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不来也就算了,我母子二人倒也能相依为命,可你偏偏突然有一天又找上门,那时候的母亲是我见过最开心的,我也以为我终于不用再被骂做野种,想不到你啊你,只是把我母子二人当做你的棋子。从未正眼看过我们母子二人,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学,学会你杭家的一切,你就会对我们刮目相看。可是你呢?啊?!”说着,杭虚逸又站了起来,吓得杭守仁本能一个躲闪,却发现杭虚逸压根没有在意杭守仁,而是到一旁打开了窗。
“让我母亲住在这偏僻小屋也就算了,还让下人每天送来猪狗都不吃的糟糠之菜,我母亲为了我,全忍了,她以为她恭顺隐忍,你就会对我好。呵呵!”杭虚逸又笑了笑,“你呢?一边虐待着母亲,一边哄骗着我学习这什么赶尸之术,背地里为你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让下人送那些菜食过来,一定是那些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样对待我的夫人,你放心,父亲待会一定帮你把这些人碎尸万段,祭拜你母亲。”听到此的杭守仁连忙开口,右手却在微微动作着,想要再次进行一些小动作。
“哈哈哈!这真是我今天,不,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了!”听到杭守仁这般说,杭虚逸一下子笑了出来,突然神色变冷,“你就不想想为何我会知道这些,你就不奇怪,你原来的朱管家和你接我母亲回来之后又新娶的女人为何突然不见了?你就没想过,为何你后面每一任新夫人都怀不上孩子?你就从未纳闷过,在你迫不得已定我为少主下一任接班人后,那些伺候过我母亲的下人为何一个个都自行告退不干了?”
闻言,杭守仁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缓缓开口,“原来是你!”
“呵呵,我也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下药陷害我母亲灭口,我也不过顺道灭了他们两个和那些侮辱过母亲的走狗罢了,问了些我想知道的罢了。”说着,杭虚逸申请突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知道吗,你在意的那个女人和你自以为最信得过的朱管家,你知道我去杀他们之前,他们在干吗吗?”看着杭守仁有些铁青的神色,杭虚逸又笑了起来,“没错,他们正背着你偷情呢!哈哈哈,所以你说,我杀了他们,是不是为你出了口气?”
“是,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做得好......”虽是如此说,杭守仁神色却越发难看。
“你为了什么杀了我母亲呢?”杭虚逸故意装作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随即又像恍然大悟般,“啊,我想起来了,我母亲实在饿得不行,偷偷去厨房想要吃点东西,无意间路过你房间,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如果我查的没错的话,是吧,父亲?”说完,杭虚逸神情一冷,右手又甩出一把飞刀,这次直接插进了杭守仁的右手手掌心,“父亲啊父亲,您儿子可是正值壮年,眼力见好着呢。”
不过这次,杭守仁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叫出声,只是一双眼恶毒地盯着杭虚逸。
“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当年的赶尸大会,你这么个吃喝玩乐的人怎么可能赢得了,所以你派人分别去了那几家暗中做了手脚,是吧?恩?做了什么手脚来着?”边说着,杭虚逸又故意装出一副在苦苦思索的表情,随即一拍手,“想起来了,你派人将赵家的锁魂针偷偷替换了,导致赵思辰当年四魂共体的鬼僵因为锁魂针断裂,突然反扑,差点丢了性命,自然也就输了。至于田永飞的田家傀尸,你又派人将其的机巧核心晶体提前做了手脚,导致傀尸炸裂,最后也输了,还当众羞辱别人傀尸上不了台面,对不对?而王家,我想想......”说到最后,杭虚逸又一只手托着自己下巴,故意装着想了一回才开口,“王之钧的婴尸,则是被你派人提前下了化尸粉,最后由你来触发,将那王之钧颇为得意的婴尸化为一摊血水,至于那邵家,更是直接被除名,最后才坐上了这所谓赶尸宗门之位,您儿子我说的可有错?”
听完杭虚逸所说,杭守仁头上不自觉冒出了汗,不过却没有开口,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过你也算厉害,能够暗地里买通那么多人,哦,不对,应该说您暗地里私通了那么多人,让那些女子替你去卖命,也正因为是女子,才不易被怀疑。哈哈哈。”说着,杭虚逸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是不是太蠢了一点,事后既然派我替你去善后?”
“呵,你个野种懂什么,我做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杭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耍点小手段怎么了?再说你知道成为宗门,能有多少好处吗?”杭守仁突然神色也凶悍起来。
“不就是运尸藏毒走私,我宗门抽四层,其余三家各抽两层,让你有更多的钱去挥霍,不是吗?!”杭虚逸表情轻蔑地看了看杭守仁,杭守仁一时间不再言语。“呵呵,好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这竟是平日里道貌岸然,教育他们做事要光明磊落的杭家宗门家主说出的话,恐怕要被笑掉大牙吧?”
稍稍沉默了一会,杭虚逸才接着开口,“不过也感谢你,这些年来,杭家确实敛了不少钱财,也正好方便我四处打点,办我的事。”
“什么?!你?......”杭守仁一下子显得有些惊讶。
“你真以为我这近三十年来,什么都没做吗?!”杭虚逸又笑了笑,“你真以为如今的杭家还是你一手掌控的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杭守仁瞬间瞳孔放大,显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呵,本来还想着念及父子之情,饶你一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我将我母亲炼成至亲血尸,更不该毁了我母亲的祭祀牌位!”说到最后,杭虚逸神情一下子又显得冰冷,“按照你杭家家规,每任家主的血尸都只应该从男儿辈里炼成,而你居然让我将我的母亲炼成血尸,这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停顿了一会,杭虚逸又指了指床上的木牌碎片,“那是你妻子的牌位,你如此对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还未等杭守仁来得及说什么,杭虚逸又是轻蔑一笑,“也对,你根本不配良心二字。”
说完,杭虚逸又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经天色将晚,似乎等到了杭虚逸要的时间,只见杭虚逸又转过身,“呵呵,和你废话这么半天,你也该上路了。”
“你敢?!......”杭守仁话还未说完,只觉脖间一凉。再看去时,只见杭虚逸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块木牌的碎片,碎片末端仍在滴着血。
做完这一切的杭虚逸,神色没有太大变化,将手中的碎片擦干净重新放到床上,“母亲,您再等等,儿子一定让您复生,共享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