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意识吧？毕竟古往今来，除了你们，没有人能逃得过生老病死的规律，但是那些伟人遗传下来的思想却是永世长存的......”不过说着，白云峰自己就觉得有些矛盾起来，“不对，如果是意识，可是自己的肉体还是消亡了，即使所谓思想被后人敬仰铭记，可是你已经死了，对个人而言，不是长生，至少徐福不会想要这种。”

“所以你的意思是肉体的永生才是永生？”扶苏又笑着看向了白云峰，不过一瞬间白云峰就又吃不准自己刚刚说的，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见此，扶苏突然大笑了起来，不过没有先开口回答，而是又取过三个杯子，一个是纸质的，一个是玻璃的，一个是金属的，才重新开口，“你的想法也没错，就好比这三个杯子，的确金属的可以存在时间更久，抗破坏性也更强，好比肉体，就像你说的，既然肉体要永生，那么自然强度得大，否则......”说话间，扶苏开始向着第一个纸杯里倒入热水，等了约十几分钟，就见纸杯开始被软化，水开始缓缓渗出，随即扶苏又故意将玻璃杯碰到，只听“啪”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响起，玻璃杯应声而碎，而桌子上只剩下了最后的金属杯。

看着扶苏突如其来的举动，白云峰瞬间心思转动起来，看了看此时仍旧渗出水的纸杯已经已经摔碎的玻璃杯，脸上像是想通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其实徐福追求的长生，是肉体与灵魂的永生！”

闻言，扶苏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才是徐福真正追求的完美长生，只是光肉体强度上去了并没用，就像刚刚让你挑选的橘子，你选的那个看上去外表最好，内里却最为腐败，也就是说光有肉体并没用。不过再问你......”说着，扶苏又开始像金属杯子里加入热水，“如果现在这金属杯子是我们的肉体，里面的热水是灵魂，你觉得能长久吗？”

见状，白云峰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见到不断升腾的热气后才突然醒悟，“你的意思是，灵魂其实和肉体一样，我们的肉体会变老，最后会死亡，即使我们用了什么方法，能保证肉体衰老缓慢，但内里的灵魂还是会如这热水一般自我挥发地遗漏。所以其实最根本的，如果非要说的话，灵魂的永生才是最关键的，是吗？”

闻言，扶苏又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内里的灵魂才是最重要的，就像这样。”说着，扶苏又剥开了第一个看上去完好的橘子，里面的果肉也相对完整新鲜，随即只见扶苏将这里的果肉放进了第二个，内里衰败但外表最好的表皮里，“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说肉体只是容器了吗？”

见到扶苏所做的，白云峰自然更加理解，“所以你们的长生就是通过这样不断更换容器达到的？”见扶苏点了点头，白云峰明显惊讶，随即又不解地追问，“不对，就算你们是这样做的，可你刚刚也演示了，灵魂也是会耗损的，那么你们两千多年来，想必灵魂也耗损地极为严重了，可是如今看你们似乎也没什么异况啊？”

闻言，扶苏苦笑了一下，“你真的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异况吗？你真的以为我还能一直这么继续下去？你就不想想，如果真的可以这么一直下去，我又何必吃饱了撑的，和徐福过不去，自己一直这么永久地活下去，还能更换不同的肉体，体验不同的人生，岂不更好？”