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君陶又是一声大叫,这两声大叫在这寂静的黑夜当中显得尤为凄厉、刺耳!
颜竹意也是惊愕了,而此时她身后的滇木恪却是拉着颜竹意向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那大甲虫已经飞走了!
魏君陶整个人捂着自己的手指,“好痛,好痛!来人,来人啊!”
碧莲和其他的几个丫鬟吓坏了,赶紧扶着魏君陶就往她的桃芳园,“小姐小姐。”
魏君陶只感觉自己痛得要死,“走,走啊!”她大声喊道。
碧莲其他的丫鬟扶着魏君陶匆匆离开。
颜竹意看着她们离开,左右想了,心中有些气不过,立即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来,刚想掷出去的时候,却被一人握住了手。
滇木恪分明隐忍着满身怒气,却还冲着她嘴角邪魅一笑,“让我来。”他说着一手就朝着那一群哭喊的人一弹。
铜钱依旧还在他的手中,可是魏君陶以及她的那些丫鬟无不跌倒在地!
“混蛋,贱婢!你们眼睛瞎了!”魏君陶大骂,对着碧莲她们一群丫鬟拳打脚踢,她不知道是颜竹意和滇木恪做手脚,只以为是这几个丫鬟出错,遂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她们身上,“赶紧起来!我踢死你们得了!”
碧莲几个婢女忍气吞声,还要扶着她起身。
“别看了,我们赶紧走。”滇木恪拉了颜竹意的手,“那甲虫咬了她一口,得要躺上三五天呢!我们可以有时间快活快活!”
瞬时,颜竹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什么叫做快活!多难听啊!而且还我们!
“杵着干什么?”滇木恪笑道,他牵着颜竹意的手,嘴角笑得开怀,“没想到阿华凶悍得跟那母老虎似的,有仇必报,而且下手够狠,啧啧,我喜欢!”
“你说什么?”颜竹意顿时就瞪了他一眼,“你说我是母老虎?”
“嗯,怎么了?不好么?母老虎多凶悍啊,吼的一声,那山林都要抖一抖的。”滇木恪说着就笑了起来,“我好喜欢,好喜欢!”
“你,你!”颜竹意咬牙,一手就捂着他的嘴,“不许说了!什么母老虎!你才是母老虎!”还说喜欢,而且他嗲声嗲气!却顶着的是清宁的脸!
“我是公的。”他向后退了一下说道,说完之后又碰上颜竹意的手,使她似是又捂住他的嘴一般。
颜竹意惊愕,他脑子果然有病!这动作弱智!
“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凑一对儿,正好。”他那双重瞳随着言语熠熠生辉,在这夜色当中绽放无尽芳华。
“你自己一对吧!”颜竹意收了自己的情绪,转身就往自己的风华园走。
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颜竹意却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站在那里!背着光,颜竹意看不清楚这是谁。
颜竹意瞪大了眼睛,这是谁?自己方才跟滇木恪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已经被这个人所看到所听到?!
颜竹意心中都惊愕了,不知道是该上前去看那到底是谁,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滇木恪浓眉紧皱,他一运力,顿时,瞬间已经飞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但这人倒是抿着嘴看着滇木恪。
滇木恪怔了一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你。我来是想告诉你,阿荷顶不住了,你自己赶紧回去!别让他替你受罪。”
“我又没有让他一定要替我顶着,是他自己傻傻的。”滇木恪冷哼一声,“你赶紧给我消失。”
“她又不是不认识我。”风纪廉冷哼一声,倒是想着要转身跟此时上前来的颜竹意打招呼。
滇木恪一手推了风纪廉,他压低了嗓音,阴森道,“如此深夜,你竟然打扰我跟她,你想躺在床榻上多少天?!”
“那你自己注意。”风纪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当然不想躺床榻,以为他是他滇木恪么!
风纪廉扫了一眼颜竹意,然后不等颜竹意上前来就飞走了。
颜竹意惊了一下,立即跑到滇木恪的身边,“怎么回事?”
“找我商量事儿的,事儿解决之后,他就走了。”滇木恪说道,他笑了笑,“来,我们回去。”
“那个人……”颜竹意还是迟疑了一下,背影有些熟悉,像是自己认识的。
“不信我?”他倒是反问一句,他看着她,然后牵着颜竹意的手,带着她往风华园走,“我跟你说,你即使不相信天下人,也一定要相信我。”
“你值得我信赖?”颜竹意倒是不屑道。
滇木恪听着侧头看她,“你觉得呢?”
“你自己觉得!”这个人,很会踢球!
“既然是我说,那我就说了,值得,非常值得,一辈子的值得。”滇木恪道,“我也信你,一辈子的信你。”他说着嘴角扬起一分微笑,似是整个天下都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般,胜利,自豪,又幸福,又满足。
颜竹意白了他一眼,他真是很会蹭鼻子上眼,给了点颜色就开染坊了!自己当真拿他没有办法!
滇木恪嘴角淡笑,牵着她的手直接进了风华园。
“恪,那个最后的大甲虫咬了陶表姐的手指头,那大甲虫是不是你放的?”颜竹意回想起方才的一切,不禁问道。
“是。”他回答道,“一般情况下,我能够驱使鸟蚁虫兽。”
“不是吧,这么神奇?”颜竹意立即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那只大甲虫就是一个例子。”他含笑。
“好神奇,可不可以教我?”颜竹意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可以。”他一口回绝,然后看向颜竹意,“这是要天赋的,不是说学习就可以学习。”
“哦。”既然他这样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再者,一个家里面,一个人会驱使鸟蚁虫兽就好了,何必两个人都会。”滇木恪说着更加靠近了颜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