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你个头!”颜竹意真的是不想爆粗口,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
滇木恪看她愤怒的样子,有些怔愕,“我帮了你很多的,而且又没有妨碍你,按照如此,你不应该生气,反而对我的到来很开心才是。”
颜竹意眼皮跳了跳,“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
“这才是嘛!不客气!”滇木恪笑,“我也是为了报答你才会帮你的,我还清我的债,我自会走。”
“真的?”颜竹意听着立即站起来。他说的是他欠了自己的一条命的事儿吧!那就好办多了!
“看把你开心得……”他邪魅一笑,上前来,一把就坐颜竹意原本坐着的椅子上,他那眼睫毛长长,抬眸,看向她。
颜竹意向后退了一步,“我今天查了一下你的事情,大家说到你,都是说你躺床上的,怎么能够跑来跑去?”
“谁说躺床上的就不能够跑来跑去了?我也是睡觉的,你也是睡觉的,都是一起躺床上的,难道就不走动跑动了?”滇木恪嬉笑一声。
“你!”狡猾。竟然故意装作不懂!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常年躺床上的,最好赶紧回去躺着,不然,说不定谁进了你屋里,却看不到你躺床上,那你的麻烦就来了。”颜竹意道,“这几天我这里已经被人盯上,如果你不想毁了我们两个,你最好马上离开。”
“而且,你帮我很多,已经偿还你口中所说的债了。我颜竹意承蒙你的帮助,已经度过很多难关,谢谢!”颜竹意稍稍行礼,道。
滇木恪怔愕了一下。她前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一个躺床上的的确不应该跑来这里,可是,她就以为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么?
“继续说。”他走到了书案前,拿起她做的画来看。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浪费时间了。
“你,你有没有听我说的?”颜竹意赶紧上前。
“有。”滇木恪看完了,也看了她一眼,“你偷懒了,而且画工也没有进步。作为夫子,我有必要惩罚你。”
“你!”颜竹意黛眉一拧,“我不做你的学生!”
“轮不到你说了算。”他说着坐在那书案前,“坐下。”
“喂!”颜竹意刚想说着,可是滇木恪已经一手就拉着她坐下来,万分认真道,“明日起,我不再来。”
颜竹意听着一惊。他真的不再来了?
“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晚。”他转头面对她,他的重瞳幽深。
颜竹意心中一怔。
“说了惩罚你,所以你得要依了我。”滇木恪收了自己的目光。此时宛若另外一个人一般,认真,又带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颜竹意想着要说些什么的,可是张开口要说的时候,却又突然说不出来。
“拿着。”滇木恪将狼毫塞给她。
颜竹意见他如此认真,自己倒是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听话地抓住狼毫,他大手就包住她的手。
“别这样。”颜竹意立即要挣开他的手,而是滇木恪直接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再大手包住她的小手,而她的手中拿着狼毫。
“你躲不开的。”他在她耳边低沉一声。
颜竹意浑身一怔,这个他,真的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带着万分痞子气,又妖孽的他。
“认真看着。你若是在选妃宴上丢脸了,就没人跟我抢你了,懂么?”滇木恪的热气就吐在颜竹意的耳边,颜竹意身形一抖。
“你别开玩笑!”颜竹意稳定了一下心神。
“所以你可不要在选妃宴上给我丢脸。”滇木恪轻声笑,“你万丈光芒,我会更加有成就感。”
“你,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即使我丢脸,也是丢我的脸,又不是你的脸!”颜竹意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现在又没有贴上他的标签,他倒好,各种这样,那样,而且越来越过分。
自己听到他说从明天起不再来自己这里的时候,自己那一刻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失落。
可是,他不来对他好,也是对自己好。
他还是不来比较好。
“你说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滇木恪转头看她,“我抱着你多少次了?嗯?现在?”
“你!”颜竹意顿时面上一红。
“你还让我褪下你的衣服过,你不认账?”
“我……”颜竹意面上顿时爆红。
“你踢了我这么多次,还踢我那里了,又踹我下床,怎么,不认账?”
“不是……”
“你貌似也看过我的身子了吧?你不负责?”
“这个……是为了救你的好不好……而且只是上半身……”上半身而已!颜竹意小声解释。
“我吻过你,你还回应了,怎么,要不要再试试?”
“没有,没有这一回事!”颜竹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说不知道,说了之后,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跟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纠缠。
可是很多都是他强迫自己的!
滇木恪一笑,伸手就要抚上颜竹意的脸颊。
颜竹意还没有躲开,听到外面“嘭”猛地一声,竟然有人踢开了门!
“进去搜!”邬夫人一声大喝,外面很多的人都涌进来!
颜竹意吃了一大惊,她猛地回头看向滇木恪,可是滇木恪已经消失了!
顿时,颜竹意整个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舅母,如此深夜,您怎么直接就踢开竹意的闺房门?而且这么多人,不知道是所为何事?”颜竹意上前。这邬夫人,真是闲着没事干,既然如此,自己都要给她事儿做一做!
“有人说你这里进了刺客,所以我带着人过来搜一搜!若是禀告与你,恐怕那刺客早就跑了!”邬夫人说着一把摆手,“来人,搜!”
“是!”十几个侍卫立即又往颜竹意的房里搜。
颜竹意袖子下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她上前几步,对着邬夫人一笑,“舅母,昨晚还在佛明山的时候,您已经带着人将我的房里搜了一个遍,说是看到刺客,可是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而今,这个……”
“你是什么意思?”邬夫人瞪了她一眼,“我这是关心你,担心刺客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情来!所以才会对你如此上心!难不成,你这是不用舅母关心你了!”
“竹意不是这个意思。”颜竹意行礼,“竹意一直承蒙舅母照顾,才有了今日,舅母对竹意的一片关心,竹意真是感动万分。只是怕舅母时常夜里带着人出来找刺客,怕舅母的身子熬不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