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庆幸自己用这样的方法进来,不然,自己肯定翻墙之后就被抓。
“公子,请进。”那侍卫朝着颜竹意喊道。
颜竹意赶紧回神,她看了一下这院落,院子里最为突出的当属于那一大棵无忧花树。
“好。”颜竹意点头,走进了滇木恪所在的屋子。
刘管家听说风纪廉派来一个会医术的小公子,前来给滇木恪诊断,便赶紧出来。
当看到身形瘦弱的颜竹意的时候,刘管家惊了一下,“公子是?”
“鄙人免姓华,是风大人的好友,也是世子的好友,今夜回金都,听闻世子身子有碍,便趁夜前来看看。华某不才,略懂医术,希望能够为世子诊断一二。”颜竹意拱手行礼,道。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刘管家听着拱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嗯?”他查看到颜竹意两手空空,这是看病诊断?
“华某回得急,走得急,所以不曾带那些医用的物事。我想王府这里应该会有这些东西与我吧?”颜竹意看出刘管家的疑问,便解释了。自己的这番解释说出自己是为了紧张滇木恪的病情,然后慌乱没有带医用箱子。
“辛苦公子了,真心感谢华公子。公子请。”刘管家听着这般之后,心中激动,赶紧请了颜竹意进去。
颜竹意赶紧进去,看到一屋子的下人跪了一地。
而进去内室的时候,好些的大夫也是跪在地上,而桌子上,扔了好些的绷带,那些绷带无不染血!
颜竹意看着心中一紧,她扭头看向床榻边上的那边。
那方才带来的李大夫正在给滇木恪止血,“血止住了!”
周围的人听着这般的一句话,都舒了一口气。
可是颜竹意却是面色煞白。
她快步上前,“我也是大夫!”
颜竹意这一声,让很多人都扭头看她。
颜竹意面上有些尴尬,但也当这些人是透明的,快步走过去,“我是大夫,风大人让我前来给世子诊断诊断的。麻烦让一让,谢谢!”反正已经说了这个谎言,那就一用到底。
自己已经感觉到风纪廉和滇木恪的关系非同一般,而这周围的人也对风纪廉的尊重也不是一般。
果然,周围的人听着是风纪廉派来的,一个个都主动让开。
连那李大夫也让开,道,“公子,您看看。”
“你们诊断是什么结果,跟我说一说。”颜竹意摆手,她已经融入了这个角色当中,她走过去之后,立即就坐在滇木恪的床榻前的那大夫坐的凳子上。
只见滇木恪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几近透明,他的嘴角还有一些血迹并不曾擦掉!身上穿着正是白色的里衣,只是这白色里衣都快要被染成红色了。
颜竹意看着心疼不已,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口中吐血,这分明的是内伤太严重了!可他总是说,我无碍,我无碍……
“口中吐血不止,老夫方才勉强用了灶心土止住了血。”李大夫拱手,道,“世子恐是中了什么蛊毒,今儿才会吐血不止啊!”
颜竹意点头,灶心土是止血药成分之一,这个李大夫还是会药理的。
而此时刘管家已经进来,他上前来盯着颜竹意,生怕的是颜竹意对滇木恪不利。
颜竹意伸手握上滇木恪的手腕,当触及那一片冰冷的时候,颜竹意心中又是一咯噔。
刘管家看着颜竹意,小心翼翼上前,“公子,世子如何?”
“我继续诊断一番。麻烦刘管家给我准备一些药材,仙鹤草,艾叶,灶心土,白芨,紫珠,茜草,白茅根,大蓟,小蓟,这些都是用于止血的,分量都是5两左右,我随时都要。”颜竹意眼神一直都看着滇木恪,一边诊断一边道。
“这,我马上就可以办好。”刘管家听着颜竹意的这话,就知道她最起码的有两把刷子,懂得一些药理的,如此,心也放了放。
颜竹意诊断之后,让人取来了银针,然后开始给他疏通血管脉络,旨在让他的脑子里充血而令他清醒过来。
几个大夫站在一边看着颜竹意施针,看到她年纪轻轻,施针手法独特又熟练的时候,都不禁交头接耳赞叹了。
有个眼尖的看到滇木恪的手指貌似是动了一下,立即惊叫一声道,“世子的手指动了!”
周围的人听着心情都激动万分!
颜竹意心中也是澎湃,她缓了缓心情,然后又继续给滇木恪施针。她知道,自己的施针其实也只是让滇木恪不那么难受,让他清醒醒过来而已,至于其他,恐怕是要等滇木恪开口才能够解决!
但是,还真的要赶紧让人请回风纪廉,多一个医术厉害的,比没有的要好。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的气被聚集在一起,然后渐渐地通畅了,心口也不那么的堵,他抓着自己床单下的手不禁也放松了。
“世子,醒一醒?”颜竹意此时已经施诊完毕,她看着滇木恪,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块丝帕,给他轻轻地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然后又擦了一下他的薄唇。
滇木恪被这轻柔的动作弄得心头一怔,原本放松的两手也不禁开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颜竹意倾身上前,在他耳边耳语道,“恪,你若是不醒来,我就要走了。”
滇木恪瞬间睁开眼睛,立即看向此时最靠近自己的人!
颜竹意也是惊了一下,自己当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因为自己刚刚的那话而醒来!
“世子醒来了,世子醒来了!”周围的人看着都欢喜起来。
“太好了!”刘管家放了放心,“我这就去禀告给王爷和王妃听!”
“慢着。”这时候,滇木恪倒是开口。
颜竹意听着自定站起来,然后站在一边。
方才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眸色里满是不信!是,自己竟然来找他了,他当然是难以置信。
“世子,您醒来的事情,应当赶紧禀告给王爷和王妃。”刘管家上前来低头道。
“现如今已经深夜,不必打扰他们,明日父王下朝之后,再禀告与他们。我已无碍。”滇木恪低沉声音,道。
“是。”刘管家有些无可奈何,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