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之后,王叔才从昏睡中醒来。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身在医院。向着身旁看了看,除了透过窗能看到医院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外,身旁竟一个人也没有。一瞬间,王叔只觉得头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来。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拿烟,才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哪里还有什么烟。
“你醒了?”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病房的门也被推开。却走进来一个王叔从没见过的老人。只见这老人身材佝偻,一双眼睛也显得浑浊无力,却穿着一件常人不常穿的唐装,但最令王叔称奇的是,明明身形,眼神都显示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可偏偏一头乌发,而且走路居然也沉稳有力,一点没有上了年纪老人走两步喘几下的特征。
就在王叔一边称奇,一边思考这到底是谁时,那老人已经走到了王叔的床前。看了看王叔,摇了摇头,“你是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王叔当即心下一惊,像是有什么重要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却一时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是,可是您......”您怎么知道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老人以手势制止了。
王叔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老人开始在病房里自顾自踱起步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对策。王叔想开口问些什么,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就在两人陷入一阵沉默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这会走进来的倒是王叔认识的了。原来来人正是王叔他们平日里管事的保安队长,虽然是队长,但却一点都没有队长的架子,平日里也和王叔他们谈笑风生,因为姓刘,王叔他们一直称呼他为刘队。
“刘队,您来了?”王叔总算见到了可以说话的熟人,虽然有心想问眼前老人的事,但碍于老人就在面前,一时也没好意思开口,而是向刘队使了使眼色。刘队平日里和他们玩笑惯了,又怎会看不出王叔的意思。立马走上前来,“你先躺下好好休息,至于这位吗,是从别的地方特意被督察请来查办此次事件的高人。”
“鄙人姓高,高常贵。”似乎是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那老人回了回头,回了一句,就又开始踱起了步。“高,额,高前辈,您暂时有什么计划吗?”刘队不曾想自己称作高人的人居然姓高,刚想开口喊高高人,却突然发觉有些别扭,又一想到此人是督察亲自请来的,再加上年事已高,自己叫声前辈倒也无妨。而一旁的王叔却一脸懵,虽然他也隐隐觉得这位高前辈应该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可却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是觉得脑袋空白,而且隐隐地居然伴着头疼。
“听说他是退伍军人,是吗?”高常贵却没有回答刘队的问题,又将话题扯回了王叔身上。“是的。”刘队连忙应声。“嗯.....那就好办了,你先出去一会,老朽自有方法让他想起来。”高常贵略微一思索,似乎已经有了方法。“这,这,好的,高前辈,那我就在门外等您,如果有什么事,您就叫我。”别看刘队平日里和王叔他们嘻嘻哈哈,但却比谁都关心自己的下属安全。这不隔壁还躺着一个新来的小柳,如今这高常贵又让自己外出一会,实在想不通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转念一想,一来这高常贵是督察请来的,自己就算不信高常贵,也得信督察吧。二来,王叔虽然此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但好歹也是个退伍军人,即使这高常贵有什么歹念,王叔他自己难道还不能对付一个老头吗?所以综合考虑下来,刘队还是答应了下来,倒也没有就那么等在门外,而是走向了隔壁,毕竟小柳不似王叔,身体心理素质过硬,此刻还处于昏迷中呢。
而不知为何,刘队一走出房间,王叔居然心里没来由地一惊,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尽管此刻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老头子。
“万法自然,欺山莫欺水,瞒神莫瞒鬼。“随着高常贵报出一串王叔根本听不懂的话后,只见高常贵手腕一翻,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根长十几厘米的针,只见此针通体乌黑,唯独针尖处一处银白,似乎显示着此处锋利无比。还未等王叔开口询问,高常贵先开了口,”别怕,躺好。“说完,也不等王叔有所动作,直接迅速地往前一个踏步,直接再次来到了王叔的床前,右手快速地在王叔眉心,胸口点了两下,紧接着又在双肩处各点了一下。同时,配合着左手已经将王叔放平。紧接着趁着王叔还惊讶于眼前这老人怎么会行动如此迅速时,将那针直接向王叔的眉心刺来。看着针离自己越来越近,王叔本能地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不仅如此,就像被人点了穴道,居然动也动不了了。而此刻,那针已经落下。王叔只觉眉间微微一疼,便又如同昏迷了一般闭上了双眼。
可是让王叔再次惊讶的是,自己明明记得自己被针刺了,重新闭上了双眼,按理说应该陷入昏睡,再不济,也应该是在医院。可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海湾豪宅!而此刻自己正站在李家大宅门前,一瞬间,出于本能地反应,王叔觉得这门后似乎藏着自己打死都不愿经历的东西。可却难以接受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鬼使神差地上前拧开了门把手,紧接着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