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魏明琨低沉了一声,浓眉紧皱,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她说的她一直在这内室里,如果说自己之前已经来过这里守了很久,那就是对她的大不敬行为,毕竟这个擅闯她的闺房会令她的闺誉受损。这也就是为何他选择从窗口入这里,而非从正门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琨表哥。”颜竹意解释,她想了想,还是去点了烛灯。
魏明琨喉中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是听到外面似是有什么响声,所以去看看,可是没听到多少,然后就没声音了,我就想回去休息,可是没想到琨表哥如此关心我。”颜竹意算是简单解释,而且也将魏明琨的这行为定为是关心自己。
颜竹意说完,直接出了内室去打开了房门,然后喊道,“清香,赶紧沏茶过来,我请琨表哥喝茶。”
“是。”外面的清香立即应了。
颜竹意这是直接将他们的关系公开化,说了是自己现在邀请魏明琨喝茶,那就不存在魏明琨这什么闯进自己闺房的事情了,也不给机会给他说他之前曾经进到自己这里来。
魏明琨听着一怔,看着她,欲言又止。
而颜竹意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魏明琨到前屋里喝茶,而并非在这个内室里面说话。
魏明琨心中怔了一下,他抿了抿嘴,还是走出了内室,到了外屋里坐下来。
颜竹意也坐在魏明琨面前,而此时清香已经从外面沏了一壶茶进来,给颜竹意和魏明琨行礼之后,倒茶给颜竹意和魏明琨喝。
倒茶完毕,清香站在一边候着。
颜竹意看着魏明琨笑了笑,可是下一秒立即捂嘴咳嗽两声,赶紧用丝帕捂住了。
“小姐,您没事吧?”清香算是个人精,立即上前来问道。
“我无碍。清香,你进去我房里给我拿一件外套出来给我披上。”颜竹意缓过来之后,摆了摆手。
“是。”清香立即欠身行礼。
魏明琨薄唇微张,心中想,是不是自己如此深夜打扰她,令她的哮喘又犯了?如此,真是……魏明琨眸色微微沉了柔和,“是哮喘又犯了?”
颜竹意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今晚可有吃药?”魏明琨又立即问道,自己往后得要问问到底什么药方可以彻底根除这哮喘才行。
“吃了,但,可能这深夜有些冷,所以咳咳,咳咳。”颜竹意说着又是几声咳嗽。
魏明琨立即起身,然后去关了房门。
颜竹意怔愕了,他这般关门?自己的意思是深夜了,他早点离开,她就可以休息,不用多咳嗽了。
魏明琨转身看着颜竹意,他看向内室里,“清香,外套取来了吗?怎么的磨磨蹭蹭?”他说着直接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上前直接披在颜竹意的身上。
颜竹意心中惊了,面色都变了,赶紧要脱下来还给他,“琨表哥不必了,清香很快就将外套拿给我了。”
“是我不好,我深夜打扰你的休息了。我只是担心……担心你的行踪,现在你没事就好。”魏明琨心中闪过一丝的酸涩,但脸上倒是一笑,手轻轻地抚了一下颜竹意的肩膀,然后立即向后退了两步,以保持距离。
“我不打扰了,竹意表妹赶紧休息,莫要伤了身子。”他笑了笑。
颜竹意赶紧起身,然后将身上他的外袍脱下来给他,“谢谢琨表哥。”
而清香此时已经捧着一件外套出来,当看到颜竹意和魏明琨的这方情形的时候惊了一下。
颜竹意更是赶紧将魏明琨的外袍直接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到了清香的身边,才对着魏明琨一个行礼,“谢谢琨表哥。琨表哥回去之后早休息。”
魏明琨听着她如此说,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点点头,“好。”
送走了魏明琨之后,颜竹意才缓了一口气,直接就坐在那椅子上。
天,自己打了魏明琨一巴掌。
可是他竟然只口不提。
“小姐……”
“今晚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说出去!”颜竹意立即看向清香。
清香猛点头。
颜竹意摆摆手让她下去,又坐了一小会儿之后,她才回内室休息。
而魏明琨出了颜竹意的风华园之后,只剩下的叹气。
他看了风华园一眼,想着刚刚抱着颜竹意,就那么一刹那,然后她的巴掌……魏明琨浓眉皱了皱,还是拂袖转身离开。
滇木恪就在不远处的高楼上一直观察着这风华园的一切,他看到魏明琨离开,也一直盯着内室里的颜竹意安睡。见无碍了,滇木恪才离开。
返回到自己的内室之后,他直走屏风内,一把就推开屏风,果然,见风纪廉正在里面。
“还有脸到我这里来!”滇木恪低沉一声,冷冷一句。
风纪廉抿了抿薄唇,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滇木恪直接坐在书案前,抬头看他,“我说过我会自行去找她,无需你故意带她来!”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风纪廉嘴角一笑,“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在意你,你到底有多在意她。”
“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滇木恪低沉声音,手放在了那书案上。
“既然如此在意她,为什么还要如此冒险?跟胤王抢人,呵呵,你觉得你一个诸侯王世子能够抢得成功?”风纪廉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滇木恪浓眉一皱,又一笑,抬眸看他,“胤王算什么?也能与我相比!”
“你别冲动!”风纪廉立即上前一步,他直接坐在滇木恪的书案对面,然后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是我想告诉你,颜大小姐是很关心你的,你不要因为冲动而让她担心。”
“这就是你带她来见我的目的?”滇木恪面上依旧很冷。
“你认为呢?”风纪廉倒是反问道,他倾身上前,伸手取了滇木恪的狼毫,拿在手中比拟了一下,他眸光看向滇木恪,不禁问道,“你觉得,我会害你?”
滇木恪重瞳一沉,沉默不语,起身,然后离开。
风纪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喊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来做。”
滇木恪听着停下脚步,侧身看他,薄唇微动,“没你的事。”他说着转身离开。
风纪廉看着他离开,摇了摇头,他低头看了一下,拿起书案上的一幅画,打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