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即是那选妃宴,肯定不会太平。
但愿自己所做的这画不会太难看,也不用太出众,但愿自己就像是那万千花朵中的平凡一朵,不必被人注意。
自己宁愿就安安静静。
颜竹意撇开思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案,可是这时候,烛灯突然摇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如初。
颜竹意收拾完毕,却不料到看到自己身后一个人影!而且这个,直觉不是滇木恪!
颜竹意立即看向后面去,果然,自己看到的不是戴着鬼面具的滇木恪,而是一个陌生的黑衣人!
她立即拔出匕首向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黑衣人黑眸深沉,但不言不语,上前几步,然后看了一下那桌面。
“明日你最好不要画这画作,记住我说的话。”黑衣人低沉了声音,“否则,你会给滇木恪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颜竹意心中一惊,但是自己曾经在这里坐着作画,滇木恪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指导自己,他可都从来没有说过不要在选妃宴上画这样的画。
“为什么?”颜竹意立即问道,“你是什么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你在选妃宴上画出《山河图》。”黑衣人低沉了声音,“我不想你伤害滇木恪。”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颜竹意盯着他,这个人应该是靠近滇木恪的人,莫非……“你是风大少爷?”貌似只有风纪廉才会如此关心滇木恪吧?但是貌似自己也不太了解滇木恪。
黑衣人摇了摇头,“告辞。”他说着立即跳窗离开。
颜竹意黛眉蹙了蹙,难道自己明日真的不能画这《山河图》?那自己要画什么比较好?
颜竹意看了一下窗外,窗外已经黑洞洞,她关上了窗口,转身,可是没想到自己面前竟然又站着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戴着个银色面具,但不是滇木恪那个黑色鬼面具。
“你是谁?”颜竹意立即抽了匕首出来,而另外一手已经抓了一把药粉。
“没良心的女人,都没几天就把我忘了!”滇木恪摇了摇头,懊恼一声坐在桌旁,那双重瞳邪魅又带着一丝的小哀怨。
颜竹意怔愕了一下,将匕首收了,迷.药什么的都放好了才到他的面前去,“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不让你来的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的,他们都在外面监视着这里的一切呢!”
“我想你了,这个理由够不够。”滇木恪说着抬眸看她。
颜竹意怔了一下,但立即摇头,“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知道你喜欢玩,可是,这样的事情,你真的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人?”滇木恪说着起身,他一步步上前,眸光有些带冷。
颜竹意心中一紧,立即向后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你不许再靠近来!”
“我怎么说的事儿,你不信我?”滇木恪摘下了那银色面具,浓眉紧皱。
颜竹意摇头,“我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滇木恪说着继续上前,那气场越发强盛。
颜竹意不禁再向后退了几步,到最后,已经退到了墙壁上!
“别靠近来了!”颜竹意立即喝道。
滇木恪伸手,一手撑着那墙壁,而将颜竹意困在那墙壁与他之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
“什么。”颜竹意立即偏过脸去,她看着个空隙想着要钻出去,可是滇木恪已经用另外一手堵上了那空隙,颜竹意无路可逃。
“你说是什么?”滇木恪重瞳幽深地看着她,“我喜欢你。”
“别开玩笑。”颜竹意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这个有些变T的妖孽,今晚竟然到了自己这里来发疯!这可是要煎熬她吗?
“我从不开玩笑。”滇木恪低沉一声,他伸手,捏上了颜竹意的下颌,颜竹意想要摆脱他这登徒子行为,可他却是又一用力,迫使她再次抬眸看向自己。
“滇木恪,你冷静点行不行!”颜竹意咬牙抬头,“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这样对我死缠烂打了。我跟你认识没有多长时间吧?而且,第一次救你,是因为你威胁我,说什么子母蛊,然后我怕死,所以才救了你的。那就是说,我救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存在什么感恩而言。你何必如此纠缠我?”
“有点道理。”滇木恪低沉一声。
“然后我貌似没有怎么救过你了是吧?”颜竹意说道,“我跟你其实还真的没有什么交集,我都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事情,你就说你喜欢我?我不信。”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左肩上有什么东西?”滇木恪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什么东西,就是个牙印,我不去注意的。”颜竹意记起来,他之前给自己脱衣给自己进行药浴过,他看过自己的身子!
但是自己不是这古代人的思想,自己只要遇上一个与自己相爱的男人,自己还是会嫁给那个男人的,与这个看了还是没有看无关!
“牙印,我咬的。”他低沉一声,低声道。自己当时给她宽衣的时候,发现了那浅浅的牙印,可是自己当时之感觉熟悉,像是哪里看过而已,可是经过这几天,自己终于回想起来,她的那个牙印,是自己做的。
“什么?”颜竹意摇了摇头,“那肯定是很久的牙印了,久得我都忘了。而且我跟你认识,也是前一两个月才认识的,可是你竟然说,牙印是你咬的?”
“是我咬的。八年前,你忘了吗?”滇木恪眸色微微一沉,“八年前,我十六岁,你六岁,你忘了那件事情吗?”
“这个,我还真是忘了。”颜竹意摇了摇头,八年前,自己都没有传过来,而且,当时才六岁,他要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记得陈年往事,这怎么可能!
“我不管。你记得不记得,你都是我的,始终还是我的。”滇木恪自己下了结论。
“别这么蛮横行不行?”颜竹意感觉自己跟面前这个男人难以沟通,自己在现代好歹也是双二年华才穿到这里来的,按照道理,自己二十二,他二十四,沟通应该没有问题才是,可不曾想,这隔阂不是一般的深!
“好,我不逼你,但是你一定不可以嫁给其他人,知道吗?”滇木恪斯喉中似是叹了一口气。
颜竹意感觉太阳穴有些疼痛,“别人不一定能够看得上我呢!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一个有家不能归的大小姐,一个被人遗忘的人,你认为这样的人可以被一些什么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