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发现你今日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样?不如与我下棋,如何?”颜广轩笑道,伸手拍了拍风纪廉的肩膀。
“好。”风纪廉不冷不淡地笑了一下。
“笑得比哭还难看,风大少爷,麻烦你就别笑了好吗?”颜广轩喊道。
“不笑不行。”风纪廉这时候嘴角一笑,扭头看了一下夜色。
“古古怪怪。”颜广轩不理会他,“不管了,赶紧下棋!”
“你若是输了,裸着身子在庭院中跑三圈再回来。”风纪廉低沉一声,道。
“哎,不是吧?又来?”
“玩不玩?”风纪廉的声音依旧低沉。
“若是你输了,你也得这般跑三圈!”颜广轩冷哼道。
“五局三胜为最后胜出!”
“一言为定!”颜广轩紧握拳头,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输!
“呵呵,滇木恪都输给我,你以为你不会赢?”风纪廉似是看出颜广轩的心理,冷笑。
“什么?!”颜广轩大吃一惊,“滇西王世子都输给你?”
“那个白痴,怎么可能不输!”风纪廉冷哼,转头看向颜竹意和滇木恪所在凉亭的方向。只是,滇木恪是输了棋局,可是,却赢了人生。
而自己……
也罢。
颜广轩依旧在那喋喋不休,搔着自己的头,“不会吧?那个啊,风大少爷,能不能不要跑三圈这么多?”
风纪廉笑了一下,缓缓翘起薄唇,“是谁说一言为定的?”
“额,那个……那个啊……规矩死的嘛,人活的,风大少爷,你看……”
……
几日之后,太子滕伯玮的病情稳定,滕伯玮亲自在滕隆帝上朝的时候出现在朝中,告诉众人自己的身子已经无碍,可以继续学习政事。
同时,滕伯玮当即在朝廷上面对着滇西王然后道歉,说很抱歉自己的病情拖着滇木恪和颜竹意的婚礼,所以,这一次,不仅因为站在这朝上告诉大家,他太子滕伯玮的身子已经好了,而且还请求滕隆帝赐婚滇木恪和颜竹意成婚。
众人瞬间惊讶,同时都看向龙座上的滕隆帝。
滕隆帝无可奈何,碍于在朝中,遂,点头答应下圣旨,让滇木恪和颜竹意于七月初七花灯节成亲。
得知此消息之后,颜竹意开心得一下子就冲到了滇木恪的面前,滇木恪立即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真好。”他看着颜竹意,看了半晌,只说出两个字来。
颜竹意看着他的眸,笑得眼眸弯弯,也学着他的语气,道,“真好。”
颜广轩和风纪廉两个人看着他们,然后对视一笑。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道,“太子殿下到!”
滕伯玮健步进来,颜竹意和滇木恪赶紧站端正了,和颜广轩、风纪廉一同站在一起。
“参见太子殿下。”除了滇木恪之外,其他人都朝着滕伯玮行礼。
“请起。”滕伯玮上前,虚扶他们一把,然后看向滇木恪。
他走到滇木恪的面前,道,“多谢滇西王世子相助,以及多谢颜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滕伯玮看着他们,退后一步之后,拱手朝着滇木恪道,“请接受伯玮一拜。”他说着深深一拜。
滇木恪的眸色淡淡,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看着滕伯玮,一字一顿,道,“希望他日,还是朋友。”
滕伯玮心中惊了一下,但是随即明白过来。
“若是我为皇,定不再为难滇西地区半分。”滕伯玮拱手,道,“届时,滇西王去留,请滇西王自己决定。”
除了滇木恪之外,颜竹意和颜广轩、风纪廉都惊愕了。
滕伯玮的意思是,不会为难滇西地区,而且,若是滇木恪想着独立滇西地区,回去滇西地区,他不会拦着。
滇木恪重瞳微敛,低沉一声,“别跟你父皇一样做食言之人。”
滕伯玮身形一怔,瞳仁一睁。
而颜竹意等人也是一惊。这意思是,滕隆帝曾经有答应过类似的事情,可是,却没想到,滕隆帝食言了。
滇木恪这时候牵起颜竹意的手,抬眸看向颜竹意,“该回去了,是时候准备我们的婚事。”
颜竹意听着又是一怔,面上顿时就红了。
可是下一秒,颜竹意已经被滇木恪牵着手拉走了。
“红嫁衣缝好了么?”滇木恪拥着她,小声问道。
“什么?”红嫁衣?之前颜涵君他们是示意让自己缝制了,可是,自己这不是忙着么,所以,没有缝制那红嫁衣……
“要不,穿上我的怎么样?”滇木恪说着一笑,“回滇西王府,如何?”
“啊?不好吧,现在是夜晚了!”颜竹意立即喊道,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送我回府!”
“嗯,回府。”滇木恪催了内力,朝着滇西王府狂跑。
颜竹意看着,心中大吃一惊,“不是滇西王府,是颜大将军府!”
“我觉得都是一样……”滇木恪笑了。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滇木恪窝在颜竹意的被窝中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颜竹意无奈,只好让他继续睡着,而自己坐在椅子上缝制自己的那大红嫁衣。
要嫁给他了。
每每想到这句话,颜竹意的心中就开心宛若盛开的玫瑰。
“想什么?”冷不防,颜竹意的身后有人说道,滇木恪从她背后拥着她,然后看向那大红嫁衣。
颜竹意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
“我倒是想,你这要做到什么时候?今晚还睡不睡了?我可是在床榻上等你等了许久许久,都不见你陪我一起睡呢!你这丫头,心疼一下我行不行?”滇木恪一脸认真地说道,他笑着吻了颜竹意的脸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