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高常贵会有所难堪,却没想到高常贵同样地笑了笑,“高某人技不如人认了,自然也会遵守约定。”完全不顾武云凡的狐疑,高常贵接着开口,“不过,可以告诉高某人这阴骨咒书到底该如何解除吗?”
“呵,在下没记错,应该是高掌门输了吧,怎么,输的人也有资格提要求吗?”不过随即武云凡又是神秘一笑,“当然高掌门想知道也可以,不过怎么惩罚这些人得听我的,如何?”
“呵,那不就是还是相当于你自己动手吗?”高常贵也同样回以笑笑,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我都忘了,你被我封锁法诀,这辈子都不能再用任何和道术相关的法门害人,否则就是蚀骨锥心之痛,这么一来,似乎......”
虽然高常贵故意没说完,武云凡仍旧听出了高常贵的话外之音,不过也同样自信一笑,“高掌门不愿意,在下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这似乎是武某人之前就弄好的哟。”边说着边在高常贵面前把玩起早被他先前已经施好法的断骨。
“可惜,高某人已经不在意这阴骨咒书如何解除了,高某人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吧,至于这阴骨咒书,我想你也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吧。”高常贵边说着边向躺在地上的李志群靠近。
“哦?当真不想知道?”武云凡似乎有些着急,刚被高常贵封锁法诀,他已经和常人无异了,本想激一下高常贵,让他为己所用,却没想到高常贵直接改了口。但仍旧不死心,进一步在商谈。
“呵,请恕高某人实在与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若愿意告知,高某人自然不胜感激,实在不愿意,高某人也不强求。”高常贵已经在李志群身边躺下,开始从怀里掏出一些符纸,不知在摆弄什么。
“哦?那你就不怕我不遵守约定,反正这阴骨咒书已经起效了。”武云凡仍不想放弃。
“你不敢。”高常贵却依旧淡定地回了这么一句。
“哦?高掌门这么自信?”虽看似轻松,但武云凡却蓦地心中一阵不安。
“你现在已经不是会道法的人了,你要是想反悔,大不了高某人问候一下你的亡妻罢了。”说话的同时,高常贵依旧在摆弄着刚刚从怀里掏出来的符纸。
“你!”武云凡终于知道自己刚刚心中起就隐隐觉得不安的原因,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如果真的惹急了眼前这一派掌门,自己的倩儿灵魂真的很难说,“呵,想不到一派掌门也如此吗?”虽如此说,武云凡还是有些不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是看上去是浅蓝色的液体,随着盖子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出。只见武云凡将那液体毫不犹豫地倒在已完成的断骨之上。
一随着液体倒上,原本被高常贵试验了多个方法,水火不侵的断骨,居然开始冒出阵阵白烟,上面原先用血写画的字符也像雪遇阳光般在快速消融,一滴一滴以血液液体的形态从断骨之上滴了下来。又过了大约五分钟,那断骨竟被那液体腐蚀的面目全非,布满了一个个的孔洞,最后被晚风一吹,竟直接飘落成粉了。
“想不到崂山鬼派倒也有些令人称奇的地方。”一旁的高常贵停下手中的动作,由衷地赞美了一句,之前明明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的阴骨咒书,此时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破解了。
“呵,在下还不知道高掌门准备如何做了呢?如果让在下不满意,在下一定像之前所说那般,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想着自己竟然因为倩儿被高常贵胁迫,武云凡就一阵窝火,但苦于现如今自己的确也没什么办法,但口头上仍旧不肯认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高某人也不是助纣为虐之人,只是不太同意你之前那般伤及无辜之人的办法,你且看高某人的办法。”说完,又低头,用空白的符纸撕出了一个纸人,武云凡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了高常贵身边细细看着高常贵的动作。
只见高常贵撕出一个纸人后,将那纸人贴在了躺着的李志群脑门上,又拿过一张符纸,却是武云凡不认识的符咒,闭着眼,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也不知道嘴里念了什么,等到高常贵嘴唇停止动作时,那符纸直接不点自燃,高常贵居然直接将那还在燃烧着的符纸直接扔向了李志群脑门上的纸人。然而出乎武云凡意料的是,纸人虽然被点燃了,可李志群一点被烧伤的迹象都没有。
“喂,老东西,你不会是耍我吧,这畜生压根看上去一点事没有啊。”武云凡一脸生气的表情,边说着边再次一把拉过高常贵的衣领,却被高常贵轻轻挣开,“年轻人,做事为何不能稳重些?”
“呵,那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就这样烧烧符纸?你糊弄谁呢?”武云凡越想越气,却奈何眼前似乎的确不是高常贵对手,也不敢再像刚刚那般有所动作。
“这叫禁欲咒,和对你施的清心咒差不多,不同的是,你一旦歹念想以道法害人便会蚀骨锥心之痛,而他的则是一旦起了色欲,则下体疼痛难忍,如果想强行行事,则下体阳而不举,并且如同万蚁蚀骨般又痒又痛,换言之,这辈子他都无法再行房事,甚至色心都不能起,而刚刚那纸人只是镜像咒,原本在这的你怨恨的那几人,都会如她一般。如此,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