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教你怎么样迅速缝好一个荷包,而且如何缝制出漂亮的荷包来,保证邬夫人挑不出刺。”
颜竹意听着心中一惊,“那真是太好了!”
怒婆看着她,嘴角淡淡一笑。
夜晚,颜竹意让怒婆歇在自己的床榻上,而自己睡在偏房。可是因为夜晚要熬药给怒婆,颜竹意便带着婉容到了药房里熬药。
可是到底夜色晚了,婉容熬不住,靠在门上都昏昏入睡。
颜竹意看着叫她去睡觉,婉容推辞再三,但还是返回去风华园睡觉了。
颜竹意一个人坐在那凳子上,用葵扇扇着那熬药的火候。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颜竹意一个人。
颜竹意自己感觉也是挺无聊的,遂看着那炉子里的火,然后又到一边放药材的地方拿起一些感兴趣的药材闻一闻,或者翻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新的发现。
这药房中有个书架子,这书架子上的医书虽然不够府医房的医书多,但是拿过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颜竹意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本医书看着,另外一手拿着葵扇掌控那火候。
滇木恪浓眉微微皱了皱,原来她在这里。
自己想着到她闺房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老妇人躺在她的床榻上,自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闻到那空气中的药味,便不禁猜测,她也许是给那老夫人治病。
颜竹意又翻了一页纸,然后她看了一下那炉子,拿起那葵扇再扇了扇火。
放下,继续低头看书。
这丫头,一个人的世界也能够如此安详。
滇木恪走到她的身后,然后等待颜竹意的反应。
可到底的滇木恪的轻功太厉害,而颜竹意看书太认真,以至于颜竹意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人。
滇木恪皱了皱眉,精径自走到颜竹意的身边,然后坐在颜竹意的身边的长凳上。
颜竹意才注意到,遂转头看了来人一眼,“不是让你……啊!”颜竹意惊愕了一声。
滇木恪立即捂着她的小红唇,“怎的如此大惊小怪?”
“你,你不是说你不会来了吗?”颜竹意立即问道,他此刻穿着黑色夜行衣,鬼面具戴在他面上。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滇木恪低沉一声,摘下自己的鬼面具,显现出那张妖孽般的脸,“控制不住的意思,你懂吗?”
颜竹意面上有些红,抿了抿红唇,不语,转头继续看向那煎药。
“然后我就来了,尽管我知道,可能有很多危险。”他低沉一句。
“但是你来这里很危险,这是实话。”颜竹意盯着那炉子火。
“我知道。”滇木恪点头,看着她,“阿华,你看我带什么来了。”他说着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粘好的画作来。
颜竹意转头看他,当看到那幅完好的《山河图》的时候,颜竹意心中万分惊喜,“《山河图》!”
“嗯,我知道你很喜欢是不是?”滇木恪嘴角淡淡一笑。
“喜欢。”颜竹意在这些喜欢不喜欢画作的问题上,向来回答地很爽朗。
她放下医书和葵扇,然后接过了那《山河图》,认真地看了起来,“真的是原来那样。水仿佛会动的。”颜竹意笑着看了一眼滇木恪。
滇木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颜竹意,欣赏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颜竹意看了之后,心中甚是满意,卷起来捂在自己的胸口前,“谢谢你!”
“叫我的名字听听。”滇木恪突然说道。
颜竹意听着一怔,还是道,“恪儿。”颜竹意叫出来之后,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可是你跟我是同辈呀!”
“大煞风景。”滇木恪听着低沉一声,“叫我恪哥哥。”
“噗!”颜竹意差点就直接喷出水来,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不叫。”
多别扭的称呼,之前自己跟他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么?怎么又说,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胡搅蛮缠。
“跟你在一起,你总是不叫我的。让我不太感觉有存在感。”滇木恪说道。
“恪。”颜竹意看他,“可以了吧?”
“罢了。”滇木恪说着挪动了一下屁股,然后又靠近了颜竹意一些。
颜竹意看他靠近,不禁也动了一下,希望能够与他保持距离。
可偏生的他是个无耻的家伙,步步逼近,颜竹意皱眉,“你不要再靠近来了!”
话刚落,滇木恪已经一把就将颜竹意揽入自己的怀中。
颜竹意大吃一惊,赶紧挣开他,“放开!”
“我想你。”滇木恪低沉一声,“想你。”
颜竹意黛眉紧皱,“放开。”
他不放,但是却没有别的动作,就是简单地抱着她而已。
颜竹意咬了咬牙,她一脚就踩在滇木恪的脚上!
滇木恪一把轻松躲过,然后还是抱着她,“你若是想打败我,必须要有我的天赋,已经苦练十年。”
“放开!”颜竹意扭头怒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冒险?”
“就凭着你如此关心我的这一句。”他抬起邪魅的重瞳看她。
“你傻子呀,你看我对什么人是不关心的?”颜竹意立即道,“对婉容,对婆婆,对琨表哥,甚至对陶表姐、星香表姐,我都是很关心她们的。”
“是么?”滇木恪低声笑。
“你怎么就榆木脑袋!”颜竹意有些火了,“我一个寄人篱下的,怎么配得起你一个王府世子?若是被人知道,我不够死,而且会影响你将来继承滇西王王位的。”
“还说你不是关心我?这么长远的事情,你都猜到了。”他的眸弯弯一笑。
颜竹意咬牙,“跟你说,简直是对牛弹琴!”
“有些道理。”滇木恪低声,“这药怎么回事?”
“教我缝荷包的婆婆突然羊癫疯,所以我熬药给她吃。她四五更天的时候会醒来的。”听他问,颜竹意也不好不回答。
“若是这世间有你这般好心肠,估计就不会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滇木恪看她。
“少来称赞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心肠。我睚眦必报,而且十倍奉还的。”颜竹意冷哼,然后看了他一下,“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赶紧把我给放了,惹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滇木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伸手就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