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陶见着颜竹意不但不被惩罚,而且还得到了魏国公和怒婆等人的称赞,心中甚是不平,她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魏明琨看着魏君陶离开,摇头叹了一口气,“竹意表妹,莫要怪责大妹罢。”
“琨表哥放心,陶表姐也是担心婆婆,才会在当时大喊的,我能理解。”
“嗯。”魏明琨点头。
不一会儿,魏明琨也带着人离开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怒婆和颜竹意、以及婉容跟清香,清宁去了熬药并不曾回来。原本怒婆想着要回去她那里的,可是颜竹意留她下来。
颜竹意看了一眼那休息中的怒婆,到边上挑拣药材,“这些药材不够了,我想去药房那边拿一些药材,婉容,你好生看着婆婆。”
“是。”婉容应了。
颜竹意走了出去,清香看着立即跟上颜竹意。
到了药房那之后,颜竹意都不用怎么说话,那守门的立即上前给颜竹意行礼,“表小姐,是要收拾些药材?”
“嗯。”颜竹意一笑。
“您请。”那侍卫立即道,“老爷说了,表小姐要什么药材,尽管说一句,小的们立即去办。”
“谢谢舅父。”颜竹意看向这侍卫,“也谢谢你们。”
“表小姐客气了,现如今谁不知道表小姐妙手回春呀!”那侍卫也是个多嘴的,跟在颜竹意的身后不断称赞颜竹意。
颜竹意笑笑,然后拿了篮子去收拾药材。如今整个府上都知道自己会医术,而且救过人,这府上对待自己的态度果然也不一样。
只是,恐怕会招惹更加多的嫉妒。
颜竹意喉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挑拣药材。
返回院子的时候,颜竹意打听了一下圣旨的事情,清香回来说,那公公是来叮嘱魏国公的,那意思是让府上的小姐们都参加选妃宴,尽量都不要缺席。
颜竹意迟疑了一下,这个小姐们,也包括自己在内吗?
“表小姐,请表小姐留步。”一声急促从不远处传来。
颜竹意停下,然后站着等那丫鬟过来。
小丫鬟过来之后,立即就给颜竹意行礼,“表小姐,老爷让奴婢传话,请您准备一下选妃宴的事儿,请您应允。”
“这,好吧!”颜竹意迟疑一下,但想起滇木恪之前所说的话来,还是点头。
“是。”那丫鬟欣喜,立即退下。
“我都没有弄好那九十九个荷包,就要我另外准备选妃宴的事情,这,我或者可以直接在选妃宴上表演缝制荷包算了。”颜竹意自嘲了一下,往自己的风华园走去。
回到屋里,颜竹意分好药材,而清宁已经将煎好的药端来了,颜竹意亲自喂给了怒婆吃。
怒婆心中有些感动。
“婆婆,您这病需要长期配合治疗才行,而且要注意很多方面,所以,稍后我会写一些药方,以及一些关于食谱,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给您。您到时候记得好好照顾自己。”颜竹意对着她笑了一下。
怒婆看着颜竹意,点头,“老身活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有如此菩萨心肠的人。老身自问刁难你多时,没想到,你不仅救了老身的性命,而且还熬药喂药给老身吃。”
颜竹意听着一笑,“应该的,您是长辈,理应得到我的照顾才是。”
怒婆微微摇头,“这次夫人让你缝制九十九个荷包,而且还故意在荷包上面刁难你,若是你不能够做出来,你就拒绝吧!”
颜竹意摇头,“这关乎于选妃宴的事情,所以那荷包还是要做的。”颜竹意看向怒婆,笑,“谢谢婆婆。”
怒婆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明知道邬夫人是为难她,怎么还扛着。
颜竹意不语,服侍她吃药之后,到边上去缝制荷包。
怒婆看着颜竹意如此坚持,想了一下,“表小姐。”
“婆婆何事?”颜竹意抬头看向她。
“老身教你怎么样迅速缝好一个荷包,而且如何缝制出漂亮的荷包来,保证邬夫人挑不出刺。”
颜竹意听着心中一惊,“那真是太好了!”
怒婆看着她,嘴角淡淡一笑。
夜晚,颜竹意让怒婆歇在自己的床榻上,而自己睡在偏房。可是因为夜晚要熬药给怒婆,颜竹意便带着婉容到了药房里熬药。
可是到底夜色晚了,婉容熬不住,靠在门上都昏昏入睡。
颜竹意看着叫她去睡觉,婉容推辞再三,但还是返回去风华园睡觉了。
颜竹意一个人坐在那凳子上,用葵扇扇着那熬药的火候。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颜竹意一个人。
颜竹意自己感觉也是挺无聊的,遂看着那炉子里的火,然后又到一边放药材的地方拿起一些感兴趣的药材闻一闻,或者翻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新的发现。
这药房中有个书架子,这书架子上的医书虽然不够府医房的医书多,但是拿过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颜竹意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本医书看着,另外一手拿着葵扇掌控那火候。
滇木恪浓眉微微皱了皱,原来她在这里。
自己想着到她闺房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老妇人躺在她的床榻上,自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闻到那空气中的药味,便不禁猜测,她也许是给那老夫人治病。
颜竹意又翻了一页纸,然后她看了一下那炉子,拿起那葵扇再扇了扇火。
放下,继续低头看书。
这丫头,一个人的世界也能够如此安详。
滇木恪走到她的身后,然后等待颜竹意的反应。
可到底的滇木恪的轻功太厉害,而颜竹意看书太认真,以至于颜竹意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人。
滇木恪皱了皱眉,精径自走到颜竹意的身边,然后坐在颜竹意的身边的长凳上。
颜竹意才注意到,遂转头看了来人一眼,“不是让你……啊!”颜竹意惊愕了一声。
滇木恪立即捂着她的小红唇,“怎的如此大惊小怪?”
“你,你不是说你不会来了吗?”颜竹意立即问道,他此刻穿着黑色夜行衣,鬼面具戴在他面上。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滇木恪低沉一声,摘下自己的鬼面具,显现出那张妖孽般的脸,“控制不住的意思,你懂吗?”
颜竹意面上有些红,抿了抿红唇,不语,转头继续看向那煎药。
“然后我就来了,尽管我知道,可能有很多危险。”他低沉一句。
“但是你来这里很危险,这是实话。”颜竹意盯着那炉子火。
“我知道。”滇木恪点头,看着她,“阿华,你看我带什么来了。”他说着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粘好的画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