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夫人看回曾露露和魏俊宇,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如何是好?老爷还不曾多神志清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这个魏国公府夫人到底要怎么做为好?”她说着作势地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水。
魏明琨见魏俊宇哭得伤心,想想,还是一手点了他的昏睡穴,道,“来人,见三少爷抱回去院子里休息。”
“是。”立即丫鬟上前。
打发了魏俊宇,魏明琨立即观察着曾露露的死状。
双眼突出,七孔流血,显然中毒而亡。
“那是什么?!”这时候,一个婢女惊讶指着地上的另外一滩血,道。
魏明琨立即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婢女,顿时,那婢女立即不敢做声,低头。
“你出来。”魏明琨却是直接指着,冷沉了声音。
那婢女身形一怔,万万想不到魏明琨竟然这般做,扭捏着就跪在地上,“大少爷饶命,饶命!奴婢只是口误,饶命,饶命!”
“我有说过要你的命?”魏明琨冷道,他站直了身子,“聪明的,进来给我站出来这里站着!”他指了一下他的身边。
婢女惊慌了一下,脸色煞白,可是迫于魏明琨的强势,还是上前来站着。
“稍后我在问你事情!”魏明琨语气似是有些缓和。
婢女只好行礼,站着。
魏明琨立即看向那摊血迹,看到歪歪斜斜地写道,“颜竹意,你今日害我,他日你会不得好死的!”
见此,魏明琨怔了。
他赶紧蹲下来查看曾露露的手指,发现她的手指也是站着血迹,这一切似是在说明,曾露露不堪颜竹意毒杀,在颜竹意离开之后,用沾血的手写了一张宣纸。
“‘颜竹意,你今日害我,他日你会不得好死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邬夫人黛眉紧锁,“看来,此事定跟表小姐有着颇为渊源的关系!来人,请表小姐速度过来!”
“是。”
魏明琨抬看向邬夫人,邬夫人此时可是醒目多了,直接什么都不说,然后随时恭候差遣。
“仵作来了!”外面有人喊道。
魏明琨速度让人来看。
仵作那一边诊断,一边道,“曾舅姨娘的确是中毒而死的……而且,印堂发黑,中毒颇深,应该是当场就毙命了。”
“当场毙命……你看看地上的字,辨认一下是不是她所写的?”魏明琨又继续道。
而邬夫人此时倒是开口,“是她的笔迹,当时她时常抄写小楷佛经供奉佛祖。来人,速去将颜竹意带到!”
“我来了。”这时候,倒是一声清冷在外面喊道。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那声音来源方向。这若是惹事上身的,都通常赶紧跑了为上,而这直接送上门来找死的,还是第一次见。
颜竹意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凡事无大小总是找上她,死人的事情更加总是要扯上她!
这些人要死就去死才是,可偏生的要将他们的死都赖到她的头上!各种诬陷,各种毫无根据地扯!真是至于么?就如此想着她去死吗?
那好,既然如此,那她这次就直接一点,主动一点。
颜竹意黛眉紧蹙,眼神深沉地看着他们,还是上前微微行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邬夫人神色傲慢,她冷笑地看了一下颜竹意,得意洋洋,根本不屑去跟颜竹意理论,指了一下地上的曾露露尸体。
颜竹意倒是上前,她看了一眼曾露露,又看向那地上所写的字,当即明了所有事情,她转头看向邬夫人,“这很明显的是一个局,有人陷害我。”
“最好得要一些证据!”邬夫人摆手,不信,“光说是没有人相信的!谁都知道表小姐跟曾姨娘昨天才有过过节,今儿杀了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颜竹意翻了一下白眼,冷笑。她都这样锁定自己是杀人凶手了,还用自己怎么说?!
这时候,从外面押来一名丫鬟,然后跪在邬夫人的脚下,“夫人,饶命,饶命!”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邬夫人一拍桌子,怒道。
“饶命!奴婢奉了,只是奉了婉容姐姐的命令,偷偷地将曾舅姨娘的酒换了。”那丫鬟说完立即就跪在地上,“然后,然后就成这个样子,求夫人饶命!”
颜竹意惊了一下,立即看向自己身边的婉容,“婉容!”
“奴婢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婉容脸色一白,立即跪在地上磕头,“小姐明察,奴婢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颜竹意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捏着。
“是她让奴婢送一杯酒进去的!”那丫鬟也是不依不挠,指着婉容继续道,“奴婢当时也不明白为何婉容姐姐要这样做……”
“若是拿不出别的证据,恐怕你也无法说是婉容指使你做的事吧?!”颜竹意见婉容被死咬,只好改变方针政策。
“这是婉容姐姐给奴婢的酬劳。”那丫鬟说着将一个玉簪取出来,然后奉上。
婉容一见,惊了,“这,这玉簪,前些日子的时候,奴婢不小心丢了!”
“真是好借口。”邬夫人冷笑,“如此轻易就说,东西丢了,这借口,不是一般的好!”
颜竹意怔愕了一下,邬夫人说得没错,如果只是说什么将东西丢了,的确不能令人信服。
“奴婢不认识这个丫鬟!奴婢一直都是服侍着小姐,根本就没有到过什么地方!”婉容这时候道,“清香和奴婢一直都是在院子里照顾小姐的。请舅夫人明察,求小姐明察。”
清香听着,赶紧上前来跪下,道,“是,奴婢一直和婉容姐姐一同服侍小姐,并不曾走过其他地方。”
“你们可都是表小姐的人,能够作证吗?呵呵,表小姐,及早认罪,兴许可以给你轻罚!”邬夫人倒是冷笑一声,道。
颜竹意黛眉一蹙,她看了邬夫人一眼,“我就证明我不是幕后指使人!”她说着走向那仵作那边,眸色低垂,“仵作先生可是检验完了?”
“这点不好检验啊!”仵作叹了一口气,起身然后给邬夫人行礼,道,“曾姨娘是喝了毒药当场死亡的。”
颜竹意瞟了那仵作一眼,“慢着。”颜竹意说着将一边的笔墨纸砚放到仵作面前。
“你将验尸的结果写出来,包括曾舅姨娘死亡的时间,这里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还有,死的时候,是左手拿着酒杯,还是右手拿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