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骗你。”滇木恪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来,然后握上了颜竹意的小手,轻轻地揉捏了一下。
颜竹意惊了惊,他的手有些冰冷。
“一定会有别的方法的是不是?”颜竹意反手握上他的手,两手一同捂着,她的美眸看向他,诚恳一句,道,“你告诉我?”
滇木恪那双重瞳看着她,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会的,一定会有其他方法的。”颜竹意眼泪擒在眼眶里,她看着他,撇着嘴,憋着那哭腔,道,“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认定你了,怎么你就这么多事儿了?”
滇木恪听着一笑,看着她的眸色温和,又柔情,“那,你是不是要反悔了?”
颜竹意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看着他,嘟嘴,“是,我想反悔!如果你还继续这般,我就反悔,我就把你扔了,不要你了!”
滇木恪听着眸儿弯弯,“你以为你可以扔下我?”
“你若是天天吐血,那我扔下你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颜竹意倒是反问一句道,她又紧紧地捂着他的大手,不知矜持地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滇木恪心头一怔。
紧接着,颜竹意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心中似是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然后终于道,“滇木恪,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是,自己爱上他了。
回想起他对自己的一切关心照顾,他对她的宠溺。以及自己看不到他或者是他受伤的时候,自己的心慌,自己不得不承认,他住进自己的心里去了。
为了暖和他的身子,自己可以不惜伤害自己的肌肤、抛开所有的一切。
为了确认他是否无碍,自己现如今也不顾生死、闺誉,爬墙出来找他了。
现在,自己想告诉他,她颜竹意,爱上他滇木恪了。
颜竹意眸色盯着他,然后一笑。
滇木恪瞬间懵在那里,一丁点的反应都都忘了!
颜竹意竟然对他表示爱意!
她说,“滇木恪,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她说,爱上他了!
颜竹意看着他,用脸贴着他的手掌心,“我希望你用你的情和心燃烧我,温暖我,而不是冰冷的体温抱着我。”
滇木恪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猛地跳动,从所未有的快节奏!
“傻愣了?”颜竹意此时笑道,“你这个猪头。”她口中虽然是骂人的话,可心中却是满满的爱意。
他听着整个人又是一笑。他努力撑起自己的上身来,颜竹意看着紧张道,“别,你最好不要起来。”
“我,我是在做梦吗?阿华,掐一掐我。”他说着将她的手拿着放在自己的脸上。
颜竹意笑,将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没有,你不是在做梦。”
滇木恪看着颜竹意,看着她怔愣了好一会儿,终于,他握着她的手,笑,“我,我好开心……我想抱抱你,真想……我好开心,阿华,我好开心!”
他手足无措起来,捂了捂自己的脸,然后又放下自己的手,又看向颜竹意,“真的,阿华说爱我……真的……”他又捂了自己的脸,然后放下自己的手,对着颜竹意傻傻的笑。
颜竹意心中也是甜蜜,她听着他那笑得不像是笑的样子,不禁捏了捏他的脸,“你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好么?”
“不是,我是真的想笑。”滇木恪撇着嘴,“可是我嘴里因为你之前塞了人参片,塞得肿了,我好难笑……”滇木恪委屈万分,眼神盯着颜竹意。
颜竹意“噗嗤”了一声,“那就不要笑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嘴里会肿了呢!”
“吻多了。”他又嘀咕一声。
颜竹意顿时面上一红,下一瞬,捏了他的高粱鼻子一把,“你自己活该!”
滇木恪听着笑,他看着颜竹意,“阿华,阿华,今晚是我最开心的夜晚。”
“往后开心的夜晚还有很多好不好!”颜竹意瞪了他一眼,她看了一下他的全身,然后再次对上他的重瞳,“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为噬心蛊,噬心蛊虫就在我的心里。”滇木恪想了很久,还是坦白,他看着她,“这蛊毒,无解。”
颜竹意心中凉了一截,但是她又摇头,“不,肯定有解的。”
滇木恪握上她的手,笑着抬头看她,“得到阿华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最好最奢侈的礼物,我已经满足。”
“我不满足。”颜竹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她看着滇木恪,认真道,“我告诉你,我不满足。”
滇木恪怔了怔,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不满足。”颜竹意摇了摇头,“我才认定你的,这种认定,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会从黑发到白头,会从满口牙齿到满口无牙,会只有我们两个成为家庭,到儿孙满堂。”
颜竹意说着不禁笑了笑,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滇木恪,“这些,你知道吗?这才是一辈子。”
滇木恪怔愕了一下。
一辈子,从黑头到白头,从满口牙齿到满口无牙,从两个人到儿孙满堂。
他心中重复着颜竹意的话,嘴角不禁笑了。
“听到了没有?这才是一辈子,你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辈子?”颜竹意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但发现自己有些粗鲁,立即又放开了他的衣襟,缩回自己的手,眸光闪闪,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别处,然后又才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将她所有的小动作以及表情都看进眼里,他抿了抿薄唇,“好,就说好的一辈子。”
颜竹意听着也是一笑,然后就看着他。
滇木恪握紧了她的手,“辛苦阿华了。”
颜竹意不语,倒是认真地给他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银针,“我给你施针,你可感觉痛?”
“不痛。”
颜竹意听着点头,“那就好。”
滇木恪笑了一下,“你冒险出来找我,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等你来救我。”颜竹意倒是回答道,她抬眸看他,“你说,是不是?”
“绝对的。”他薄唇里吐出三个字。
颜竹意含羞低头,“我给你拔掉这些银针。你忍着些。”
滇木恪听着点头,然后看着她一点点地将银针拔掉。她的小脸认真极了,手法娴熟,上上下下十几个来回之后,将所有的银针都拔掉了。
滇木恪见她将银针拔掉,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就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