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田子严没有立马开口,但是明显狠狠抽了一口烟,才开口,“似乎他们没有什么理由吧,而且田某人对于少当家消息来源......”
田子严故意又欲言又止,对此,杭虚逸却爽朗地笑了一声,“怎么说这也是我杭家的底盘,打听消息岂不是小事。至于理由吗?”说到此,杭虚逸也故意停了停,看了看田子严的反应,发现田子严虽表面不在乎,但却停下了抽烟的动作,知道上了心,才开口,“田家傀尸于我而言,可以说是极具创造性地对我们赶尸门的改革,也降低了门槛,可以复兴我赶尸门,但是那两家老家伙的态度,我想田少主应该从田伯那,了解的比我还清楚吧。”
一席话似乎说到了田子严的心里,田子严半天没有说话,田月岩似乎也知道杭虚逸的意思,也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田子严抽完烟,才开口,“就算杭少主说的是真的,可面对两家联名,你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呵呵。”杭虚逸依旧笑了笑,“如果我真做不了什么,还会来此吗?”说着,主动给田子严点上了一根烟,“除名那向来是少数服从多数,他们定会以为我会同意他们,先除掉你田家少一个竞争对手,但是我和你合作的话,就是二比二,田少主还不懂意思吗?”
被这么一说,田子严表现出一副立马明白的样子,不过随即又开口,“可是一上来就欠了杭少主这么一份大人请,我田家似乎也不太好办吧。”
“呵呵,田少主多虑了。”杭虚逸见田子严有些被说动,笑意更深,“如果田少主以为我先卖一份人情来牵制你田少主就错了,我只是不想看到田少主这样的天分被埋没,而且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担保,如果成功,我杭家依旧是四层分层,六层全归你田家。”
“哦?”对此,田子严似乎有些感兴趣,不过神色却并不太相信,“杭少主又是保我田家,又是如此让利,这让田某人愚笨,有些看不透啊。”
“嘿嘿。”杭虚逸笑了一下,“田少主是个聪明人,我自然也有所求,如果能成功,我希望田家能为我提供一百具傀尸,是你今日所说的机巧傀尸。”
“嗯?”似乎有些意外,田子严神色认真起来,不过随即又一副无奈的样子,“杭少主的条件很诱人,但我也说了,还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成功,而且也只是可能,并不能保证,杭少主,不怕这笔交易血本无归?”
“田少主,我的诚意都摆在这了,就不需要留底了吧?”说着,杭虚逸一指房间内被田子严用布盖着的傀尸,“今日这傀尸跟着田少主,就已经不需要赶尸魂铃了,距离机巧傀尸还会远吗?难不成田少主还对自己没有信心?”说完,杭虚逸斜眼看了看田子严,本以为可以用言语相激,却发现田子严依旧只是在抽烟,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对此,杭虚逸仍旧是不急,还是笑了笑,“如果田少主当真对自己没有信心也无妨,就提供我这样的傀尸即可,不过要两百具,如何?”
“四层买卖抽层就只为这两百具傀尸?”田子严似乎仍就不愿相信,杭虚逸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看到杭虚逸如此回应,田子严灭掉了烟,站起来对着杭虚逸伸出了手,“既然杭少主都愿意做到如此地步,再讨价还价倒显得我田家人小气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说完,杭虚逸又是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先行告辞。”语毕,眼神有些暧昧地看了两人一眼,便退了出去。
等到杭虚逸的脚步声远去,田子严神色瞬间转冷,“呵,合作?一向看不起我田家傀尸,你以为我会和你们合作?”
“那么,哥哥你刚刚?”一旁的田月岩此时才开口,刚刚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缓兵之计罢了,而且.....”说到此,田子严顿了顿,“他说的也没错,父亲早就说过了,赶尸门早就想把他们眼里我们上不了道的傀尸除名,即使杭虚逸不说,这一次大会,父亲没来,那两家老家伙绝对不会什么事都不做,如今能拉到一票,我们田家就能站下去。”
“那如果真打起来?”田月岩仍旧不放心。
“呵,真打起来,我会怕谁?”田子严自信地笑了笑,同时看了看角落里的傀尸,眼神中满是狂热,不过立即眉头皱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杭虚逸突然要这些傀尸干什么,数量还如此多。”
“他会不会想再反过来将我们一军?”田月岩歪着脑袋想了想。
“哈哈。”田子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摸了摸田月岩的头,“他拿去对付王家,赵家都没事,对付我们,难道忘了傀尸的祖宗是我们田家吗?如果真的是对付王家,赵家,于我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倒也是,那么大会上?”田月岩又问出了口。
“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杭虚逸真的想合作,明天王家赵家真的联手就能看得出态度,如果是假的,大不了拼死一搏。”
“那么真的合作了,杭虚逸的条件?”田月岩似乎还是不放心。
“呵呵,如果真能除掉那两家,让我家六分抽层,区区两百具傀尸算得上什么,而且,他只说要,我虽说合作,可没说什么时候交货,货的质量也没说啊。”说到最后,田子严神色阴沉地笑了笑,田月岩在一旁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走出去的杭虚逸却没有回屋休息,而是又来到了看台之上,也抬头看了看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却又响起了脚步声,回头看了看,看清了来人,似乎有些惊讶,“子安,你怎么还不休息?”
“先前见少主来了,放心不下,跟过来了,还望少,不,逸哥不要生气。”赵子安说着,上前递给了杭虚逸一件外套,“夜深露水重,逸哥保重身体。”
“劳你费心了。”杭虚逸却没有自己穿,而是给赵子安披上了,面对赵子安不解的眼神,“我如今信任地只有你了,你也注意身体。”
闻言,赵子安也没有推脱,“逸哥,事准备地如何了?”
听到此话,杭虚逸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抬头看了看夜空,“今夜,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