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颜竹意立即要挣开他的手,而是滇木恪直接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再大手包住她的小手,而她的手中拿着狼毫。
“你躲不开的。”他在她耳边低沉一声。
颜竹意浑身一怔,这个他,真的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带着万分痞子气,又妖孽的他。
“认真看着。你若是在选妃宴上丢脸了,就没人跟我抢你了,懂么?”滇木恪的热气就吐在颜竹意的耳边,颜竹意身形一抖。
“你别开玩笑!”颜竹意稳定了一下心神。
“所以你可不要在选妃宴上给我丢脸。”滇木恪轻声笑,“你万丈光芒,我会更加有成就感。”
“你,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即使我丢脸,也是丢我的脸,又不是你的脸!”颜竹意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现在又没有贴上他的标签,他倒好,各种这样,那样,而且越来越过分。
自己听到他说从明天起不再来自己这里的时候,自己那一刻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失落。
可是,他不来对他好,也是对自己好。
他还是不来比较好。
“你说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滇木恪转头看她,“我抱着你多少次了?嗯?现在?”
“你!”颜竹意顿时面上一红。
“你还让我褪下你的衣服过,你不认账?”
“我……”颜竹意面上顿时爆红。
“你踢了我这么多次,还踢我那里了,又踹我下床,怎么,不认账?”
“不是……”
“你貌似也看过我的身子了吧?你不负责?”
“这个……是为了救你的好不好……而且只是上半身……”上半身而已!颜竹意小声解释。
“我吻过你,你还回应了,怎么,要不要再试试?”
“没有,没有这一回事!”颜竹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说不知道,说了之后,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跟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纠缠。
可是很多都是他强迫自己的!
滇木恪一笑,伸手就要抚上颜竹意的脸颊。
颜竹意还没有躲开,听到外面“嘭”猛地一声,竟然有人踢开了门!
“进去搜!”邬夫人一声大喝,外面很多的人都涌进来!
颜竹意吃了一大惊,她猛地回头看向滇木恪,可是滇木恪已经消失了!
顿时,颜竹意整个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舅母,如此深夜,您怎么直接就踢开竹意的闺房门?而且这么多人,不知道是所为何事?”颜竹意上前。这邬夫人,真是闲着没事干,既然如此,自己都要给她事儿做一做!
“有人说你这里进了刺客,所以我带着人过来搜一搜!若是禀告与你,恐怕那刺客早就跑了!”邬夫人说着一把摆手,“来人,搜!”
“是!”十几个侍卫立即又往颜竹意的房里搜。
颜竹意袖子下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她上前几步,对着邬夫人一笑,“舅母,昨晚还在佛明山的时候,您已经带着人将我的房里搜了一个遍,说是看到刺客,可是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而今,这个……”
“你是什么意思?”邬夫人瞪了她一眼,“我这是关心你,担心刺客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情来!所以才会对你如此上心!难不成,你这是不用舅母关心你了!”
“竹意不是这个意思。”颜竹意行礼,“竹意一直承蒙舅母照顾,才有了今日,舅母对竹意的一片关心,竹意真是感动万分。只是怕舅母时常夜里带着人出来找刺客,怕舅母的身子熬不住而已。”
“这个不用你担心!”邬夫人说着立即看了一下周围的一切。
“而且,舅母还要照顾陶表姐,还要准备选妃宴的事情,这都是劳心费力的,舅母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
“不辛苦就好,那竹意就放心多了。”颜竹意笑了一下。
而邬夫人此时已经进了内室,当看到床榻前布满铃铛的时候,有些惊了一下,这丫头倒是很会懂得保护自己!
颜竹意看了一下,才发现铃铛上、窗口的纸张不见了,那应该是滇木恪拿走了。
也好。
而自己刚刚洒在门口的药粉和面粉,自然他们这群人都踩干净了。
“你倒是很会布置这些东西呢!”邬夫人冷哼道。
“舅母过奖了,竹意就只会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颜竹意,道。
这时候,侍卫长上前来,“禀告夫人,所有都翻找了一遍,没有看到有什么刺客。”
颜竹意听着看向邬夫人,“辛苦舅母和各位了,如此深夜劳师动众,竹意真是感谢呢!”
“好!”邬夫人咬牙,摆手,那些侍卫立即就慢慢撤退了出去。
“舅母慢走。”颜竹意微微低头。
邬夫人刚走两步,可她倒是看到了那掉在地上的画作。
她上前就捡起来。
颜竹意看着心中一惊。
“你画的?”邬夫人也不客气,直接就问。
“是。”
“手儿挺巧呀!”邬夫人冷道。
“舅母又过奖了,我这画作,恐怕是上不了台面的,比起陶表姐,可是差了一大截。”颜竹意想了一下,还是中肯一些谦虚一些,免得邬夫人又给自己使绊子。
“既然知道上不了台面,这些画作,没什么必要留着了!”邬夫人说着到了颜竹意的书案前,收拾起颜竹意曾经画过的画作就撕!
“慢着!”颜竹意立即阻止,可是邬夫人撕得开心极了!
“舅母!这是我画的,不可以撕掉!”颜竹意赶紧阻拦,邬夫人摆手,推开颜竹意,“不是说上不了台面么?不撕掉,要来作甚!”
“那是可以作对比的!我留着要的!”颜竹意要伸手去夺邬夫人手中的画作,可是跟着邬夫人来的玉春和玉秋立即上前拦着颜竹意。
“嘶!”邬夫人又撕了一张!
“住手!”颜竹意气极了,而此时,邬夫人竟然拿起了当时颜舜华与滇木恪共同合作的画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