皱,当真愁。他骑马赶紧离府。
……
而此时,风纪廉正在惊愕地看着一幕。
在一个时辰之前,风纪廉按照滇木恪的“降火”的意思,熬了一大锅的凉茶,他以为滇木恪拿来做什么,可是没想到,滇木恪竟然就将那些凉茶一点点喝进肚子里。
“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凉茶得罪你了么?”风纪廉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你则会般喝下去,恐怕会受凉,撑不住的。”
“这是降火的凉茶,没有错就可以了。”滇木恪低沉一声,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凉茶。
“你,怎么了?”风纪廉上前,“昨晚你没有回你府上?”
“你管太多了。”滇木恪扫了他一眼,接着又仰头喝了一杯。
“姑母就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得代为看着。”风纪廉挡住了他要倒凉茶的手,“你体内很火?”
“嗯。”滇木恪点头。自己让他熬凉茶之前不是已经说了么!
“流鼻血了?”风纪廉说着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滇木恪想了一下,再次点头,“嗯。”
“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风纪廉再次问道。
滇木恪抬眸看他,“管这么多干什么!”
“那就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风纪廉起身,嘴角一笑,“不错,不错。”
“你!”滇木恪咬了咬牙,他压了压心中的火,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然后灌入自己的喉中。
风纪廉转身看着他喝凉茶,嘴角淡淡一笑,“有意思,有意思。恪,与其你这般用凉茶灌自己,何不找个女人泄一泄火呢?”
“噗!”滇木恪一口凉茶喷了出来,直喷得桌子上都是茶水,而因为风纪廉就在他的对面,故而那茶水也有一些喷到风纪廉的身上!
“你!”风纪廉看着自己身上的茶水,他大骂道,“你会不会喝茶!”
滇木恪淡漠的眸看了他一眼,接着给自己倒茶。
风纪廉咬牙,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然后瞪了他一眼。
“活该你只能够喝凉茶!小心喝完这凉茶之后,你从此之后对女的都提不起兴趣来!”风纪廉取出手中的蝶骨扇,然后扇了扇。
“有这样的功效?”滇木恪抬头问他,“你给个药方子,止鼻血的。”
“呵呵,”风纪廉冷笑了两下,接着道,“我偏不给你!”
“你这庭院,应该很久了吧?明日做好翻新的准备。”滇木恪低沉一声,又喝了手中的凉茶。
“你!滇木恪,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乱来,我就替姑母管教你!”风纪廉说着合起蝶骨扇,往桌面敲了敲。
“你屋子陈旧垮了,不是我的责任,我并没有你口中的乱来。”滇木恪说着拂了拂袖,立即,面前桌子竟然塌下来!而他却是一手拿着茶壶,一手端着茶杯,丝毫不影响他自己喝凉茶!
风纪廉赶紧将自己的蝶骨扇拿开,“你!”
“别,住手!”风纪廉见他又要跺脚的时候,一把制止,“我怕你了,不就是止住鼻血的药方吗?”他说着赶紧到了书案前,三两下写了一个药方。
“如果没有效,我再来找你。”滇木恪低沉一句,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风纪廉听着默默重新誊写了另外一张药方。
这恶魔,偏生的就喜欢破坏所有的东西!但,自己不想这里变成一堆碎瓦。
滇木恪看了一下那药方,然后塞进自己的怀中,他起身提着茶壶就走人。
风纪廉怔愕,但是下一秒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即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恪,龙抬首的时候,你进宫吗?”
“都快躺床上死了,还能进宫?”滇木恪回应一声。
“也是。”风纪廉低声应了。
而这个时候,一名小厮匆匆上前,“大人,魏国公府大少爷求见。”
风纪廉才想起自己貌似答应了魏明琨到他府上看看那个颜大小姐的哮喘……
“让他在正堂等,我换上一身衣裳就来。”风纪廉看了一下自己被滇木恪喷的全身茶水。
“是。”
很快,风纪廉和魏明琨就到了魏国公府。
他们先进了魏君陶的桃芳园。
魏明琨对风纪廉说,魏君陶不小心脸部中毒,风纪廉不多问,自然也不太知道魏君陶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遂,直接进了她的内室就给她诊断,然后施针逼出那些毒素来。
“我给大小姐写张药方,按照药房吃药就好,其他都不是问题。”风纪廉说着到了书案前,收了蝶骨扇立即就写药方。
邬夫人感激得上前来,“谢谢风大少爷。”
“伯母客气了。”风纪廉听着抬头看了邬夫人一眼,嘴角淡淡一笑,低头沾了沾墨水,继续写。
“真是感谢。”魏明琨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魏君陶,然后看向风纪廉,“舍妹的脸,不就留下什么疤痕吧?”
“注意饮食,以及根据我开的药方抓药煎来吃,自然不会留疤。”风纪廉说着将药方叠好了给邬夫人。
邬夫人点头,“真是感谢!”
风纪廉微微一笑,然后看向魏明琨,“大少爷,你不是说还有一个表小姐要诊断诊断?不知道她人在何处?可方便引见一番?”
“在风华园。”魏明琨道,他转身看向邬夫人,此时邬夫人可是满脸黑沉。
“母亲,请准许我请风大人给竹意表妹诊断诊断。”魏明琨立即低头道。
“去吧!”邬夫人碍于风纪廉在此而不好发怒,但语气已经冰冷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