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让你们久等了,可以走了吗?”虽说还有半个小时,但等到谢春玲过来时,高常贵三人还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过对于医院工作的繁忙,高常贵也能理解,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下了班的谢春玲已经换了一套行头,原先的护士服已经换成了一套职业装,皮质短裙刚刚好到大腿根部,腿上也换上了黑色丝袜,脚上穿着一双皮质长筒靴,原先穿着护士服还未看出,如今近看,上半身双峰也傲人的挺立着。不知何时也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脸上也略微化了淡妆,衬托的谢春玲身材完美,气质更佳,完全是一副贵富美人的打扮。
“玲姨,原来下了班你这么好看啊。”高常贵还没什么表示,一旁早已因为跟着白雨跟一大群护士包括谢春玲稍稍混熟的白云峰先一步开口称赞。
谢春玲面对一个还未到20岁年轻小伙子的称赞,不自觉红了脸,头稍稍低着,不过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怎么,你的意思是,玲姨我上班时就不好看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玲姨什么时候都好看。”白云峰连忙改口,连连摆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谢春玲也和往日的许晴一般,来个暴走。对于白云峰的连忙改口,谢春玲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旁的许晴也没想到下了班的谢春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尤其谢春玲四十左右的年纪竟还保养的和她快三十岁的人差不多,不自觉有些不爽,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神情对着白云峰,“怎么?忘了你白雨姐姐了?”边说着,边故意靠向白云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要不要姐姐去和和你白雨姐姐说,你喜欢大妈级别的啊?”
“哎哎哎,不不,不是的,晴,晴姐,我才没有,我,我,我......”面对许晴故意的调侃,白云峰一时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晴儿小丫头,别闹了。”一旁的高常贵边说边咳嗽了两下,又接着开口,“那么,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可以,大师,您这边请。”对于许晴和白云峰的打闹,谢春玲只能在一旁干站着看看,却也不好说什么,心下却很急,因此一听到高常贵开口,立马回应,生怕再耽误任何时间。
“好,你带路,我们跟着就行。”高常贵也不多废话,说完,已经跟着谢春玲走了出去。许晴也不再多话,只是仍旧神色有些轻佻地拍了一下白云峰的肩头,又故意指了指谢春玲远去的背影,在看到白云峰又涨红了脸之后,笑了笑也走了出去。留下白云峰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也还是立马跟了出去。
等来到医院楼下车库,只见谢春玲早已将车停好,等着白云峰上车。全员上了车之后,谢春玲也不多浪费时间,一脚油门到底,前后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就载着高常贵三人来到了靠近市郊的一处住宅区里。
虽说是市郊,但下了车的高常贵也明显感觉得出此处地价绝对不便宜。只见此处总体依山傍水,环境优美,绿化普及率也明显高于市区常见的住宅区,除了几座高一点的楼之外,基本上是独门独户,虽然比不上高常贵去的香港豪宅区,但也算得上一处小型富贵人家集中地了。
而高常贵几人眼前的正是一幢独门独户的住宅,总体是三层楼的构造,占地约两百多平米的样子,自带了一个小花园,小花园中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中摆着一张小桌子。花园内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两棵桃树,此时早已谢了。竟还有一座小型假山,假山旁一座小小窄窄的木桥横着,桥下隐隐约约流过一条小水流。
进了屋,却和外面豪华的样子相反,装修极其简单,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也就点缀着几盆盆栽,地上铺着地毯,墙壁也只是简单的白色底料粉刷了一遍,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
“季凡,我回来了,你好点了吗?”一进屋之后,谢春玲就已经问出了声,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瞬间,谢春玲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对此,高常贵自然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无非要么季凡已经听不到,要么听得到却开不了口,而无论哪种情况,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不是件好事,因此也没多话,跟着谢春玲继续往楼上走。
而跟着高常贵开了几次眼的白云峰也总算没有被谢春玲季凡住处外部的气势所震撼到,只是仍有些好奇,这看看,那摸摸的。对此,高常贵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许晴稍微看着点白云峰。
又走了约三分钟,走到了三楼过道中间的一间屋子。谢春玲先敲了敲门,仍旧是毫无回应,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才打开门。一打开门,就像那日去李沁燕屋子一般,整个屋子内几乎没有阳光透进来,只有房间靠里一张大床旁的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小小的夜灯。而刚刚还有所活跃的白云峰一进入屋子内,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同时只觉自己手上戴着的佛家八字真言手链微微暖了一下,还没有所感觉,又冷了下去,虽然温度一闪而过,但是刻着八个字的部分却微微亮起了光亮,一闪一闪的,在此时本就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更加明显。
许晴自然也立马注意到了这一点,走过来,拉起白云峰的手看了看,“的确是脏东西,不过看手链这反应,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鬼物罢了。”说完,又放下了白云峰的手,走到了高常贵身旁。
高常贵闻言也立马微微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的确没什么强大的气场,连实体我们都看不到,看来的确只是个小鬼。”
一旁的谢春玲却像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连忙走上前来,“大师,这么说,您是有办法解决了,是吗?”
“不难,看这样子,只是很弱小的鬼物,只是你啊。”边说着高常贵突然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人属阳,鬼属阴,光属阳,暗属阴,阴盛阳衰侵占阳体,你为何还要拉着窗帘不让光进来,帮助阴物呢?”
“啊?”被高常贵这么一说,谢春玲一下子显得有些惊慌,“我,我不知道啊,只是,只是季凡说看到光难受,我,我才拉着窗帘的。”边说着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季凡,却只见季凡毫无反应,又转过头看向高常贵,“大师,这怎么了,前些日子,如果开窗帘,季凡会立马阻止感到不适的,如今没反应,难道,难道......”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起来,双手捂着脸小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我又没说没救了。”高常贵自然理解谢春玲与季凡的关系,谢春玲这般反应也属正常,说完,也不多废话,走到季凡躺着的床前,靠近了才看清,明明前几日虽看上去上了年纪但还算精神抖擞的季凡,此刻就像突然苍老了十几岁一般,脸上毫无光泽,头发也显得杂乱枯白,眼窝深陷,呼吸中也明显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再一猛地掀开被子,发现原本还算身材硬朗的季凡此刻竟瘦的快接近皮包骨一般,就像饿了许久没吃饭一般。
“大,大师,真的有救治的办法吗?”看到季凡这般模样,刚刚还好不容易忍住哭声的谢春玲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无妨,只是阴物侵体暂时的虚弱罢了。你且先出去吧,待会我们要开眼见鬼,怕吓到你。”高常贵边说已经向着背着用具袋的白云峰走去,白云峰也明白意思,立马从用具袋里掏出了一系列东西。
身后的谢春玲却并没有动作,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才小声开口,“大,大师,真的能见到鬼?”
“自然。”高常贵虽不知道谢春玲问这话什么意思,但仍旧一边回答一边忙活手里的事。
“那,那我可以留下来,也,也,也看看鬼吗?”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谢春玲突然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说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看高常贵。
“哦?”高常贵完全没想到谢春玲留下来居然是为了看看鬼物,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但你真的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